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打量朱国成的时候,隐隐瞧见他的印堂,不知道从何时起,突然泛起了一阵黑意。
印堂发黑,乃是倒霉之兆。
“朱老先生,送你一句话,做人莫太滑。你这岁数,多积阴德最要紧。”
说完,徐子清冷冷一笑,转身便离开了中医院,留下朱国成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处。
回到铁皮房中,徐子清没有再多耽误事,按照《大道真经》中所记述的方法,将药材和“炎玉符”混和好,做了一枚药丸。
扶着母亲,让她用温水把药丸送服后,徐子清默默的坐在一旁,等着药效发作。
而李阿秀则靠坐在床头上,一脸欣慰的看着徐子清,由衷的笑道:“小清,娘这病不急着治。娘只要挨着你,就觉得这身子舒服多了。”
“妈,那我以后天天陪着你和我爸,咱们一家三口……”徐子清望着母亲的笑脸,满是幸福。
可他话还没说完,只见李阿秀忽然皱了皱眉头,旋即就轻轻的咦了一声。
徐子清急忙靠近去瞧,李阿秀却摆摆手,俯身趴在床帮上,“哇哇”的吐了出来。
“妈,你哪里不舒服?”徐子清见状,着实有些吃惊,暗自疑惑是不是自己使错药了。
李阿秀只顾着呕吐,根本没法说话。
约莫吐了
有两三分钟,李阿秀这才直起身子,长出一口大气:“我感觉……感觉比之前好多了。”
徐子清听她这么说,悬着的心稍微放了放,低头一瞧,只见母亲吐出来的竟然是黑血!
这些黑血并非像普通血液那样凝结成软块儿,而是一个个指肚大小的小冰块样子!此时正兀自在地上冒着凉气。
徐子清顿时明白,原来母亲体内的寒气竟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自己这次回家,照这样下去,恐怕母亲的身体怕是要熬不下去了。
说话间,李阿秀又靠坐着休息了一阵后,竟然不用徐子清搀扶,就自己下了床。
“勇哥、勇哥,你快进来看!”李阿秀几年来第一次独自下地,异常高兴,大声喊着徐子清的父亲,“我、我能下地了!”
听到呼喊,徐勇急忙跛着脚跑进屋中,瞧见自己老婆竟然能自己下地,而且无论是气色还是精气神,都比之前好了许多倍。
徐勇顿时激动的落泪,几步上去,把自己老婆和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久久不能说话。
人生最大的喜悦,莫过于此刻!
好半天过去了,徐勇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一些,脸上的愁容也消去大半。
这时徐子清从口袋里拿出之前的
三千元钱,递了过去:“爸,现在我妈身体好了,你拿上钱带我妈去镇上买几件好衣服。还有你,也得买几套。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徐勇不敢相信徐子清有这么多钱,愣了好久:“小清,这钱……这钱你是哪里来的?”
徐子清没有过多解释,只说是师父给他的安家费。
徐勇这才没有多想接过了钱。
如果换成以前,徐勇拿了钱也断然不会去买衣服。
但今天不一样,自己儿子成功治好了自己老婆的病,犹如阴云散去,让他们一家三口重见天日。
“阿秀,走,咱去买衣服!”
“勇哥,花那冤枉钱干嘛?我不去……”
“去,得去!我还得让你穿得漂漂亮亮、收拾得干干净净,带着你在村子里走一圈呢!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家阿秀病好了!”
说着话,徐勇就高兴的扯着李阿秀,带她去镇子上了。
等到父母走了,徐子清莫名的感到幸福,这种幸福是他在道观中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接下来的事,就是想办法找到一株千年阳参,把母亲的病彻底根治了。同时再把父亲的脚伤也医好。
到时父母健健康康的,他也方便去寻找逼死师父的仇人。
就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平平淡淡
的又度过了两天。
期间,徐子清又根据《大道真经》上的内容,画了几张符箓,以备不时之需。
这两天因为李阿秀的身体康复,徐勇饭前饭后,时不时提起以后的规划,还商量着要给徐子清赶紧找个老婆呢。
到了第四天一早,徐子清刚刚吃过早餐,正打算跟着父亲一起整理院中的杂物。
忽然有两个人影出现在了院子外。
“喂,破烂徐?你这几天躲在窝里连面儿都不敢露了啊。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走啊?”
徐子清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两个年轻人,正一脸鄙视的望着他和父亲。
这俩家伙,留着锅盖头,脖子上挂了根面条粗细的金链子,两手插在紧身九分裤的兜子里,嘴上叨着烟。
其中一人的衣领处,还露出半堆张牙舞爪的虎爪,一瞧就是社会人。
“臭小子,瞅什么瞅?”另外一个家伙,马上大声吼道。
徐子清冷冷的冲他笑了笑,不等发问,只见徐勇拖着左脚,一跛一跛的迎了过去。
“两……两位,你们再缓我几天,我有点事耽误了,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呢……这房子我还不能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