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已经不远的襄水,看着那一晚上,突然就结出的厚厚冰层,笑着说道,语气里面倒是没有多少对南襄城的戏谑,而更多的,则是意外的欣喜。
在他的身边,陆水寒基本上也是和他一样,穿着单薄的战袍,银白的铠甲都快和这漫天的飞雪融为一体了,她扭头看了看左宁又看了看身后那乌泱泱的大军,嘻嘻一笑,
“这不是挺好的吗,少了两个难缠的防线,只要和灵韫所说那样,趁着现在迅速夺下襄水阵地,兵临城下,基本上南襄城的攻克就是时间问题了。”
“确实。”
就在两个人说话之间,远处,一匹马突然从南襄城那边朝自己奔驰过来,引起了左宁的警觉,但是此人兜鍪上面竖着的那一小面白旗却有些惹眼,在左宁这边看来,似乎多了几分滑稽的味道。
白旗?降卒?
就在左宁搞不懂这个兜鍪插着白旗的士卒什么来路之际,后面又更出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个衣着看着就挺华贵的胖子,被绑着,骑着马朝自己这边过来……
“罪将钱穗,自知大势已去,自缚特来请降!”
声音从那个胖子的嘴里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