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头,全程一语未发。
阮年说完后,见他沉默着,心中又开始忐忑起来,绞尽脑汁地回忆这些天的各种细节,没头没尾地说了起来。
牧延准备的画室、荣叔做的芋头排骨汤,庭院里有趣的园艺,藏着故事的玻璃花房……
他竭力传达出一个信号:自己在这里过得很好,阮时可以不必过于担心他。
阮时沉默地听着,眼神越来越难以捉摸。
阮年的声音渐渐变小,阮时的反应让他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气,只能一刻不停地说下去:崭新的画具、书房里的布艺沙发、乔纳森的亲笔签名……连星博收到的有趣的评论都挑着说了几个。
阮年说得口干舌燥,到最后彻底没词了。
他咽了咽口水,阮时的沉默让他有点绝望。正想着主动割地赔款时,阮时终于说话了。
“年年。”
“嗯?”
“牧延对你好吗?”
阮年不假思索地答道:“很好。”
他答得太快了。
阮时一时语塞,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阮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下意识说了什么。
与牧延的相处不过短短两天,alpha对他的好却如此深刻地变成了一种反射记忆。
一时间阮年和阮时的心情,同时复杂了起来。
许久后,阮时先打破了平静,语气是阮年久违的严肃与认真:
“年年,你是怎么想的?”
他问得没头没尾,但他知道阮年一定听懂了他想问的是什么。
阮年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