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粟粟盖上了锅盖,笑着对我说:“阎王娶妻,要不要去看看新娘子?”
我摇头:“什么没兴许。”
粟粟切了一声,向门口走去。
此刻外面忽然卷来一阵狂风,跟着就响起了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
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向外面张望,远处血蒙蒙的一片,细看之下才看清,原来是一对迎亲的人,抬着高高的红盖轿子,狂风鼓动的纱巾翻飞,奏响的曲子既像丧曲又像婚曲,声声震耳欲聋,骇人心魄。
随着那轿子的不断接近,路过门口,所有的人表情木讷,都对我们视若无睹,纱帐里隐约可以看见一道倩影,端坐在其中,低声的抽泣着。
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因为我感觉到了第三个人的呼吸,我是一个,粟粟是一个,那另外一个便是高轿中的女子。
此时此景,一切都显得极其凄凉,哀乐斗转 ,越来越高昂,风卷狂沙,天地混为一色。
那些接亲的人,面无表情的行走着,脚踩地面却发不出一丝的声响,但是,隐约间可以听到女子低声的抽泣声,粟粟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新娘子是个活人,就是不知道新郎是个什么东西。”
我
不禁疑惑问道:“阎王娶妻,新郎不就是阎王吗?”
粟粟白了我一眼说:“阎王娶妻只是一个泛指,实力比较强大的妖魔鬼怪娶妻都叫做阎王娶妻。”
哦,粟粟这样一解释我就明白了。
即便高轿里坐着的是一个普通的人,也就是贵娶妻,那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就在我准备出手救人的时候,听得一声冷喝,冲出来一伙道士来,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带头,领着一种年轻道士,挡在小路中间,砰的一声,老道怒气冲冲的将招魂幡砸在了地上。
呼!
最后一阵风声戛然而止,为首的老道大喝一声摆家伙,桃木剑就竖在了胸前,一脸的凝重,他身后的小道士拽着几帐黄布向两侧跑,一个六个小道士,拉出了三道屏障。
堵了路,砰的一声巨响,那些人直挺挺的就将轿子摔在了地上,但却并没有荡起任何的尘土。
还不等老道出手,那些人便匍匐在了地上,拱了几下之后,凉月下一阵清风,就这么给消失了。
旋即,一道冷笑传来,就听到了一道极其生气的声音。
“好好好,黄君的新娘都敢截,还一个不知死活的茅山道士。”
那老道丝毫不惧,一脸的严肃,
横眉冷目道:“邪魔外道,危害人间,我茅山道士的使命便是驱魔卫道!”
话音一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便站在了花轿之上,衣厥随风飘飘。他浑身笼罩在磅礴的煞气之内,一袭黑衣。
“区区一个窥镜术士,拜月教黄君大人你也改惹?”说着,那人长袖一甩,就生出一个风来,卷着漫天的黄土向老道冲了过去。
一听是拜月教的人,我就准备出手,但却被粟粟给拽了一把,我回头诧异的看着她,她说:“别急,看看情况,保护这些道士不死就行。”
我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又收了气势。
眼看的狂风席卷而至,老道掏出一把符咒,唰的一下,撒的漫天飞舞,跟着双指按在桃木剑上念道:“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 ,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幡,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念毕,长剑向前一指,轰的一声巨响,翻出一股气浪,就轰向了狂风。
听的劈了啪啦的声响,火星迸溅,一道道符咒自空中燃烧掉落,老道就落了下风,那股卷着泥沙的大风摧枯拉朽一般冲向道士们。
千钧一发之际,老道脸色巨变,喊道:“起阵!”
同时咬破手指,猩红的血液抹在桃木剑上,恰好一道月光也落在桃木剑上,桃木剑一下子亮起了夺目的亮光。
与此同时,听了师父的召唤,那六个小道士将手中的黄布转了一下,布面朝上,月光打在黄布的八卦图案之中,忽然强光大作,汇聚于老道的桃木剑上。
一时间,气势大涨,老道大吼一声,将手中的桃木剑狠狠地刺向前方,同时,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狂风已然接近。
轰!
就地爆炸,风卷狂沙,漫天迸溅,老道的身体倒飞了出去。
同时,站在轿子上那人喷了一口鲜血,一个踉跄从轿子上摔了下来,好在他反应也快,双手立即扶地,脑袋颠了一下,轰的一声,单膝跪地,砸下一个深坑。
老道人虽然被余能冲荡的飞了出去,可手中的桃木剑却并没有脱落,身体腾空的瞬间,奋力将桃木剑抛了出去,咻的一声,桃木剑化作一道亮光,扎向那人。
便也随着老道身体的倒飞,六个小道急忙将黄布立了起来。老道撞在第一张黄布上,刺啦的一声,就给撑扯了。
风驰电掣间,接连撑扯三张黄布,站在最后的两个小道伸手就去抱,能量之大,结果俩人合力也
没抱住,三人摔了一个满怀。
好在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与此同时,那人缓缓而凝重的往前抬头,发丝撩动,等待他的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