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不急不慢的说道:“我刚才说了,你被烫了多少,就烫我多少,多一点都不行。可是刚才你烫了我多少?”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直接劈傻了张蛋!
好家伙,自己刚才可是没管三七二十一,前前后后舀了将近二十勺的热油啊!
本以为会把这小子给烫得不成人样,谁知他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而且还要把多烫的那些还回来,这怎么能行?
周围的人也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句话!
“张蛋,你刚才往人家身上倒热油的时候,肯定是想好了要让人家还回来的吧?”
“你们别看不起人家张蛋啊!这可是位人物,说到做到!”
张蛋一听这话,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冲着徐子清磕头求道:
“大哥!大爷!我的亲爸爸诶!”
“您就饶了我这次吧!我真不知道您这么厉害!”
“我以后不敢了,我再也不敢!”
旁边马上就有人起哄道:
“哟!刚才好像人家店老板也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还给了人家一耳光吗?”
“这头磕得,真没诚意!”
“看这架势没少练吧?说磕就磕,真他娘是条汉子!”
张蛋根本顾不上别人怎么说自己了,磕头如捣蒜,最后干
脆磕起了响头,一下挨一下,梆梆乱响!
徐子清侧过身子,斜眼看着他,直到他磕得满头都是血了,这才淡然的问道:
“张蛋,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张蛋应声抬起脑袋,瞪着眼睛看了徐子清半天后,哭丧着脸说道:“爸爸,我……我不认识你……”
有人赶紧接话道:“这不孝的儿子!连自己亲爸爸也不认识!该打!”
徐子清则又冷笑道:
“徐家村,铁皮房。你和杨建国带人烧屋,想起来了吗?”
这句话,如同一根引线,顿时将张蛋这辈子最恐怖的经历,勾了出来。
那天晚上,他们被徐子清布下的“地禁术”,弄得自食恶果。
包括杨建国在内的一帮人,被烧得不成人样,直到现在,杨建国还躺在病床上,吃喝拉撒都离不了人。
幸亏张蛋那天晚上机灵,躲在人群后面,发现情况不对就赶紧逃跑,虽是如此,也被油瓶烧了几下,勉强能自己活动。
现在他再仔细一打量徐子清,果然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让自己今天出尽洋相的年轻人,不正是那天晚上站在铁皮房院中,让杨建国差点烧死的人吗?
张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全身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徐
子清那天晚上站在铁皮房中,孤身面对他们几十个大汉的年轻人,早就成了他的梦魇!
回想那晚的惨状,张蛋竟然打起了哆嗦!
能让那些扔出去的油瓶自己飞回来,像长了眼睛一样的追着别人烧,这年轻人的手段究竟有多强?!
现在再次得罪了他,而且还往他身上浇了那么多的热油,自己今天的下场,恐怕比病床上的杨建国还要惨吧?
想到这里,张蛋突然站起身,指着徐子清就惊恐的喊叫道:
“啊!啊!你不是人!你是恶鬼!”
“我见鬼了,我见鬼了,我见鬼了!”
他一边惊恐绝望的喊叫着,一边往后退去。
众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像看疯子的一样瞧着他,暗自发笑:活该!
张蛋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马上远离徐子清,逃得越远越好!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过身看也不看就向前疯狂跑去。
这时只听一位围观的女人,突然惊叫道:“小心!”
紧跟着就是“哐啷”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几秒种后,张蛋杀猪般的嚎叫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只见这家伙刚才只顾着逃跑,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就是那口还剩了半锅热油的油锅,
转身跑了没两步,便撞了上去。
那半锅热油,一滴没洒的全部浇在他身上,让他顿时皮开肉绽,半拉身子都泛起了巨大的水泡,红如猪皮!
这一幕虽然惨,但周围的人,却没多少人心疼他。
这家伙刚才仗势欺人,又是要用热油浇人家孩子,又是想玩人家老婆。
好不容易,徐子清站出来替老板说话,要代为受罚。
结果张蛋却像疯了似的,向徐子清身上不断的连浇了十几勺热油!
这也幸好是徐子清本事大,要是换成其他人,现在指不定被张蛋烫成什么样了!
而且,徐子清也事先提醒过他,让他注意好份量,多的到时会全部还给他。
现在,只当是他自己主动履行承诺了。
“好了,好了,没啥好看的,血淋呼啦的,膈应人。”
不知道是谁提议了一句,围观的大部分群众们,纷纷散开,竟然连打电话报警的都没有。
最后还是老板好心打了医院的电话,把张蛋给弄走了。
“小伙子,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老板搂着蜷缩在怀里的狗子,十分感激的说道,“今天你要是不帮我们,恐怕我这店就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