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桑,你滴这个价钱实在太高了!这样吧,2万1千块钱。我们收下来以后,也是要往外卖的嘛!价钱高了,我们也卖不出去。”酒井这时候把自己伪装成了一朵白莲花,试图让朱则让步。
然而朱则很清楚,他这时候要是让步过多,绝对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更何况,刚刚王掌柜可是说了,之前他卖的真货可是3万3千块!
就算这一对差一点,也不可能相差一万多块钱!
就在双方讨价还价的时候,另一边的王掌柜却是安静的在那边喝着咖啡。然而,虽然他表现的风淡云轻,然而内心却是在后悔,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唉,早知道就不来了。现在藤田也搅和进去,再想摘出来就难了呀!难不成这个小朋友挣钱,我还得替他收尾巴?不过话说回来,他这讨价还价的度倒是把握得挺准。”
最后,再经历了艰难的讨价还价,双方终于谈妥了最终的价格,2万4千5百元。
价钱一谈妥,酒井便转身去银行取钱,藤井也给自家打去了电话,让他们立刻准备现金送到咖啡厅。
很快,酒井的8500和藤井的16500全都给到了朱则的手里。朱则则将瓷枕和盖碗交给了他们。
“哟西!朱桑,你滴挣了不少钱,这次的咖啡就由你来结账了。”生意谈完,酒井又很不客气的开始指使起朱则来。
“酒井先生,虽然我是拿着不少钱,但这次真没挣几个钱。不过没问题,我来结账!”朱则豪气说完,便去结了账。
结完账,朱则跟三人告别后,便直接离开了租界。
同样的,酒井和藤田也是,喝完一杯咖啡便离开了。
倒是王掌柜,却是最后一个走的,他还在这里悠哉悠哉地吃了一份牛排,之后也回到了店里。
晚上十一点,古玩夜市也渐渐散去,整个市场已经基本没什么人。朱则从下午就隐藏在楼顶的檐沟里,居高临下看着对面的盛昌居。
晚上12点,夜市彻底散去,市场里的商家也已经关门。除了住在店里的看守以及市场的保安之外,就只剩下楼顶檐沟里的朱则了。
看着楼下唯一还亮着灯的盛昌居,朱则叹了口气,“唉,还真是在等我啊!算了,看在你也算是帮了我的份上,见一面吧。”
打开楼顶的小窗户,朱则回到了市场里。
“咚咚咚!”
“请进吧,门没锁。”
朱则整了整衣服,推门进去。
“朱先生,夜深了,市场也已经关门,怎么还在此逗留?”放下手里的书,王掌柜笑呵呵说道。
“王掌柜说笑了,在下赴约来迟,还请勿怪。”
“好说。小全,上茶。”
两杯热茶沏好,学徒小全非常识相的退了下去。
朱则开口说道:“王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之事,在下多谢了!只是有几个问题,我不明白,希望王掌柜可以解惑。”
“请问。”
“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胆子够大。我看得出来,你肯定是头一回干。头一回干就敢盯上日本人,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年轻人。”
“应该不止吧?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不足以支持你这么干。”见王掌柜没把话说清楚,朱则直接问到了点上。
“一点家丑。我有个弟弟,前几年,认识了一个日本女人。为了这个日本女人,抛妻弃子,跟家里人闹翻,现在就在藤井商会工作。如今整个王家,也只有我还跟他有点联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来请我鉴定的原因。”
“原来如此。那王掌柜想要什么?你这样帮我,可是把自己也给拖下水了。”
“一点小事而已,我还没到靠这个吃饭的地步。而且,今天我可一句没说东西的对错,是他们自己认为东西是对的。”王掌柜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话虽如此,可这件事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同样有害。”
“一点臭名声而已,能让日本人吃点亏,这也没什么。”
听到这里,朱则的疑惑更深了,难不成真有人会冒着风险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
“王掌柜,你这我就有些不懂了,什么也不要,还搞臭了自己的名声。我看您事业有成,家庭也算美满,您跟日本人似乎也没有深仇大恨。您这么做到底图啥?这不合常理啊!”
“呵呵,你一个刚开始走江湖的小子,心眼还挺多!我说了跟你有关系吗?若是我所料不错,你应该马上就会离开上海了吧?既然马上就要走,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对于朱则的刨根问底,王掌柜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因为真实的原因是他年轻时曾经被日本人联合国人,哄骗着卖出了数件国宝。其中,就有一只康熙御用的玉碗!
因为这件事,他受到了业内人士的联合排挤。也是他干了这么些年古玩,栽的最大跟头,更是他为什么从北京,来到上海的原因。
这种丑事难以启齿,更无法洗白。他之所以跟日本人接触,也是存了一丝渺茫的希望,想要把国宝赎回来。否则,他也不会管他那个数典忘祖的弟弟。
“我确实是要走,但不是现在。王掌柜,虽然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