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斥胡莱的人,正是“恒发运输集团”的董事长常恒远。
此人约有五十出头,长相一般,而且或许是因为长途司机出身,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蛮横。
胡莱见状,忙几步走到常董事身旁,讪笑道:
“常董,胡某向来是爱脸面的人,您家这事我要是处理不好,我心中有愧啊!”
“我那天回家后,勤加修炼多日,特意找了位得道高人过来帮忙。”
“就是我身边这位徐子清,徐大师!”
常恒远立刻将目光放远,粗粗的扫视一遍,目光直接从徐子清的身上略过,不满的说道:
“胡大师,你的高人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
胡莱急忙把徐子清请来,再次介绍和吹捧一番。
常恒远自始至终都是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胡莱和徐子清,等到他说完了,这才冷冷笑道:
“胡大师,你要是想再试试,我可以给你机会。但你找来这样一位小朋友骗我,是不是太不把常某放在眼里了?”
话音落地,不等胡莱辩解,只听沙发上悠悠传来一声苍老的笑语:
“降妖除魔,岂是小孩子们过家家?胡道友,你糊涂了。”
只见,一位发须皆白,穿着黑色对襟短褂、黑绸长裤的老者,低垂着眼眉正在品茶,说完刚才的话以后,他才略略的翻了一下眼皮,淡淡的看了看胡莱和徐子清。
而
他身旁,正襟危坐着一位光头中年人,身材壮硕,隔着干净的白布褂子,仍能看出来此人身上的肌肉疙瘩,再加上他不怒不喜的表情,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胡莱上下打量了二人后,困惑的问道:“常董,这两位朋友是?”
“年龄长者是北居观望空道长,年轻者是普渡寺妙真大师父。”常恒远颇为庄重的介绍道。
胡莱一听这二人的名字,轻视的神情一扫而光,砸了砸嘴,暗自叫苦。
这位望空道长的北居观,是北海鼎鼎大名的道观之一,据说是由当年慈山观的弟子下山所建。
望空道长得到慈念观衣钵传承,实力极其厉害,很多求不到慈山观道人帮忙的老板们,都会转而向望空道长求助。
此人威望、资历在北海道界,数一数二,能将其请来,常恒远没少下功夫。
胡莱这种小辈人物,连和他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另一位妙真和尚,是普渡寺监寺长老的弟子,常年在普渡寺伏魔房历练,虽然年岁较轻,可名声却极大。
“胡大师,有望空道长和妙真师父在我家,你和你那位高人,还用来吗?”常恒远瞧见胡莱难受的表情,反问道。
胡莱叫苦半天后,讪笑道:“我请来的徐大师,那也是咱们苏省一等一的高人!要不先让我和徐大师试试?”
望空道人冷冷一
笑,语气轻蔑的说道:
“胡道友,你在咱们北海的名声,贫道也略有耳闻,实在是不敢恭维。”
“你请来这位道友,年纪轻轻,又无炁场,靠什么降妖捉怪?”
“难不成是靠嘴吗?”
妙真也终于说话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道友,贫僧劝你们再考虑考虑,否则失了脸面事小,丢了性命可事大!”
徐子清瞧见二人如此的看不起自己,不由得心生傲意。
别的方面,或许我不如你们。
可降妖捉怪这方面,我好歹也是慈念道人的座下爱徒,岂能不如你们两个?
“难道在诺大的北海市,炁场只有三层的道人和仅有一层的僧人,就能说话如此狂妄吗?”
“我看你二人这辈子的修行,也不过如此了。”
徐子清走到几人中间,目光扫过望空和妙真后,淡然而语。
他有资格这么说。
这二人他虽然都不认识,但那位望空的师父之前和徐子清都是师兄弟相称,望空喊徐子清一声师叔都不为过。
而妙真相较之下,辈份更低了。
普渡寺的主持明悟方丈见到慈念道人,也要恭敬的喊一声师叔。
妙真是监寺长老的弟子,监寺长老又是明悟方丈的小徒弟,按资论辈,徐子清同样可以做他师叔。
两个师侄级别的人物,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身为师叔的徐子清教训他
们几句又如何?
望空听到徐子清的训斥后,一张老脸立刻拉了下来,但看向徐子清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困惑:
这小子明明没有炁场,为何看得出来我的炁场已到三层?
但旋即他就释然了,整个北海,甚至大半个苏省,谁人不知我北居观望空道人的名号?
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只会吹牛的胡莱事先告诉他的。
妙真亦是这样的想法,二人不由得对徐子清更加不屑。
两人对视一眼后,望空愠怒道:“尔等小辈,我不与你计较。”
“出家人讲究与人为善,你说话无知无礼,我亦不在乎。”妙真也帮腔。
但常恒远却不乐意了,这两位高人是他托了不少关系才请来的,结果人家还没动手,就先被一个黄毛小子给呛了一顿,这算什么道理?
“胡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