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中,有十八万步卒跟六万骑军。朱樉一回头,果然发现率领步卒的傅友德已经不见了身影。显然是掉队了,被他们远远甩在了身后。
对着刚从前方掉头回来的沐英,朱樉直接埋怨道:“小弟刚才在马背上打瞌睡,老傅人都走散了,二哥都不提醒我一声?”
沐英脸色一僵,心里暗骂:小弟这甩锅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深得义父的真传。
沐英尴尬的笑道:“这不巧了吗?你二哥刚才正好睡着了,丢了那么多人都没发现。”
朱樉贴着他的耳边,小声说:“二哥害我出了个大丑,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沐英同样觉得冤枉:“一路上你都不说话,我还以为老傅和你提前商量好了要分兵的。”
“行了,我原谅你了。”倒打一耙的朱樉,立刻下令埋锅造饭。一声令下,各营的百户、千户带着人开始挖好了坑灶。
军营里的伙夫开始忙碌,眼见天色近黄昏,还没见到傅友德这支大部队的身影。
朱樉对着赛哈智说道:“老赛,一会儿吃完饭之后,通知全军安营扎寨,原地等候步军的兄弟们。”
‘是。’赛哈智领命而去,沐英清点完了人数,下马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莫名其妙背了一个大锅,沐英拉长个脸说:“小弟,你好歹也是老军伍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看了看周围只有他们两人,朱樉实话实说:“以前有文正大哥当大管家,这些事用不着我操心。”
沐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以前当的是甩手掌柜,怪不得你兵书没读过几本还能将王保保打的落花流水。”
领军和打仗是两个概念,朱樉当然知道自已的短板。打仗他还可以,领军这方面跟那些名将相比还差得远了。
于是他虚心请教,向李文忠跟沐英二人请教。
李文忠跟沐英都是当世名将,二位又是他的兄长。只能耐着性子为他解答,关于军事方面的各种问题。
三个人在篝火前,聊到了深夜。李文忠跟沐英二人赶了大半天的路,已经昏昏欲睡。
而朱樉越听越精神,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老朱教导朱文正的时候还没有发家,朱文正相当于野路子出身。
在洪都守卫战之前,军中都觉得他是只会花天酒地的酒囊饭袋。不得不说朱文正是个天才,能用极少的两万兵力硬抗了陈友谅的六十万大军。
可是天才往往不是好老师,靠天赋打仗的朱文正教导朱樉的时候,很多问题说的一知半解,让朱樉这个差生听的一头雾水。
而李文忠和沐英这两人完全不同,李文忠长期独领一军在外征战。对练兵和治军都有自已独到的见解,尤其擅长骑兵长途奔袭。
老朱收养的铁三角里,沐英的年纪最小,打小跟在徐达、邓愈这些大将身边,接受了系统化的军事教育。尤其擅长使用火器作战。
两人的悉心教导让朱樉受益匪浅,眼看就要天亮了,沐英跟李文忠二人早已哈欠连连。
沐英开始叫苦连天,“反正这一路时间还长,咱们等白天再慢慢聊也不迟。”
李文忠伸着懒腰,“表弟今天就到这吧。再说下去,你哥这把老骨头可要熬不住了。”
朱樉从草地上起身,撩起长袍对着二人郑重行了一礼。“感谢二位兄长今日为我答疑解惑。”
李文忠上前扶起了他,忍不住埋怨:“虽然咱们差着不小的岁数,可是在文正、朱英,我们三人心里,你就是亲弟弟。”
朱英是沐英原来的名字,沐英走过来拍拍朱樉的肩头:“你救了文正大哥和文忠二哥,咱们又是一家人。这点小事就不要见外了。”
“那二位兄长早点歇息,小弟不送二位兄长了。”
朱樉依依不舍的离开,他是真的很想同两个哥哥彻夜长谈,而不是有意要熬老头。
回到自已的牙帐,刚一进门朱樉就发现了不太对劲。床上的被窝隆起,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形的轮廓。
朱樉连忙派人,被李文忠罚去守夜的李景隆叫了过来。
见到李景隆嬉皮笑脸的样子,朱樉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张床问道:“二丫头,这么大的一个活人都钻到我帐篷里来了,你是眼瞎了还是真看不见啊?”
面对他的质问,李景隆不但不难过,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表叔今晚刚抓的一个女探子,长的那叫一个水灵,肌肤跟绸缎一样滑溜。”
李景隆一边说,还兴奋的搓起了手。“这不最近天气怪冷的,小侄第一时间就送来给您暖被窝了嘛。”
换了一般人,李景隆还真不敢将身份不明的女奸细送到顶头上司的床上,可是一想到表叔的武力值。李景隆瞬间有了主意,等表叔玩过之后,再将女奸细给灭口,神不知鬼不觉的简直完美。
朱樉举起了手,拍拍他的额头。“你小子一天鬼心思真多,活该你升官发财。”
朱樉熟练的解开裤腰带,指着门口说道:“你先去放哨吧,你叔我要连夜审问这个女奸细,我就不信她的嘴还能硬过我的金箍棒。”
李景隆虽然不知道金箍棒是啥玩意?不过看见朱樉脸上浮现出的一抹笑容,立刻心领神会。“表叔,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