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九斟姐你这个大坑,你什么都知道,而你什么都告诉我。”
脑海中想着这句话,我苦大愁深的样子。
“好了好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要继续睡觉了。”
是不是啊?一直睡,还困吗?
九斟姐总是这样,忽然诈尸,又忽然消失,来去一阵风,任由我再如何呼唤她都没了一丝回应。
那卿姐吓坏了,揪着我的胳膊摇着:“小沐你怎么了?表情这么丰富?”
我反应过来,愁眉苦脸的摸了把脸,说:“没事儿,回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那卿姐将信将疑,但她冰雪聪明,并没有继续深问。
我取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按着,把那张纸条点燃,看着燃起的火焰,闻着烧纸呛鼻的气味,我目光紧锁,像是可以看穿秋月。
目光之中,饱含深邃的情感。
睡在门口的两人闻到烧纸的味道后,同时探出头来,用怪异的眼光打量了我们几眼又缩了回去。
虽然列车上烧纸有些不文明,惹起了他们的反感,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烧了纸条,争取多做些善
事弥补今天的过错吧。
纸条上写到,要我在九霄会法前一个月拆开第一个锦囊,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拉着那卿姐离开坐道的座椅,走回床上,取出红色锦囊,四下瞅瞅无人,怀着忐忑的心拆开,从里面取出一卷淡蓝色锦帛,展开后,上面写着金光闪闪的繁体字,好在难不倒我,不认识的就问度娘。
原来这是一卷功法秘籍。
卷首写到:“修罗界功法等级,由高到低分为四阶十二级:天、地、玄、黄!每一阶又分初、中、高三级,本卷四平罡风功法为黄阶十二级高级,功法卷轴修士之下无力毁坏。”
我去,竟然来自修罗界的黄阶功法,若是练会,那威力得有多大?
要知道,修罗界完全与三界隔绝,相传修罗界可是有修士出没的地方,修士,那是三界之内几千年都未曾出现过的强者。
一时间我激动的面红耳赤,呼吸都都急促了起来。那卿姐瞧了一眼,先是一愣,然后满脸的惊愕:“竟……竟然来自修罗界。”旋即觉得不合适,捂住嘴巴,四下瞅
瞅,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
这么贵重的功法卷轴,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即便列车上都是些普通人,对玄门一无所知,但我还是不放心。不能继续往下看,我急忙将功法卷轴收了起来。
这举动,就小孩偷藏糖果似的。把那卿姐逗乐了,伸手白皙的手指在我额头点了一下,说:“你呀你。”
我嘿嘿一笑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既然春花根本没有弟弟,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去广州了,我和那卿姐商议,要不要在下一站就下车,我已经急不可待的想着研究来自修罗界的黄阶功法了。
那卿姐笑着摇头,劝我说,要想成大事,一定要沉住气,北方太冷了,等列车走走,到了天气温暖的地方再下车吧。
我觉得那卿姐说的有道理,就点了点头,回床上躺着了。
现在情绪亢奋,一定要压制住这股子冲动劲,反正功法又不会消失,正好借机磨磨性子,让自己沉稳下来,修行之路最忌讳心气浮躁。
躺在床上,我就胡思乱想了起来。这个夏宁嫂子是现任
茅山掌门,而那个陈伯在二十年轻说他是茅山掌门,那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是师徒吗?
对了,这个陈伯也是厉害,二十年前就知道我要去苗疆,并卷进这场漩涡中。
经历的多了我也见怪不怪了,就比如,远隔千里,夏宁嫂子竟然可以窥知我内心的想法,那卿姐双目血红,可以预言到未来发生的事情一样,只要实力强大,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到的。
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来自修罗界的功法,这么重要的东西,陈伯为什么不把它亲自交给我呢?放在弱到连成为八大苗侗外门弟子资格都没有的春花手里?不怕被人发现抢走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
谁都意想不到,陈伯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春花那里。
翻来覆去,猜了好多种可能,觉得对,又觉得不对,渐渐的睡了过去。
梦中的世界,山林密布,充斥着白蒙蒙的雾气,显得格外神秘。
我明明知道这是梦境,心脏却剧烈抽搐,疼的窒息一般
。
不错,这里正是迷雾山区,我魂牵梦萦的苗疆,我的婉儿,她还被困在血玉中。
我感觉自己就如同坐在飞机上鸟瞰苗疆大地,视线前移,透过层层跌宕的雾气,看到了一座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的白塔,白塔外笼罩着一层若隐若现的血雾。
这是通天浮屠!
看到通天浮屠后,我神情激动,心跳加速,心脏都快嗓子儿蹦出来了。婉儿就禁锢在通天浮屠附近,难道可以在梦境中有缘再看一眼我的婉儿。
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的低头,白雾浓重,汹涌翻滚,混沌间,什么都看不清。
没能看到婉儿,心里肝肠寸断,我奋力瞪着眼睛,都快爆了,我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