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问的问题,很关键。
以他之前了解的情况,这次的凶手,既然是修道中人,又出手狠毒,必然会与修炼一些邪术有关。
这种邪魔歪道,动起手来,从来不择手段,就算是再闹出几条人命也不怕。
张队显然也料到这个情况了,果断正色道:
“凶手的身份和犯罪证据,都已经百分百确认了,就算抓到他,零口供也能治他的罪。”
“现在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如果他动用武力拒捕,在多次警告无果的情况下,可以使用必要的手段。”
“我事先已经和上头请示过了,他们也完全同意你参与进行动,也接受意外情况的出现。”
“总之,只要这个凶手能彻底伏法,不再危害群众的生命安全,就是我们最终目的!”
这番话,让徐子清打消了很多的顾虑,只要有人兜底,就不会让自己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更重要的是,徐子清很清楚自己现在炁场的情况,已经出现了问题
,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能让行动成功,他在和凶手交手的时候,就必须全力以赴,否则一旦出现了意外问题,影响到行动不说,恐怕连他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好说。
在得到张队的保证后,两人迅速跟上大队伍,乘着便车,飞速赶往凶手所在地。
经过这几天的最新调查,凶手躲到了附近的一栋民用出租房内。
凶手租住的房间仍是选在了三楼,而且是最里面的那间,阳台后面就是一条逼仄的小胡同,穿过胡同,可以直接到达大街上。
那条大街是条老街,建筑很散乱,有不少的胡同小道,只要跑上大街,凶手就能再次隐匿。
很显然,凶手也是做好了准备,打算和上次一样,跳楼逃走。
有了上次的教训,张队果断在胡同的两头,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嘱咐他们只要看到有人跳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制服了再说。
“徐老弟,你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上楼?”张
队悄悄问询徐子清的想法。
徐子清看了看狭窄的楼道和住满人的房间,摇摇头:“上面动手不方便,我就在胡同里等他吧。”
“好!我们去逼他出来!”张队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队带着包括那两个老油子在内的七个人,分成了两组,一组假装是上楼找朋友的人,一组穿着水表工的服装,假装是抄表的。
两组人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凶手所在出租房,张队假扮水表工,果断伸手敲门喊道:
“喂,屋里有人吗?房东打电话说,你这屋子的水表上个月漏了十几吨的水,让我们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屋子中一片寂静,无人回话。
张队又拍了几下,装作不耐烦道:“你不开门,我们就走了啊。回头你多交水电费,可别投诉我们!走,咱们给房东反馈一下,如果还有问题,就让派出所的人破门进去瞧瞧。”
说完,张队向旁边的手下悄悄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假装离开。
就在
这时,只听铁皮门后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话语:“你们干吗?”
“修水表的!我还以为没人呢。”
屋子里又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后,铁皮门才“吱扭”一声错开一条细缝,露出一个光头。
凶手是个光头,站在门缝中,露着大半张脸。
那张脸,几乎没有血色,眼窝深陷,乍一看好像是吸 毒的,但与那些真正吸 毒的人不同,这家伙没有一点颓靡之态,反而眼睛中精光四溢,眼神恶毒有力。
尤其是这家伙的脸上,好像团了一层黑黑的雾气,加上脸上本就极重的煞气,显得更加让人胆寒。
张队看到光头出现的一瞬间,就下意识的用脚卡在门缝中,笑道:“你是租客吧?开门让我们进去查查水表有没有问题。”
“水表没事。”光头冷冰冰的说出四个字,马上就要关门,可他推了两下后,发现门不关上了,这才低头看去,正好看到张队卡在门缝中的脚。
不等光头做出反应
,张队大喝一声:“不许动!”果断就从门缝里探进一条胳膊,揪住光头的衣领子,同时猛力往门上撞去。
其余两名手下见状,反应同样迅速,也一起撞门!
可没想到,光头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抬起头,冲着几人嘿嘿一声冷笑,脸上煞气忽然随之重了几分。
张队见状,心知不对,叫了声不好!
那光头一只手抠着门板,冷笑一声后,砰得一下便顶着张队等四人撞门的力道,把那扇厚重的铁皮门给重重的合上!
张队始终保持着用脚卡着门、用手揪着光头的姿势,随着铁皮门关闭的力道,只听“咔擦咔擦”两声脆响,他立刻觉得胳膊和脚被生生夹断了!
看到张队遇到危险了,其实几名手下,立刻从走廊的另一头冲了过来,想把张队从铁皮门的门缝里拽出来。
可这边他还没把脚抽出来,只听旁边“噗通噗通”几声闷响,再一瞧,张队立刻觉得头发都竖起来,骂了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