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去求清清,去啊!”
他们站的角落很偏僻,空气中回荡着余天瀚的嘶吼。余择远闭了闭眼,脸色苍白地走到他面前,咬牙问:“你刚刚说的弄死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样吗?
“难产”而死的母亲,是余天瀚害死的?
余天瀚却一言不发,不肯回答。
雨越下越大了。
余清清看着眼前闹剧,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发动机声音由远及近。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下车,快步朝余清清走来,一把将清瘦少年揽进怀里,上下检查。
浓重的檀香瞬间充盈呼吸,盖过血水腥气。
余清清回神,抬头看见男人紧皱的眉眼。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像在检查一盏脆弱珍贵的瓷灯,这里碰一下,那里看一下。连余清清堆在脖子上的围巾也掀开来,生怕哪里被磕碰到。
余清清被摸得浑身痒,终于松了眉头,扑哧笑出来,哎哎地躲避。
“秦时意,我真的没事,你别摸啦!”
他的声音亮,皮肤细,深绿色围巾衬得人更加唇红齿白,笑起来时仿佛能照亮整个冬日。
秦时意看见这个笑容,停下动作。
半晌,才轻轻摸了下他的额发,重新平静下来。
“嗯,没事就好。”
男人伸手接过伞,替余清清遮住迎风飘来的雨滴,而后转身,温和的眉眼在一瞬间变得极冷。
在他出现的第一秒,余天瀚就被吓得不敢说话,空气寂静。
几秒后,秦时意的声音透过丝丝缕缕的雨幕,染上寡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