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转过身来,只见一名青年男子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药鼎。
徐子清刚一转身,青年人马上就微笑着点头向他示意道:“小兄弟,可以让我看看这尊药鼎吗?”
徐子清笑着点点头,将画送于青年人之手。
青年人接过来,细细的把玩了一番,然后叹道:“原来是件赝品,做旧的手法还有些生疏。”
青年人把药鼎递还给徐子清,玩味的笑道:“小兄弟,这赝品虽然不是值钱玩意儿,可我这人就喜欢收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把它买回去,摆在不显眼的地方,也能凑个数。不知道小兄弟,愿不愿意把这赝品让给我?”
这青年人说话很有讲究,句句不离赝品二字,分明是在向徐子清强调:你买到假货了!这东西不值钱,除了我没人会买!
不等徐子清回话,黄老板打了个激灵,马上问道:“这位先生,你出多少钱?”
他这时心里已经有些不太舒服,万一徐子清转手卖掉的价格比三千元多,怎么办?
青年人大方的伸出三根手指,笑而不语。
“三千元吗?”黄老板脸上的愁云这才消了几分,欣慰的笑道:“三千元你俩谁也不吃亏。我就是三千元卖给
他的!”
三千元,相当于徐子清在这场买卖里,只是做了个不挣钱的中间人而言。
岂料,青年人等黄老板说完后,马上接话道:“三万元!”
黄老板不由得哎哟一声,立刻后悔起来。
像根雕、古玩这类的行业,正应了所谓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
这类行业受众群体相对固定,市场和消耗速度也有限,所以想细水长流慢慢挣钱,很难,很多店家都是主打精品,卖出一件精品,利润就起来了。
黄老板的“灵木轩”虽然在古玩市场里,也算数一数二的大店了,但毕竟顾客就是那帮根雕爱好者,或是极个别跟风的土豪老板。
去年,黄老板做成了好几单大买卖,结果年底一盘账,拢共到手就二十多万元,其中大部分都用来支付根雕老师父的工资了。
这看上去甚至有些破烂的药鼎,是从他一千多元买来,又转手三千元卖给徐子清的那块荆疙瘩里弄出来的。
但马上就有人愿意以十倍的价格再收走,三万元,几乎是他一个月的利润了!
黄老板心中暗悔不已:妈的,今天失算了。
可没想到,面对着十倍高的利润,徐子清却摇摇头,淡然
的回绝道:“我不想卖,我自己有用。”
这番话,引起了青年人的兴趣,他果断笑眯眯的把徐子清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暗道:眼前这年轻人,炁场未开,俗人而已。
他手里这件药鼎,年头颇久,看品相足以称得上是下品了。
普能炼药道人用的药鼎,最好的也不过是件普通中品,而且看样子还没有这年轻人手里的药鼎精气浓郁。
如果我能把它弄到手,用作平常练习时的药鼎,相信在下一届药王大会上,我定然会从同辈中脱颖而出!
青年人拿定主意后,眉头微微一皱道:“小兄弟,实不相瞒,你这鼎除了我,没人会买。而且你拿回去用,它连做香炉都不够格。这样,我再加十万!”
“哎哟,我草!”黄老板一瞧青年人出手如此阔绰,马上先声夺人。
从黄老板语气中听得出来,如果不是当着徐子清和青年人的面,他恐怕早就连抽自己十几个耳光了!
他急忙凑到青年人跟前,腆着脸笑道:“这位小少爷,你想要这种鼎,我可以给你找!他这鼎就是从我卖得荆疙瘩里刨出来的,后院还有不少呢,我一个个给你刨!肯定还有!”
青年人毫不犹豫的
摆摆手:“不必了,我就只想要他手里这一件。小兄弟,一共十三万,你卖不卖?”语气已经有些急躁了。
徐子清端着药鼎,仍是摇头。
“我说这位小兄弟,你可不地道啊!那荆疙瘩是你花三千元从我这里骗走的。这样,你的生意我不做了,钱退你!”面对着半年净利润的高价,黄老板果断反悔,提出要退钱,想把药鼎讨回来。
可徐子清虽然心性淡然,也不是如此好说话的,他冲黄老板冷笑道:“那荆疙瘩你不照样也是一千多元,从刚才那位大叔手里骗来的?再者,咱们已经钱货两讫,现在反悔了?”
听到这话,黄老板又恨又怒,他忍不住叫道:“实话说了吧,这小子说不定和刚才卖荆疙瘩的老王是一伙的!故意做局骗你呢!小少爷,你再瞧瞧这鼎,又破又烂,你真想要,去对话茶馆里吆喝一声,立马就能买到几十个!”
黄老板根本就是嫉妒徐子清的运气,谁知青年人却并未去理会他,只是看着徐子清道:“小兄弟觉得怎么样?价格还可以再商量,要不你开个价?”
徐子清还未答话,黄老板就一步站到他面前,一边用胳膊向后顶着徐子清,一
边向青年人讪笑道:“这位少爷,你就听我一声劝,不要被人骗了!古玩街上玩这种局的人多的是。”
徐子清把身前挡着的黄老板轻轻推开,对着青年人说道:“不是我不卖,只是这药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