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见状,急忙向后退去,大声喝道:“姓丁的,药鼎在我手里,有能耐自己滚出来拿!”
话音落地,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黄老板就再次扑到他的面前。
徐子清瞧见无人应答,只好收回心神,先应付眼前这位难对付的黄老板。
通过刚才的几次交手,徐子清已经多少猜出黄老板的攻击方式了。
每次只要徐子清打中他,这家伙都会像一块海绵一样,将受到的攻击全部吸收,然后化为某种特殊的力量,使自己的指甲变长做为武器。
所以,徐子清不再随便出手了,开始与黄老板周旋起来。
幸好黄老板现在已经是人俑,没有自己的意识,行动时动作很笨拙呆板,他随便就能躲开他的攻击。
但是周旋了不到五分钟后,徐子清再次意识到一个问题:
黄老板似乎突然通了人性,攻击时竟然有了些许预判,好几次都差点在徐子清闪躲的落脚处,提前封堵。
“看来不能再和他僵持下去了!否则等他摸透我的路数,我可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闪开黄老板的一连串攻击后,徐子清暗自叫苦:
“但是我若是攻击他,他的指甲就会越来越长,
我如果不能一击毙命,恐怕就不能再靠近他了。”
就在他苦思破敌方法时,忽然一个念头跳了出来:
“对了,刚才我从他背后拍了他一掌,他倒在地上趴了足足有两三分钟,而且起身后指甲也没有变长。”
“难道他的破绽在后背?!”
想到这里,徐子清索性一咬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博!
他拿定主意后,先是和疯狂攻击自己的黄老板又周旋了几次,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正面故意暴露给黄老板。
果不其然,黄老板在看到徐子清露出破绽后,果断挥着十指掏了过来,声势极为凌厉!
眼看着他尖如利刃的指甲就要掏中徐子清的心口时,后者却灵步急挪,一个潇洒的闪身就轻松躲开。
和之前一样,黄老板扑了空,再次趁势向前栽倒。
徐子清瞧见时机已倒,看准了对方露出的后背,再次挥掌全力一击!
“咚!”
徐子清的手掌如同一块千斤巨石,直接砸中了黄老板的后心,这家伙原本就已经是要栽倒了,挨了这全力拍出的一掌后,上半身如同钢钉般,被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激荡起一片尘烟。
虽然得手了,徐子清却仍是不
敢掉以轻心,眉头微皱的注意着黄老板的动静。
待尘烟散去,只见黄老板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后背上凹进去了一大块,正是徐子清手掌的轮廓。
而且这一掌实在是用力太大了,竟把这家伙的脊椎骨也拍断了,那断折的骨头直接刺破皮肉探了出来,足有一指长短。
黄老板的衣服也随之被挑开了一片,露出了没有一丝血色的后背。
徐子清凝眉一瞧,只见在黄老板衣服之下,贴了一张符图难懂的符箓。
看到这张符箓,徐子清并不惊讶,正要伸手把符箓拿出来细看,却忽然觉得身后吹来一阵阴风,同时刚刚那阵极其压迫的炁场气息也一同出现。
“你终于舍得露面了。”徐子清直起身,也不转身,冷声说道。
“小子,你的身手不错,师承何人?”从胡同口传来一声略带苍老、有些沙哑的问话。
徐子清这才转身看去,只见一个满面阴狠、眉目不善的老者,正背着双手,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
“是姓丁的派你来的?为了区区一件凡品药鼎,竟然能让一位炁场五层的前辈亲自过来讨要,丁家果然有脸面!”徐子清一语道破,同时也被对方足
有五层的炁场所震撼!
来者正是凡叔,他听到徐子清的话,反而干笑几声,道:“小子,老朽姓丁,名不凡,乃是丁家的家奴,算不上什么前辈。至于炁场嘛……”
自称丁不凡的凡叔,说到这里时,低垂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惊讶:“你倒有些眼力,能瞧出老朽的修为,不错,不错。”
徐子清一听对方自称是丁家的家奴,不由得暗暗一惊:
炁场五层的道人,那是什么概念?
那可是在道界中能呼风唤雨、开山立派的存在!
像自己师父慈念道人,炁场四层,就已经是执掌慈山观,成为苏省道界屈指可数的前辈高人。
如果是五层炁场,别说区区一个苏省了,就算是放眼整个华夏道界,也能排得上号!
倘若有人以炁场五层的修为入世,在俗世之中,只消他随手一挥,就能将一个普通的家庭,直接抬升为叱咤一方的世家!
可就是这样一种存在的高人,竟然自称是丁家的家奴?!
那什么炼药世家的丁家,又究竟有着怎样的本事和底蕴,让堂堂一个五层炁场的高人,自称是他家的家奴?!
那丁家的掌门,又该是怎样的人物?
徐子清越想越
惊,甚至已经不敢往下想了,丁家的实力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不过徐子清向来就是一个倔强的人,天生傲骨,敬善不畏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