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静的悬浮车。金属门关闭,军雌收起翅翼,几秒后,才看向怀中安静的雄虫。
棕榈色的兽瞳难掩冰冷,声音却竭力温和:“说话。”
阮冬沉默。
既不看他,也不回答。
南斯心脏竭力压抑的怒火,就这么被他怯懦的模样再次点燃。温和脸上的微笑寸寸消失,最后,变成完全的面无表情。
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在气什么。
只是稍微联想到那根尖锐的针头和华丽的导管,脑中就一阵暴怒——雄虫体质天生脆弱,用药剂强行令尾钩打开,再同时抽血,能最高浓度地提取信息素。
但与此同时,被提取的雄虫会痛苦得生理性痉挛挣扎,只有绑住身体才能继续。
南斯面无表情地想,原来这半个月里,阮冬真的受尽了欺负。
......为什么昨天到今天却不肯向他开口?
许久,南斯再次忍下血液中的暴力冲动,状若平静地问:“为什么不和我说?”
军雌外套上的熟悉味道钻进鼻尖。
几小时前,阮冬坐在南斯结实的小臂上,被强制的情.潮冲刷着大脑,心中又慌又急又怒,还有点隐秘的羞耻。
几小时后,阮冬被南斯抱在怀中,腰间依旧环绕着军雌结实的双臂,他却忽然觉得有点疲倦。
沉默半晌。
南斯再也忍不住,伸手强制抬起雄虫下颌。冰冷的怒火却在和阮冬对视的那一刻,倏然停滞。
因为此刻阮冬的脸上没有任何他想象的表情。
害怕、恐惧、愤怒、委屈、怨恨......通通没有。
那双漆黑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