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又紧张了起来,“然后……”
“林西被老师叫走了,后来我们等了一会儿他也没有回来,金伊玲发脾气了,要去找他,然后被田甜哄着劝住了,这才没有冲到办公室里去,后来就有个学生过来说林西回不来了,让我们先去。”
“金伊玲因为心情不好所以第一个开始,没有人跟她抢,她情绪很暴躁的按照我们网上学来的方法召唤了花子,什么都没发生,李琦说像她这样召唤根本不行,金伊玲本来心情就不好,然后就和李琦呛起来了。”
“李琦原本是忍着的,可是金伊玲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说越过分,李琦忍不了就开始骂她,很难听,田甜上来劝架,然后被金伊玲推倒在旁边隔间的门上。”
“李琦生气了,直接把她推进了厕所里,后来见她想扑出来打人,李琦就把门使劲关上了,说她就是条疯狗,要给她一个教训。”
“其实金伊玲那天晚上很不对劲,很凶,就像疯了一样,我们吓坏了,李琦的力气根本拉不住厕所的门,后来……后来……”
谭谨言问道:“后来什么?”
李茹茹抿了下唇,像是在纠结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白屿清道:“王森干了什么?”
李茹茹抬头看他,触及到他冷漠的视线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又赶紧低下头去。
面前的这个男人无疑是顶好看的,干净的跟一捧冰雪似的,可就是太冷了,冷的人从头顶到脚底都冻的打哆嗦,更像从地府里出来的玉面阎罗。
“王森……他被李琦威胁着,拉住了隔间的门,把……把金伊玲关在了里面。”
陆卓观察着她的肢体动作,忽然开口道:“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零五条规定,证人若对案件有重要关系的情节故意作虚假证明、意图陷害他人或隐匿罪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白屿清眸光微动,道:“李茹茹,你确定只是王森吗?”
李茹茹咽了下口水,道:“还有……还有我。”
白屿清问道:“田甜呢?”
李茹茹摇摇头,道:“她被金伊玲推到一边撞到了后脑勺,因为头晕靠在墙边休息。”
白屿清站的有些累了,随便找了个干净位置坐下,继续问道:“李琦用什么威胁的你们?”
李茹茹往离他远的地方蹭了蹭,才道:“我不知道,李琦是叫王森过去单独说的,我和田甜都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我只看见王森听完后表情不太好,然后又回头问了我一个问题。”
陆卓道:“什么问题?”
李茹茹抿了下唇,道:“他问我,是不是想给金伊玲一个教训。”
白屿清陈述道:“所以王森不只是因为李琦的威胁,还因为你,而你,也在回答之后加入了他们。”
李茹茹像是被他那样淡漠的又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刺痛了,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是她活该!”
李茹茹大喊了这一句话,身体不断地大幅度地颤抖着,眼眶变得通红带着恨意,更是噙着一层泪。
“是她在一直欺负我!是她拿着她的一堆情书放到我面前嘲笑我!是她一直在打压我!是她总让我替她跑腿,就好像我是她的下人一样!她活该!是她作恶多端!现在这一切只不过是报应!”
李茹茹大口呼吸着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喊完这些话,忍不住用手捂住脸大声哭了起来。
话说到这里,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差不多就显现出来了,看李茹茹的情绪还有动作,撒谎的可能性不太大,王森确实撒了慌,但隐瞒的也只是自己和女朋友都参与了的事情。
只不过有一点,王森并不像是被迫参与,而是在李琦和他单独说了什么之后自愿参与,又有些犹豫,所以才问李茹茹寻求一个支撑他做决定的点,又或者,李琦和王森说的话就是李茹茹如何被金伊玲欺负的事情。
可是李琦又怎么知道这种两个女生之间单独私下相处的事情呢?
如果他知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田甜。
但是田甜在那天晚上的事件中,完全起到了一个边缘化的存在感,她没有参与任何事,好像只是一个劝架朋友和男朋友之间冲突的单纯受伤的人。
可事情真的会这么巧合吗?还是有人蓄意设计,挑起战争后让自己变成了边缘化的人?
白屿清觉得,就算这个事件中真的有完全无辜的人,也不可能是和两个死者都关系匪浅甚至和林西之间也不清不楚的田甜。
李茹茹宣泄完情绪,哭声越来越小,总算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她抬起头,带着些希冀的问道:“王森他,真的……指认我……是,是……”
白屿清问道:“你好像到现在都想要相信王森不会指认你,但是你又觉得他会指认你,为什么?”
李茹茹揉了揉哭的红肿的眼睛,低声道:“在我被金伊玲不断打压产生自我怀疑和自我厌弃的时候,是王森鼓励我,我忍不住自残的时候,也是王森拿下了我的刀,给了我一个拥抱,是他告诉我,我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我也值得别人喜欢,只有他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只有他知道我的脆弱,只有他想要把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