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海安静了下来,他盘腿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呼吸平稳了不少。
我一个人站在秦远,秦启正还有张松海的身边,眉头紧锁的看着周围,我知道,应该是又有什么东西来了。
我调整
着自己的呼吸,此时的我绝对不能乱,我一旦乱了,那么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突然,从车库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车库的卷闸门被拍打的哗哗直响。
“轰!”
一声闷响,我的心跟着也拎了起来,因为我看见一只拳头活生生打穿了卷闸门,然后一个人影,就这么从卷闸门中扒开了一个窟窿钻了进来。
灯光照着到来人的身上,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不是别人,竟然是张松海的父亲,张丰年!
这不可能,张丰年已经死了,已经下葬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倒吸一口凉气,现在看来只有一种解释,他的尸体被人盗了。
张丰年面如死灰,一进来,他那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我,可没过一会,他脸上的五官挤到了一块,嘴里竟然发出嘿嘿的笑声,如同婴孩一样,还手舞足蹈了起来。
“陪我玩……陪我玩……”
见张丰年此时的模样,我竟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试问大家想一下,如果一个已经八十多岁的老头穿着寿衣,和一个孩童一样在你面前手舞足蹈,还让你陪他玩,五官还挤到了一块,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反正我的感觉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出来。
张丰年可没有我想的那么多,他进来之后,盯上我,直接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拍手。
如果当说张丰年的尸体被控制,我能理解,可为什么会和一个孩子一样?是因为恶婴法相?这不可能七具恶婴法相几乎都已经被毁了,剩下的三个就在屋子楼顶,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不可能被人发现。
不过想再多,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当下我要做的,就是让张丰年尘归尘土归土。
面对此时的张丰年和刚刚的秦远不
一样,张丰年已经是一死人,虽然说要尊重死者,可我现在尊重的方法,就是让他重新躺回去。
“父亲!”张松海不知道何时睁开了双眼,当他看见张丰年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的时候,眼中流出了泪水。
“你坐在那别动,你爹的尸体被人控制了,在那,你看好秦启正和秦远。”
我走到了张丰年的对面,脱下上衣,双手快速结印:“乙合开门临六己,地遁日精籍照临。急急如律令,临临临!地遁纳身!”
地遁一开,我全身的气息都有所改变。
我双目如鹰的盯着张丰年,也不多说,直接朝他就冲了过去,三分钟,解决他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跳到他的跟前,我单手持符,将符咒夹在指尖轻轻一抖,符咒立刻化成了符火。
“着!”
我对准了张丰年的脑袋,夹杂着符咒,一掌就这么直接拍了下去!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张丰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的符火也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就这么好好的熄灭了。
什么情况?
我脑袋里出现了无数的问号,就在这时,他突然大手一挥,一巴掌正好打在了我的脸颊上,我整个人向边上倒去,走了好几步,才算是稳住身子。
破煞咒没用?
“好玩!好玩!”
张丰年一巴掌给我扇开之后,他站在原地不停的拍手叫好。
我去?
我现在可是地遁纳身状态,面对七具婴童都不在话下,今天怎么面对一具行尸不灵了?
张丰年挥动着双手,朝我跑了过来,我一惊,连忙一个闪身,他一拳打在了我身后的墙壁上。
我一看,他竟然给墙壁砸出了一个窟窿,这一拳要是砸在我身上,那我不等于完蛋了?
“初九,我父亲的脖子上好像连着一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