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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南斯敏锐地察觉到,雄虫此刻的气息与往常有些不同。

仿佛累到极致,终于撕开那层怯懦影子,不想再装了。

南斯顿了顿,立刻脱掉沾血的外套,粗暴堵住伤口。确定阮冬沾不到丝毫血迹后,才伸手小心揽住他的腰,展开翅翼,飞向悬浮车。

金属大门关闭。

南斯轻轻将怀中雄虫放在椅子上,从柜子里扯出并不常用的毛毯,盖住他修长的腿。随后调低空气湿度,确保是手册中雄虫最舒适的环境,才温声道:“等我五分钟。”

他走进隔间,给自己打了三针恢复剂,暴力冲洗干净全身,而后匆匆换上新衣服,三分钟不到便回了主舱。

仿佛生怕阮冬等得不耐烦离开。

阮冬没离开。

他坐在椅子里,正垂头盯着毛毯花纹发呆。毛毯太大,但不重,轻软地包裹住身体。

阮冬记得,这是那次和南斯厮混完,他说有点冷后,南斯当即下单这条毛毯,半小时内让机器球送过来的。

那时南斯说错了话,阮冬满心失望与冷淡,几乎快要忍不住质问他:所有的阁下对他来说,是不是都是珍宝?所以自己也一样?

可下一秒,轻软温暖的淡色皮毛裹住身体。

南斯生疏小心地伸手,将他包成了一颗圆滚滚的粽子,竟还很满意,温声问他:“这样是不是就不冷了?”

“抱歉,我的悬浮车没有调过温控,下次我会调整好适宜温度和湿度。”

在那个瞬间,阮冬的生气、委屈、难过......都骤然如海潮般流泻消失。到最后,心头只余下一点带着苦涩的甜。

他总在这些细节里,透出一点阮冬贪恋的温柔。

“喜欢花纹?”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换好新制服的南斯蹲下身,捏着那块毛毯的皮质,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满意:“这是皮鲁兽的皮毛,不够保暖,花纹也不够对称鲜艳。当时应急才买的,你不常来,就忘了换。”

“我之前送了你很多皮毛,你有喜欢的吗?有的话,我换成它。”

南斯问得很认真。

他总觉得,阮冬太过清冷萧索。有种繁花开尽即将颓败腐烂的美。

要最鲜艳漂亮的色彩,才能令他看上去有些生机。

阮冬抿唇,半晌,长翘的睫毛垂落:“不必,反正之后也不会再来。”

南斯一顿。

阮冬强制将自己从过去的回忆抽离,沉默几秒后,冷淡地看向他:“前几天晚上,你让图勒来过公寓。”

南斯:“是。”

军雌将蹲的姿势换成半跪,直到他们四目相对,他能看清阮冬脸上神色的变幻后,才又说:“但图勒今早自己去了训练场领罚加练。”

“阮冬,我没有监视你。”

阮冬声音很淡:“多稀奇,原来你也会在意我的想法。”

南斯:“除了一些原则问题,我没有勉强过你。”

阮冬这下真笑了:“你指的是拖着我随时随地发.情,还是在我的通讯器里装定位、让副官来监视我?”

南斯气息一沉。

随即,他深呼吸了一下,心平气和地解释:“我指的是,你的生命安全。”

“我让图勒过去,是怕那些侍从再来强迫你。”

“至于定位,阮冬,帝国内部并不坚固。南亚性格嚣张,昏迷前惹过不少麻烦。加之背后利益牵扯,你身为一只能救他的平民雄虫,那些疯子会找你麻烦。”

他全然不提自己的私心,阮冬也懒得戳穿,不为所动:“谁让你害他昏迷呢?”

“如果南亚醒过来,我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这一切都要怪你。”

空气倏然安静。

半晌,南斯面无表情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声音平静地喊他名字:“阮冬。”

阮冬比他更平静,直接冷淡低头,安静玩毛毯上的皮毛。

“......不生气了,好吗?”

南斯半跪在阮冬面前,全然没有帝国皇子的模样,棕榈色的兽瞳盯着他:“之前的争吵,是我错了。你才被抽过血,情绪不能起伏太大,对身体不好。”

阮冬直接说:“那你以后都别来找我。”

“看不见你,我心情最好。”

南斯顿住,半晌,起身拿了把银色手.枪,上膛塞进阮冬手中,让他对准自己的胸膛:“你可以打我出气。”

言下之意,不找他,想都别想。

阮冬抬眸,盯着南斯不容置喙的眼睛。片刻后,一把将手枪扔在地上。

他吐出口气,终于问出这五天来,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图勒说,你从十五岁上战场开始,就没有接受过信息素治疗。”

“南斯,你根本不需要雄虫帮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让他总是燃起希望,又狠狠踩碎。

三个月前,南斯紧急前往二等星,暂住皇宫的阮冬被侍从带到大殿。

他那时原本正在观察花园里的一朵蔷薇,思索着自己与它有哪里相似,身边堆满五光十色的宝石,在阳光中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