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望了一眼堂上,然后低下头,一脸哀伤的说道:“我是这个村子里面,村长的女儿,那个时候我才十八岁,刚刚定好亲事,后来因为土地庙的事情,那家人把婚事退掉了。
而我也就一直没有再嫁,后来村子里,所有人都搬家了,唯独我父亲不让搬走,父亲说我们族人世世代代在此,这里是我们的根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留在这里。”
老太太的话充满了惆怅和不解,还有一丝淡淡的思念。
“我一直都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人都没有了,还要根基有什么用,我也想过要离开这里,但是村子里面的事情就像是一个魔咒一般,即便是从村子里面逃出去的人,最终也都回来了,无一幸免。
后来我也就散了想要逃离的想法。
父亲临终前让我守好土地庙,家里也不要办丧事,不设灵堂,甚至父亲的葬礼都没有办,草草的就埋葬了。
我娘亲死得早,自小我就跟着我爹,所以我爹死了之后,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听她说完,我们大概也了解为什么她的家里没有灵位了。
且不说她爹没让设置,就算有,也这么多年了,早该撤了。
不过,老太太的话还是让我一头雾水,很不理解,既然土地庙害人,为啥还要守护呢?
而且一守就是好几代人。
不过老太太自己都不明白,那我们也问不出什么了,就也没再问,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不想那么多。
先住下来,看看情况吧。
老太太倒也和蔼慈祥,只是时刻透着伤心。
想来也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每天都在见证自己村子里面的人的生死,
只怕换做谁也没有办法淡然吧。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们就被老太太的哭声给惊醒了,等我们出去看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太太竟然趴在大路上哭着,边哭还在边烧纸。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们一出来,老太太的哭声也慢慢的变小了,低声抽泣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我来到老太太身边刚想搀扶她,不想就在这时老太太突然往后一倒,双目紧闭着。
“老人家!”
我蹲下去,把她扶起来,探了探鼻息,却发现她已经断气了。
顿时心里一惊。
“沂泽,她死了。”
我的话刚刚说完,便看到两个阴差拿着铁锁链,把老太太的魂魄锁了起来。
我立马对秦沂泽喊道:“快拦住他们。”
秦沂泽显然看到了他们,伸手凭空一抓,就抓住了其中的一个阴差。
另一个见状,立马尖着嗓子对秦沂泽吼了起来,“什么人,竟然敢妨碍阴差办事?”
“哼,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本君是谁!”
秦沂泽冷哼一声,将那个被他抓住的阴差推向了一边。
那个锁着老太太的阴差仔细打量了秦沂泽一眼,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恭敬起来。
对秦沂泽弯腰行了一个礼,尊敬的开口:“小的不知道秦广王在此冒犯之处,烦请阎君勿怪。”
秦沂泽一甩衣袖,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了那个老太太身上,“你们抓她作甚?”
两个阴差一听到秦沂泽的话,立马跪在地上低声说道:“我们是牛大人的手下,是他命令我们来勾这个妇人的魂魄的。”
秦沂泽对着空气一点头,一身白衣的白淼立刻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恭敬的对秦沂泽拱了拱手,
说道:“禀告阎君,这妇人阳寿未尽,魂魄不应该此时入地府。”
秦沂泽点了点头,对白淼挥了挥手,白淼就消失了。
秦沂泽生气的一脚踢在阴差身上,“尔等好大的胆,竟敢违背阴司法度,随意勾取阳寿未尽之人的魂魄,是想下十八层地狱了吗?”
我听完也是气愤不已,现在都这么大胆了,连阴司规定都不顾了?
“阎君饶命,我等不敢,我们都是奉命行事,阎君饶命呀。”
那两个阴差赶紧放开老太太,跪在秦沂泽面前使劲的磕头,嘴里连连哀求。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若不给你们一点教训,当真觉得我幽冥地府的法规是用来摆设的!”
秦沂泽说完,手指一挥,那两名阴差浑身就开始冒火了。
他们的整个身子都处于一朵红色的莲花当中。
我虽然感受不到火光的温度,但是能感觉到他们的痛苦,此时他们连哀求都很费劲了,嘴里不断呜咽着。
看来这次秦沂泽真的生气了,否则也不会使用阴间专门惩治犯了大错的阴司的红莲业火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火光才渐渐的消散,那朵莲花也不见了,两个阴差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
这也是秦沂泽手下留情了,若不然,只怕是像秦沂泽这样的人,遇到红莲业火,最终也只有灰飞烟灭的命。
“多谢阎君手下留情,我等知错了。”
那两个阴差,相互搀扶着走过来,老老实实的跪在秦沂泽面前谢恩。
“回去告诉让你们来的人,若是下次再发生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