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传宗迈步来到厅里,粉蝶已经奉了茶上来,花辰月突然觉得肚子里咕噜一声,这才意识到差不多到了早膳时间了,便问了声叶传宗:“太子殿下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还亲自来宣读圣旨。”
叶传宗满目含情的看着花辰月:“念了你一晚上,今日一早下了朝之后没顾上用早膳便过来了。”
听到叶传宗这么直白的话,花辰月脸上微微有些发烫,想起昨晚的种种,以致于羞得有些不敢抬头,叶传宗笑了笑,戏谑道:“老花?羞什么?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花辰月抬起羞红的脸:“你还问……讨厌……”
叶传宗轻咳了一声,冲在外边的两个宫女道:“粉蝶、绿萼,现在应该到了早膳时间,你们两个快去尚食房去取吧,别忘记把本宫的份也领了,小安子、小德子,你俩也一并去。”
太监宫女们纷纷被叶传宗支了出去,之后,叶传宗伸手就把花辰月拉到了怀里,将自己的薄唇轻轻的印在花辰月的樱唇上辗转轻柔的亲吻着,花辰月也忍不住抱住叶传宗的肩生涩又热情的回应了起来,片刻后,两人不舍的分开,眼睛里却溢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叶传宗凝望着一脸羞赧的花辰月:“我要你做我的太子妃。”
花辰月:“嗯……我说过,等你亲手为我颁下太子妃诏书的那一天。”
叶传宗目光灼灼:“不会太久了!”
花辰月:“对了,我被认定为天女,那陈云樱该怎么办?”
叶传宗:“听父皇的意思可能是要将她安排在尚医房做药师。”
花辰月一阵无语,心道这皇帝也真是心大,就不怕陈云樱失了天女之位心生怨恨用药时动手脚么?但自己又无权干涉皇帝的决定,只能轻轻叹了口气,叶传宗:“你是担心陈云樱会在医药里动手脚?”
花辰月:“嗯,以陈云樱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叶传宗:“其实……我觉得父皇将她留在宫中或许也是另有用意。”
花辰月:“你是指你父皇也开始怀疑和陈云樱的关系了?”
叶传宗:“这件事父皇并未明说过,但我觉得他也是心有怀疑了,前阵子听说有山民在宫外的后山上捡到一只大风筝的残骸,这山民也听说我金兰国皇宫曾降下一位坐风车下界的天女,因下界过程中出了意外风车损毁,于是便说这风筝便是那天女的坐乘,便托人辗转报到了父皇的耳朵里要献上来,据父皇称献上来的这只风筝与普通风筝无疑,只是特别巨大,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宽大,底下还有支架和可吊人的绳索,便怀疑正是陈云樱所言的下界时所乘的神器风筝,但已经差尚造房的尚宫亲自查看了,说并无神异之处,只是一个普通的大风筝罢了,如此这般,那陈云樱言自己是从一百八十万八千八百里的上界乘神器风车的说法自然便是谎言了。”
花辰月:“你父皇又如何认定这风筝一定是陈云樱坐乘的神器呢,万一她不承认不是也没办法吗?”
叶传宗:“这风筝不是用普通的纸做的,而是用牛皮做的,你有所不知,在金兰国,甚至是在整个天启大陆,能用牛皮做成这种能在高空长时间飞翔的风筝的只有一人,早在二十年前父皇第一次见到之时,为了展示自己的才能便当场给父皇在山上放过一次自己做的牛皮风筝,说是这种风筝可以做为传递信息的工具,不紧飞得高、飞得快,且不怕雨淋,甚至可以在风筝底下绑上书信或物品进行传送,可以应用于战时情报传递,当时父皇见到之后也是相当的震惊,又趁机说了许多风水国运、天文地理之类的知识,父皇便认定是个高人,当下便将带回了宫里,不过因为近二十年并无征战,且的日子也渐渐好过了,便也懒得再折腾这风筝的事了,事隔二十年后,这次风筝再次出现,且还跟陈云樱有了关联,父皇的心里有所怀疑也算正常。”
花辰月:“如此说来,确实是可以证明和陈云樱有所关联的一个重大的信息……”
叶传宗:“是的,还记得上次偷出宫时我们听到的那个传言吗?就是年轻时曾和一个尼姑私通,且生有一个私生女之事,我后来又让人继续在外边查了,已经在外城三十里一个小村子查到了之前那个尼姑,尼姑也承认之前曾出过家,但却拒不承认自己和认识,也不承认自己曾生育过儿女,只说自己还俗后一直孤身一人,以帮人做些洗补活计为生,并未嫁人和生育,我已经安排了眼线在那个村子里,就不信和那私生女不和这尼姑联系。”
花辰月:“这件事你告诉过你父皇了吗?”
叶传宗:“没有,等我确认了自会告诉父皇,过早透露未必是好事。”
花辰月:“嗯,现在你父皇虽然对心有怀疑,但如果让他决定处置他肯定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叶传宗:“嗯,急不得,兔子急也会跳墙,父皇心里有所警觉就好,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父皇还不想跟撕破脸,这么多年,在朝里也拉拢了一些势力的。”
正在谈话间,几个太监宫女端了些早膳回来了,叶传宗看了一眼桌上摆的面饼、米粥、包子、糕点、小菜等,登时皱了下眉头:“天天都是这些东西,实在是吃得有些腻了,你们上界早上都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