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金光,每走一步都牢牢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李景隆享受着万众瞩目的目光,走到舞台中央朝着四面八方的观众热情的挥手。
这名年轻的将军,有不知情的小兵问出了声:“这位将军是谁?怎么穿的比大帅还骚包啊。”
李景隆的亲兵兼家丁听到有人提问,立马来了精神。这名家丁一转身对着众人开始吹嘘了起来。“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曹国大长公主驸马都尉、曹国公李讳贞公之孙,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参赞军国大事。曹国公文忠公之子,大明最年轻的冠军侯,左军都督府左都督、羽林左卫指挥使李景隆是也。”
李府家丁一脸骄傲的向周围人吹嘘李景隆,听到李景隆身上一长串的官职,周围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这人比秦王这个主帅还出风头。
“原来是将门之后,怪不得这李将军看起来如此威猛。”
“是啊,说书先生平时说的秦叔宝、尉迟恭那样的绝世猛将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知道这位李侯爷跟咱们大帅比起来,谁更厉害?”
“咱们大帅那么年轻,听说还在淮西单枪匹马干掉了四百倭寇。”
听到了一个人干掉四百倭寇,众人倒吸一股凉气。驻在沿海的卫所对倭寇烧杀抢掠的恶名,可以说深有体会。
“大帅这么勇猛,那李侯爷应该不是他的一合之敌吧。”
听到有个小兵贬低自家小少爷,李府家丁有些不满的说:“咱们侯爷上次跟秦王爷比武小胜一筹,有皇上亲自在场做的见证。”
这年头还没有人敢拿皇帝的名头吹嘘,听到李府家丁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信以为真了。
本来是严明军纪的公审大会,李景隆一上台就变成了粉丝见面会。他冲着台下的粉丝不停招手,很快得到了众人的热情回应。
李景隆起了朱樉的样子,走到铁皮喇叭前对着所有人喊道:“大家好,想必很多人都认识我,我就是又帅又能打的李景隆。”
李景隆话音一落,台下立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还有欢呼声作为回应。看着李景隆成了焦点,李文忠站在朱樉身后,他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沐英在旁边忍不住火上浇油,“大侄子真的出息了,都知道抢他叔的风头了。大侄子以后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都是从小看着李景隆长大的叔伯,李景隆的老底,沐英当然一清二楚。
李文忠黑着脸不想说话,走到朱樉身边问道:“表弟,要不要当哥的上去教训这小子一顿?”
朱樉抬手阻止了他,毕竟不久前李景隆才给了他十万两银子,这点香火情还是要顾的。朱樉对李文忠说道:“这段时间夹着尾巴都把表侄憋坏了,就让他炫耀炫耀呗。”
李文忠没想到一向小心眼的表弟居然会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他要是知道朱樉是看在钱的份上,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李景隆在台上蹦哒了有半个时辰,这才结束了他的表演。等李景隆走到朱樉身前时,脸上明显的意犹未尽。
李景隆收敛心神,对着朱樉问道:“表叔,刚才我的表现如何啊?”
朱樉没有责怪他,而是笑着说:“你穿的跟个天兵天将似的,也不怕被人笑话?”战场上刀箭无眼,很多将领穿的都是上过漆的暗色铠甲。生怕成为战场的活靶子,唯独这小子以前喜欢穿一身亮光的银甲,现在又换了风格。
李景隆就像过年穿新服的小孩一样高兴,冲着朱樉炫耀道:“表叔,我这身铁札甲上满了金漆,花了我足足两百多两黄金。平时都是在床底的柜子里放着,这不是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吗?我就穿在了身上。”
一听这话,朱樉心想这要是上了战场被敌军活捉,那还不得人财两空?朱樉指着他身上的铠甲吐槽道:“你要是穿着这身混在大汉将军的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
大汉将军就是所谓的御前侍卫,侍立在皇帝身边的仪仗。一听这话,花费重金出来的李景隆有点不高兴了,他反驳朱樉的话:“表叔此言差矣,大汉将军身上的纸扎甲跟镀铜铠,哪能跟我这身真的金甲相提并论?”
要不是真金太软,没什么防御力。李景隆都想用黄金打造一身几十斤的全身甲胄。
因为铁甲的重量太沉,大汉将军平日里在宫里执勤时,都是穿的纸扎甲上朝。纸甲的防御力,朱樉小时候就做过测试。除了容易坏跟存放时间短以外,其实一样能防御射来的弓箭和刀剑劈砍。
李景隆满眼炽热的望着,他脸上一副快夸我的表情。朱樉一边思考,一边拍了拍李景隆的胸甲。朱樉对李景隆身上的盔甲漫不经心的夸奖:“你还真别说,这真金的就是比黄铜看起来亮堂的多。”
听到这句话,李景隆嘴都咧到了耳根,比打了胜仗还高兴。他不图财不图美色一辈子就为了一个名声,好到处跟人显摆。听到一直憧憬的对象夸奖自已,李景隆心里就跟抹了蜜一般。
一提纸甲,朱樉想起了此去西南的十万大山,士兵身上的鸳鸯战袍要是能再披上一身纸甲,既省钱又能提高不少存活率。
李景隆看着表叔一直在低头思考,站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