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把刚刚拿到的东西亮了出来,是一个信封,还未拆封。
打开后,他大概看了一眼,笑容渐渐的僵了,直到看完许久,才表情惊讶的长出一口气,惊道:
“各位来宾,就在刚才,我们这棵金树的委托人送来这封信,他在信中说,他原本设置的保留价是5000万元!”
众人听到这个保留价,不由得大呼一声不可能!
有人连连笑道:
“卖这玩意儿的也是想钱想疯了!一棵金树就想卖5000万元?”
“看来刚才的交易要流拍喽。”
在场的宾客,很多都是常混拍卖会的人,很清楚所谓的保留价,是藏品委托人和拍卖行之间根据所拍卖藏品的综合价值,结合市场普遍行情所定的一个价格。
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一些珍贵的物品,被人串通起来以低价拍走。
所以保留价本质上是为了保护藏品委托人的利益。
但眼前李浩然刚刚拍到的这棵金树,无论如何也瞧不出来能定到5000万元的保留价啊。
而且看刚才的情景,好像连主持人都不知道这件藏品的保留价,否则他也不会以190万元的价格而落槌,而应该是直接宣布流拍。
就在台下宾客等着看好戏时,主持人又继续说道:
“但委托人考虑到货卖有缘人,说既然李先生慧眼如炬,他便修改了保留价,同意刚才的交易价格。”
众人
听完这话,原先的一丝疑虑瞬间得到了印证。
“瞧见了吧?这就是那个委托人想撞运气,看看有没有冤大头,结果来了个冤小头,索性临时起意,能骗多少是多少。”
“我就说嘛,这种金树多得是,还卖5000万?他怎么不去抢啊!”
“李大少今天看来是输人又输阵了啊。”
“我就没看好他!你瞧瞧他请来给自己掌眼的人是什么家伙?毛都没长齐呢。”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李浩然有些坐不住了,索性把金树往桌子一扔,起身要走。
徐子清却喊住了他,问道:“李少,别急,这棵金树恐怕还有玄机。”
林岁寒闻言,不冷不热道:“故弄玄虚。此树上精气稀少,年头有限,有何玄机?”
刚刚起身的李浩然也无奈道:“徐大师,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但眼下我是真脸再待在这里了。”
李浩然此时隐隐有些后悔,颇为不满的看了张明轩一眼,意思是说:你瞧瞧你给我找的是什么人!
今天这场拍卖会,李浩然自认已经完败于肖盈俊了。
这何止是赔钱,连人也一块丢了!
肖盈俊也看出李浩然心中对徐子清已经有了隔阂,当即哈哈大笑道:“李大少,你这位徐大师看来还得多历练几年啊。”
就在众人对徐子清和李浩然一通嘲讽的时候,台上的主持人忽然又说到:
“大家静一静,这位委托
人还说了,此树名叫‘有凤来仪’,并且说树中另有玄机,只是非有缘人不可得。”
“咦?”众人不由得一阵惊呼,全部将目光投向了那棵金树。
肖盈俊没文化,果断讥讽道:“有凤来仪?我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棵破树,和凤凰有什么关系?”
旁边有人冷笑道:“有凤来仪,非梧不栖。单从这棵树的寓意上讲,倒也说得过去。问题是,玄机又为何物?”
出于好奇,一帮人全都凑到了桌前,甚至连林岁寒都没忍住侧目看了过来。
徐子清站在金树旁,打量了许久,心头始终萦绕着一团雾水。
刚才这棵金树亮相的一瞬间,他和林岁寒一样,都发现这棵金树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原本他打算告诉李浩然不要再拍了,可没想到玉葫芦里珠魔竟然告诉他,一定要把此物拍下,同样说其中另有大玄机。
徐子清之前听主持人介绍,说金树是来自西域古国,又想起来珠魔生前便是象雄古国的权臣,一定见过很多西域的宝物,说不定就知道这棵金树的奥妙,于是只好转念告诉李浩然无论如何得拍下来。
眼下,金树拍下来了,珠魔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此时听到主持人的介绍,徐子清困惑的望着金树,心中暗想此金树会不会是某种法器,需要用真气才能催动?
于是,他果断暗运真气,伸手轻轻按在金树
上,将真气灌入其中。
可好一阵过去了,那棵金树仍是毫无变化。
“别摸了,再摸你也摸不出来那什么凤凰。”肖盈俊见状,冷冷耻笑道。
围观众人也跟着现出失望之色,摇摇头:“不看了,不看了,什么另有玄机,就是造个噱头忽悠人呢。”
李浩然不由得叹了一声,神色失望的要离开会场。
这时,徐子清只好在心中对珠魔讲道:“珠魔,告诉我这棵金树有何奥秘?为什么要让我拍下?”
“小子,此物乃是当年西夜古国大国师博罗金阿布所制,送给楼兰古国国王的。当年我随象雄国王出使时,曾经见到过此物。”
珠魔在玉葫芦里解释道:
“此树中藏有‘九凤玉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