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正在搬东西的小胡,在冲他喊。
“小伙子,别欺负我没见过车!就这面包车,一百万?吓唬谁呢!”
徐波当即不屑的还嘴,脸上气焰更甚。
小胡是沈天和手下的人,向来说话办事都比较霸道。
此时听到徐波竟然敢还嘴,果断把行李往车里一塞,走到跟前,一把掐着徐波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凑到车标前,大声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这车是什么牌子!不知道就上网查查!”
徐波挣扎着看了一眼,车前是个“丰田”的标志,顿时呆了。
丰田?
丰田出得那款埃尔法?
小胡这才松开手,像看土包子一样的看着徐波:“让你开开眼!这车全市也不过五辆。”
徐波虽然没亲眼见过埃尔法,可这车的名字却让他如雷贯耳,售价确实高达百万!
他在4s店里工作,很清楚这种车的定位,都是些低调内敛、却很有身家的老板们才会买。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种车在北海根本没人买,所以起初一眼没瞧出来这竟是辆埃尔法。
一辆面包车,够买十辆他开的车了!
看着徐波吃惊的样子,沈梦晴也不与他计较,转身和徐勇笑道:
“徐叔叔,不好意思啊,本来我想找一辆更好的车来接您。可我爸临时开走去接
他朋友了,只好把这车开出来了。”
“小胡,装东西吧。对了,别放地下,全放在座椅上,万一谁不小心踩到了。”
在徐波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徐勇那些几乎被称为“垃圾”的行李,全部都整整齐齐的码放进了埃尔法之中。
一家三口被请上车,小胡一脚油门就带着他们要往市区驶去。
徐勇夫妇上车时,连瞧都没瞧徐波一眼,全然无视他的存在,也确实被他刚才的言语气到了。
只有徐子清临关门前,淡淡的冲他说道:
“你说你的车叫什么来着,朗逸?比这车要值钱不少吧?你车上坐得人,肯定也比我家的行李要好吧?”
小胡不明就里的解释道:“朗逸?徐先生真是开玩笑了,我还以为他是开小飞人的呢,连咱这破面包也不放在眼里。”
这句话,差点没把徐波气得当场吐血,拎着垃圾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臊得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
价格在那里放着呢,而且徐子清还拿他和车上那堆垃圾相提并论,人和垃圾争高低,岂不是笑话吗?
尤其这话是从只配住铁皮房的堂弟嘴里说出来的,徐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就算被辱了又能怎么样?别说埃尔法了,就算最低端的大奔他也买不起啊!
徐波越想越急,索性
气得把手中的垃圾和垃圾桶,一并扔到了垃圾堆上。
等扔出去了他才意识到自己扔错东西了,急忙回头去找,却只见一个捡破烂的,早就拎起他那个刚买不久的垃圾桶跑到百米开外了。
这下好了,丢人还失财!
就在埃尔法将驶出垃圾场的土路时,忽然一辆黑色的宝马,急停在路口。
小胡十分霸道的按了按喇叭,催促对方赶紧让路。
可没想到从宝马上竟然探出一个脑袋,大声的叫嚷道:“你赶紧让开!我们来找徐神医的!”
小胡也探出头,骂道:“滚!我车上坐得可是徐先生!耽误了事,我削死你!”
眼看两人要破口大骂了,徐子清却把小胡按回到坐椅上:“对面的司机,我认识。”
徐子清开门下车,冲着宝马笑道:“大力,好久不见了。”
对面的司机,正是陈大力。
瞧见徐子清以后,陈大力一把拽开车门,几步就冲到跟前,抓着徐子清的手,急切的说道:
“小师父,救命啊!”
没等徐子清问清楚是什么事,紧接着从车上又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镇上中医院的朱国成!
那老头子,一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二话不说就要给徐子清下跪!
徐子清急忙拦住他,问道:“朱先生,你这是要干嘛?”
朱国成老脸上一阵尴尬
的神色,尤其是听到徐子清不喊他“朱大夫”,而是用“先生”相称,更是觉得羞臊无比。
“小神医!徐神医!你一定救救老头子啊!”朱国成着急的样了,和他当时为了一株野山参,与徐子清讨价还价时的云淡风轻,截然不同。
“朱先生,你是神医,我怎么救你?”徐子清好奇的问道。
陈大力在一旁听到这话,忙陪着笑脸:“小师父,我姥爷这人年龄大了,有些糊涂,上次不知道你的厉害,得罪了你。你可千万别在意。”
朱国成这才一脸的悔意,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就在今天早上,他的医院里送进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这位病人也是一名年龄不大的小姑娘,和沈梦晴岁数相当,就连病情也一样。
据患者的家属说,这位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得了一种突然昏厥的怪病。
之前犯病时,昏迷十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