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坏了!婉茹……她还露着背呢!宋……弟弟,你快让她开门,婉茹这会背上还光着呢。”
中年女人急忙冲着宋先生嚷道。
宋先生经她一提醒,沉稳的眉头间,这才露出一丝顾虑,转身平静的看了看朱国成:“朱大夫,我姐姐说得是真的吗?”
朱国成无奈的点点头,急忙解释道:“宋先生,针灸的时候,不能穿衣服……”
“胡闹。”宋先生不温不火的小声说了一句,有些不满,但马上就恢复正常的声调,“朱大夫,婉茹还是大学生,我希望你能考虑到她的隐私问题。”
朱国成听到这句话,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宋先生是什么身份和地位,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动辄就能让省卫生部长打电话过来问询,已经多少可以猜到了。
这样的人物,他的独生女光着后背,让一个农村毛头小子肆意观瞧,甚至还有肌肤接触……
这要传出去,后果如何,可想而知啊!
朱国成的头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不知道如何解释!
中年妇女还不忘在旁边再添把火:“我就说那小子是个江湖骗子!一点理数也没有,问都没问就钻进病房!哪里有一点医生该有的样子?要我说
,别等他耽误时间了,赶紧让陈老派人过来!”
另外几个女眷也接连说道:
“是啊!陈老那边可全是省院的老专家、老教授,肯定比这农村赤脚医生的水平高!”
“陈哥,你要是不想开口,我给李叔打电话,让他安排!”
“行了行了,别争了。我现在给马明方打电话,让他马上安排去省院的专车。”
这番言论在朱国成听来,简直如刀扎心!
一旦病房里的姑娘被转到省院,那就意味着,他这个镇级的小医院,出了一起相当严重的医疗事故。
十几年的心血,一朝葬送不说,以宋先生那神秘的身份和资历,想必……
朱国成不敢再往下想了,胆颤心惊的看了宋先生一眼后,哀叹连连!
而且他也对徐子清的医术再次产生了怀疑,那个小子难道上次救人,是误打误撞?
一时间各种猜测浮上了朱国成的心头,这位向来注重心性平和的老中医,终于承受不住,唰得一下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瞧,连朱大夫都后悔了。”中年女人见状,更加笃定自己的看法,索性提议道:
“咱们赶紧敲门让那小子出来!要么请陈老过来,要么咱们过去,一分钟也别耽误了!”
几
位女眷顿时拥到病房前,要强行敲开房门。而宋先生则默然的站在一旁,眉宇不变不惊,默许了她们的做法。
可就在几人马上要拍响房门时,门却自己开了。
只见护士大姐推着病人打算出来,见状问道:“你们要干嘛?病人刚醒,需要静养。快让一下。”
宋先生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急忙走到近前,蹲下身,关切的问道:“婉茹、婉茹,你好点了吗?”
病床上那位叫婉茹的姑娘,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勉强的笑道:“爸,我好多了……你快谢谢那位小大夫……多亏他了……”
在场众人,全部傻眼!
就连宋先生沉稳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惊讶!
那几位女眷则彻底闭嘴了,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圆场。
而朱国成干脆捂着心口,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一瞬间好像老了几十岁。
只有徐子清,一脸淡定,正在收拾器具,回身一瞧众人,好奇道:“你们怎么了?”
“神医!”先前咬定徐子清是骗子的中年女人,马上翘着大拇指夸道,“真是神医!”
宋先生也默许的点了点头,向徐子清投去恭如的笑容。
徐子清却用稀松平常的表情嗯了一声,把东西收拾好了以
后,这才缓步出屋。
“朱大夫,病人已经没什么大问题。这几天注意观察,别吃太油腻的东西,多用些补血的药物,记住适可而止。”
徐子清向一旁差点老泪纵横的朱国成,善意的交待道。
朱国成哪敢说半个不字?如同小学生般的抓过一张便签纸就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连声说着好。
“徐先生,不,徐大夫,你治好了我家婉茹的病,宋某不胜感激。”
宋先生走到跟前,握着徐子清的手,笑道:
“以后徐大夫如果需要宋某帮忙的话,尽管联系。小石,把我的电话给徐大夫留一下。”
那位拿电话的年轻人点点头,问道:“留您单位的,还是私人的?”
宋先生几乎没有犹豫:“私人的,顺便告诉何钰,只要是徐大夫的电话,务必马上接通给我。”
徐子清接过写了宋先生电话的纸条,将其装好,这才笑道:“宋先生,你女儿的病,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回头把我的联系方式,也发给你,有情况你给我打电话。我今天正好在搬家,这里就不便久留了。”
说完,他就转身要走。
可刚走两步,宋先生忽然几步追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徐大夫,你要搬到哪里?我在北
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