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衣着得体的男人神情激动地和坐在他对面前的小警员说着什么。而那个小警员则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神情也很敷衍,似乎有点不太想搭理眼前的男人。
乔亮觉得很奇怪,就大步走上去,问同事:“怎么回事?”
小警员一看来人是乔亮,立刻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起身对乔亮说:“乔队,你来来得正好,他是来报案的。”
小警员刚刚的态度和反应,自己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在警局里待了这么多年,乔亮深知小警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道理会对前来报案的市民爱搭不理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乔亮狐疑地看着小警员和那个陌生的男人说:“请问,你来报的是什么案啊?”
“我不是来报案,是来自首。”那个男人很急促地说。
“自首?”乔亮一头雾水,“你来自首,那你犯了什么事儿啊?”
“我杀人了。”那个男人回答。
“杀人?”乔亮听到这两个字,神情立刻就严肃起来了,“不要着急,你慢慢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在梦里杀人了。”男人回答。
乔亮蹙了蹙眉,说:“这里是警局,请不要恶作剧。否则的话,我们是可以告你扰乱公共秩序,对你予以逮捕拘留。”
听他这么说,男人就更着急了,说:“你也不相信我说的吗?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眼前的这个男人,名叫陈诚,是本市人。他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建筑师,家境不错。
这几天,陈诚每天晚上连续重复地做着一个梦
,在梦里,他杀死了一个女人。尸体躺在冰冷的地上,殷红的鲜血,流了满满一地。
刚开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工作太累,没休息好,才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可是每天晚上他都会重复的做这个梦,难免不让人多想起来。
最早的梦境模糊不清,像是笼了一层纱。后来梦境竟然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真实。
昨天晚上在梦中自己又一次杀死了那个女人,之后他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是3月30日半夜12点整。
睡醒过后的他定了定神,很是不安,下意识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显示是3月29日。他大惊,心想那明天就是那个女人的死期,难道这真的不只是一个梦而已,他害怕恶梦成真,所以慌忙跑来警局投案。
可他没有想到,在他说完这一切之后,原本热心招待,认真听他说话的小警员,态度就变了。还一再劝他回家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不管他如何解释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凭空捏造出来的,他也不是神经病,小警员都不信他。
“警官,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模样,她的家里布置。”陈诚说。
陈诚说的这也太离谱了,在梦境中杀人,这怎么可能呢?
他看乔亮沉默不语,就知道他肯定也不相信自己,就急着说:“警官,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能把我的梦里的画面给你们画出来。”
说着,他朝着四周看了看,拿起桌子上的纸和笔,俯下身子,在桌子上“唰唰唰”
地开始画了起来。陆望舒好奇的,朝着陈诚走了过来。
陈诚不愧是建筑专业毕业的,很快就在纸上勾勒出了大概。再添上几笔,把细节处一一描绘,画面就生动了起来。整个房子大概的布置,以及死者的位置,一目了然。尸体就躺在客厅的地上,鲜血流了满地,虽然隔着纸,也可以感受到那具尸体主人的死时的惨状。
他画完了以后,放下笔,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好了,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你们看看吧。”
说完,陈诚把画递给了乔亮。乔亮从他手中接过画,陆望舒也凑了过来,两人一房贷还能看了起来。一旁的林湘怡看两个人看得那么认真,忍不住也凑上去看了几眼。
整个画面很逼真,看陈诚的样子很真也不像是在故意恶作剧,更不像是一个精神有问题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警察办案讲究的是实证,更何况现在他所讲述的这些都只是他的梦境并未真实发生。
乔亮想到这,也只能让他先回家去,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也许就只是他自己的一个梦而已。乔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望舒给打断了,说:“那你来警局,是希望警方怎么做呢?”
陆望舒和乔亮兄弟那么多年,早已有了默契,所以,陆望舒看到乔亮刚刚露出为难的神情,猜测到了他的为难,就率先开口,截胡了乔亮。看着这个陈诚说得振振有词,煞有介事的样子,陆望舒就觉得古怪。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一些踌躇,最后握紧拳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
坚定地说:“我希望,警方可以逮捕我。”
听了他的回答,乔亮竟有些哭笑不得,说:“我们凭什么逮捕你?你不是嫌疑人更不是犯人?你还是不要闹了。”
陈诚听乔亮这么说,就又有些急了,说:“我没有闹。我是自己自愿被你们抓的,谁会说什么呢。”
见乔亮还是不同意,陈诚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