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肩膀上挎着一个工具包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左右张望,还会转身往身后看。
萩原研二躲过外守一的视线, 他摸了摸下巴。
如果外守一没有表现得这么警惕, 他还不会多想。
现在看来果然有问题。
接下来, 萩原研二一路跟着对方, 直到天色微暗,他们穿过几条街道, 身边的行人越来越少,周围越来越安静。
萩原研二靠在树干后面,他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换成自拍模式, 调整了一下位置,看着相机里外守一的身影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然后往左拐了个弯, 消失在镜头里。
是去巷子里了吗。
“总觉得有点危险啊……”
他嘀咕了一句。
萩原研二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色,从树干后走出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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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的脚步声落在巷口,萩原研二抬头看着前方昏暗又狭窄的道路,他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机, 随后将没有熄屏的手机放回口袋里,才缓步走了进去。
这种地方, 对他来说不算陌生。
贿赂、勒索、交易……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最喜欢在这种黑暗的巷子里进行。
一是因为这些地方废旧又荒凉,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踏入这种地方,在这里交易不会被无关的人看见,生了事端。
二是……
萩原研二双手插着衣兜,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他的视线随意地扫视着四周,大部分店铺都紧闭着门,二楼的窗户半拉着窗帘,房间里一片黑暗,看起来像是无人居住。
但巷子里也有几个到现在还开着的店铺,暖色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落在萩原研二脚边的地面上。
萩原研二扫了一眼摆在店门口亮着光的招牌。
这是一个开在小巷里的居酒屋,隔着一层木门,萩原研二都听见了从门内传出的喧闹的声音,时而伴随着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他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门内的声音也离他越来越远。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一只布满肌肉的手臂推开了木门,男人探头望向巷子深处。
“谁啊?”
他背后,一个声音问道。
“不知道,有人盯着呢。”
男人反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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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一边走一边张望。
外守一进来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萩原研二也不急着非要找到对方,今天晚上没找到人他可以明天直接去外守洗衣店一探究竟。
嘛,如果今天晚上一无所获的话,应该是可以安全离开的。
萩原研二走进巷子不久,就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观察他。
他们的目光很隐晦,但萩原研二被组织训练出来的、对视线和危险的直觉早就高于一般人。
在这种地方,被人盯着不算什么大事,他们不会管巷子里发生什么交易、又死了几个人。
只要来的人不是警察。
警察,对巷子里的某些人来说,就是破坏巷子生态环境的天敌。
萩原研二走在黑暗中,时不时避开堆在路上的杂物,他绕过一个纸箱子时,注意到这个箱子里放了一个棒球棍。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
他停下脚步,蹲在箱子前凝视着那个棒球棍,手指蠢蠢欲动。
在这种被人盯着、身边随时会出现危险的情况下,这根被人扔在这里棒球棍可是个防身的好东西。
萩原研二伸手把棒球棍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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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松田阵平、降谷零和伊达航三个人离开无人的外守洗衣店,再次拜访了入江角夫。
“什么?你以前是长野人?!”
入江角夫被松田阵平的嗓门吓了一跳,他脸色也不好起来:“我以前就是长野人,有什么问题?”
“没事,没事……”
伊达航连忙拉着松田阵平给入江角夫道歉:“他就是心情不好,情绪有点激动,抱歉,入江先生……”
降谷零沉默地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他看上去比松田阵平冷静许多。
降谷零看着入江角夫:“入江先生,您说过外守一先生是您的同乡,外守先生以前也是长野人吗?”
入江角夫点头:“我搬来东京的时候,外守也搬过来不久,外守帮我修理空调外机的时候,我和他聊了几句,很快就发现我们是同乡。”
“后来我们一起参加了社区举办的兵乓球比赛,一起获得了冠军。”
“喏。”
入江角夫说到这里拍了拍肩膀上的刺青:“这就是为了纪念当时的胜利刺的!”
松田阵平直起腰,他盯了一会儿那个刺青,突然问:“外守大叔的刺青,也是那时候刺的吗?”
入江角夫愣了一下,摇头:“我记得最开始见他的时候他手上就有刺青了。”
当时是夏天,外守一穿着短袖,帮他修空调的时候入江角夫就注意到了对方手臂上的刺青。
“……”
“我们知道了,谢谢您,入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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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东西。”
一只手递过来一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