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子清迟疑之时,许南天的一声质问,惊醒了他:
“这位小兄弟,咱们一路同行,我们几位不曾得罪过你吧?”
“你我到此,各取所需,拿完东西,相别便是。”
“可你无缘无故伤了我们的人,又是什么道理?”
徐子清听到他竟然把小刘受伤的事,栽赃到自己身上,气得差点没乐出来。
我要是想害他,刚才何苦还要伸手去救他?
没等他答话,冯小姐就已经猜透了许南天的心思,忙帮腔道:
“喂,年轻人,我念在你和我岁数差不多的面子上,才同意带着你来这里的。”
“小刘是我特意花大钱请来的高手,现在你伤了他,你总得有个说法吧?”
徐子清更加无语了:你花大钱请来的高手,竟然连危险都不能察觉吗?
再说了,如果高手都像小刘这样,仅仅只是探了个树洞就失去一条胳膊,那这高手也未免太好当了吧?
“那你们的意思是?”徐子清抬头,目光平视的问道。
“我们还能怎么样?”许南天装作无奈的叹道,“你把我们请来的高手给伤了,那就只能让你替他了。”
徐子清冷笑着问道:“你们是想让我继续探这树洞吗?”
“你自己作的孽,你
自己担着!”许南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徐子清听完后,哈哈大笑几声,旋即正色道:“如果我不肯呢?我来这里,说过让你们跟我一起吗?”
许南天面色一沉,没想到徐子清会这么的倔强,还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又故意栽赃陷害他,他怎么也会屈服。
可没想到,徐子清比他想象中的难缠多了!
“哼!臭小子,你是不知道我们粤省冯家的厉害吧?”冯小姐果断发难,亮明自己的家世。
徐子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这句话,差点没把冯小姐呛死!
哪怕是再不会聊天的人,也不会直接说出“不知道”三个字,就算是装样子,也要给人家几分面子!
“好!我告诉你!我们冯家是粤省最大的上市集团,华夏各地都有我们的产业。”
“如果我喜欢,我一个电话就能把这条烂沟买下来,成为我们冯家的禁地!”
“就连苏省的首富见到我父亲,都要喊一声前辈!你算个什么东西?”
冯小姐一口气把自己的家世,说得一清二楚。
确实如她所言,冯家在粤省的地位,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而且她所说得这些,也不过是普通人能理解的范畴。
可冯家更深层次
的能量,只有那些顶级世家的大佬们才能理解。
她以为自己这一番话足够把徐子清给吓着了,但没想到,徐子清却没有一丝触动,甚至还有些想笑。
“我管你什么冯家马家的,你说得这些,和你要找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至少在你没有打电话之前,这条沟还不是你们冯家的。”
“即便是你家的……”徐子清说到这里,故意把身后的树洞亮了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还请冯小姐自便,去拿东西吧!”
“你……你……”冯小姐显然没有遇到过像徐子清这样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南天见状,急忙站出来说话:“小子!我们冯小姐刚才是给你面子,你要是帮了她,可以保你在苏省也能成为一方大佬!”
“可你如此的不开眼,就别怪我们做事不讲情面了!”
他话音落地,只见正在给小刘包扎伤口的另外四名保镖,果断停手,从腰间掏出四支手指,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向了徐子清。
“告诉你,这条沟人迹罕至,我们现在把你杀了,扔进这树洞里,一百年也不会有人发现!”
徐子清的表情,仍是云淡风轻,丝毫不惧。
他已经把玉葫芦
的瓶口扭开了,随时都能唤出刀疤、妄念的阴魂,足以对付在场的所有人。
可是他刚才又发现,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小子,怕了吧?现在乖乖听话,进树洞把狱火木取出来,我们饶你一条命!”许南天再次发出狠话。
徐子清无奈的叹了一声:“死有余辜!”
“什么?”许南天愣了,万万没想到徐子清会说出这四个字,不由得怒道,“好小子,够张狂!我倒要看看,是谁死有余辜!”
说罢,他就要指挥着保镖们先放几枪,吓唬吓唬徐子清。
可他还没来得及转头,忽然觉得身后飘来一阵诡异的阴风,引得他炁场乱动。
许大师暗道一声不好,索性也不转身了,伸手扯住身旁的冯小姐,一步就跳到了两米开外。
那股阴风,从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嗖”得一声刮过,径直冲向了徐子清。
徐子清笑而不语,等到阴风快到身前了,这才不急不慢的侧了侧身子,轻松躲开。
“啪!”
阴风直接撞在了树干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许南天等人这才一脸惊疑的抬头去看,只见树干上赫然扎着一把明晃晃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