徐妙云哄睡了朱高煦之后,回到厢房里点着油灯,俯身在案前查着王府的账簿。
“小姐,王爷他……”
一见冬暖哭哭啼啼跑进来,徐妙云急忙上前问道:“王爷欺负你了?”
一听这话,冬暖哭的更厉害了,徐妙云安抚好半天。
冬暖才平复下来,一想到朱樉古井无波的眼神,冬暖姑娘直抹眼泪泣不成声道:“王爷把奴婢推了出去,锁上了门要挑灯夜读。”
“还说让奴婢自重,他不是那样的人。”
徐妙云一听立马乱了心神,有些不确定问道:“难道夫君真的变得不近女色了?”
正在捂脸痛哭的冬暖姑娘点了点头。
徐妙云彻底慌了神,将一整套王妃吉服换好后,对冬暖说道:“我得亲自去试一试才行。”
朱樉从来没想过古代的史书会有如此精彩跟连续剧似的,正看的入迷之时。
房门被咚咚敲响了,朱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都说了本王一个人用不着伺候。”
门外徐妙云的声音响起,“夫君哥哥一个人读书岂不是无趣,让妾身为哥哥红袖添香可好?”
徐妙云酥酥麻麻的声音传进朱樉耳朵里,让他不由得想入非非。
可知识的力量让他瞬间稳住了心神,朱樉一口拒绝道:“不用了,天色太晚了,你这两天带孩子辛苦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他一说完,门外徐妙云直接急哭了,带着哭腔说道:“夫君哥哥好狠的心,为何对人家这么冷淡?”
朱樉头都大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读书那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夫君哥哥你开开门呀,你难道不要人家了吗?”徐妙云边哭边拍打着房门。
朱樉只好无奈起身给她开了门,一进门徐妙云就跟树袋熊上树一样挂在他身上。
撅起红艳艳的嘴唇就在他脸上一阵乱亲,朱樉一脸无精打采道:“闹够了没有?”
徐妙云一看他无动于衷的表情,心想难道真被冬暖说中了?
徐妙云将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放进旁边柜子里,只留一身亵衣亵裤,拉开一点露出胸前春光,大摆诱惑身姿。
徐妙云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用娇滴滴的语气:“哥哥外边好冷,不如我们一起躺进被窝里,妹妹念给你听可好?”
朱樉木讷的点点头,徐妙云直接脱了个精光,露出曼妙的胴体躺进了被窝里。
朱樉见她一脸欢呼雀跃的表情,直接起身解开了腰带。
伸手将徐妙云用被子裹了一圈,然后用腰带绑了一个死结。
手脚束缚在被子里的徐妙云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她脸红的像个苹果羞涩道:“哥哥你这是玩的什么花样?人家好害羞啊。”
“大好年华怎能虚度光阴?为大明崛起而读书。”
朱樉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摇摇头,直接转身坐回书案前,拿起了《资治通鉴》看到津津有味。
徐妙云哭丧着脸,耳边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朱樉整个人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这北宋的司马光人品虽然不咋样,书还是写的不错的。
以为他对这些文言文典籍嗤之以鼻,现在才发现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仿佛如井底之蛙一般。
什么时候的男人最帅,当然是认真专注的时候,徐妙云看着他坚毅的脸庞在烛光下全神贯注读书的模样不由得痴了。
等到四更天的梆子敲响时,徐妙云终于忍不住出声:“哥哥春宵苦短,来陪妹妹一起快活呀。”
见她眉目含情,朱樉摇摇头说道:“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书就去上朝了。”
徐妙云嘟着嘴一下子气馁,以前劝夫君读书是为了修身养性,可现在夫君读书入了迷,变成一副书呆子模样。
徐妙云心中后悔不已,「哐哐」窗台敲响传来马三宝的声音:“四更天了,王爷该上早朝了。”
朱樉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线装书,将捆在被子里的徐妙云解开,看着气呼呼的徐妙云,朱樉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洗漱以后,在马车上开始打盹,驾车的马三宝隔着帘子轻声说道:“王爷要累了,奴婢去宫里通禀一声。”
朱樉打着哈欠一口回绝:“上朝也是一种学习的,况且在家里看书反而搞得家里人不痛快。”
天蒙蒙亮,紫禁城奉天殿内烛火通明,金台前的铜炉点着龙涎香轻烟袅袅。
金台之上的朱元璋对着群臣大声说道:“那胡惟庸与汪广洋、陈宁、涂节等人相互勾结,欺上瞒下,操弄权柄,陷害忠良。
致使我大明朝廷乌烟瘴气,天下百姓人人自危,传朕的诏令:左丞相胡惟庸、兵部尚书陈宁结党营私、勾结倭寇、图谋造反,夷三族,尽诛其僚党。
御史中丞涂节参与其中不早告发,判腰斩弃市。
汪广洋身为右丞相结为朋党,隐瞒不报流放海南。”
朱元璋洪亮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大殿内炸响。
台下的大臣们直接慌了神,礼部尚书刘崧直接出班上奏:“臣刘崧启奏陛下,这左右丞相同时获罪,领导各衙的中书省空置,朝廷恐有瘫痪之忧。”
明朝的三省六部制是沿用元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