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林:“宗儿,要治是件大事,先不要冲动,即便能够证明有这些罪名,你当如何处置他?”
叶传宗一咬牙:“诛九族!”
叶开林:“宗儿,你还是太年轻,搬倒,朝中若有人趁机作乱甚至谋反,你又该当如何处置?”
叶传宗:“这……那父皇说该当如何?”
叶开林:“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些证据暂且留着,待日后时机成熟了再一并处置,朝中哪些人是站在一边的朕心里有数,都要提前做些对策才好,现在最麻烦的是曾洪,他手里可是握着百分之八十的兵权,且边关守将多数都是他的人,边关你跑的多,要多留心,如何处理也要从长计议,还有宫中的御林军也有他们的眼线,就连你我身边的人怕也不是百分百安全,都要一步步的来。”
叶传宗听叶开林一席话,心里羞愧难当,以往一直以为叶开林近几年有些老糊涂了,什么事都听信的,还长年的服食和依赖所炼丹药,看来其实叶开林也开始发觉的问题了,只是一直碍于背后牵扯的力量方才假装糊涂。
叶传宗:“父皇……儿臣愚钝,事态既然已经严重到如此,我们当早做对策才好。”
叶开林:“朕身边的卫福平和总统领张现深,这两颗钉子先拔掉,宗儿可有良策?”
叶传宗皱了下眉头,一下子要处理掉这么重要的两个人物,还要防止利益集团的反扑,叶传宗心里也知道事件的严重性,沉思良久方才说道:“父皇,关于卫福平儿臣倒有个想法,副总管白鹤鸣跟在卫福平身边多年,对卫福平最了解的,应该知道他不少底细,人也有些能力,对总管之位一直虎视眈眈,我们可以承诺白鹤鸣来顶替卫福平之位,由他私下搜集卫福平和私下联络的证据,到时候再将他们一举拿下,关于张现深这个人……在御林军中颇有威望,也不好直接拿下,儿臣有一计,可以秋季狩猎之名让其陪儿臣出去,到时候儿臣游说韩子兴一起将张现深拿下,由韩子兴来顶替总统领之位,韩子兴这个人跟随儿臣多年,儿臣信得过。”
叶开林一脸赞赏的看着叶传宗,欣慰的叹了口气:“宗儿,你终是长大了,父皇也终是可以放心把位子交给你了……咳咳咳……”
叶开林突然好一阵剧烈的咳嗽,叶传宗赶紧抚了抚叶开林的后背,看到叶开林嘴角有血迹出现,一边掏出手帕帮叶开林擦拭一边惊到:“父皇!不是已经停药了吗?为何还会咳血?”
叶开林苦笑了下:“朕服食丹药二十年,早已病入膏肓、毒入骨髓,又岂是停几个月药可以恢复的?其实花辰月刚下界时说的关于丹药的那一番话朕是听到心里去了,这几个月朕心里也早就想透了,什么长生不老、什么万寿无疆,不过是骗人的鬼话罢了,是人都有要死的那一天,朕的时日恐怕不多了,希望能在殡天之前帮你扫清障碍……”
叶传宗眼中含泪:“父皇……”
叶开林:“宗儿,生老病死,人之长情,以后金兰国的繁荣昌盛就要靠你和花辰月了,你成了婚就是大人了,可不要咳咳咳……再任性了……”
叶传宗:“父皇,儿臣……儿臣谨记父皇教诲……眼下辰月她……儿臣好生窝囊,竟未料到那和陈云樱会加害于她!”
叶开林:“此事先不要声张,回头就称是太子妃偶染重病,向天下广征名医,若能治好者赏黄金千两,一切,就看天意吧。”
叶传宗:“父皇!陈云樱不能再留在尚医房了。”
叶开林:“嗯,朕拟道圣旨,封其为丹师,月俸加倍,以后就在苑专司为朕炼制丹药,为防安全无朕批条不得随意出入苑,外人也不得私自进入苑影响炼丹,苑四周你安排人负责守卫。”
叶传宗:“谢父皇,儿臣明白了。”
叶开林顾不得身体虚弱,让叶传宗磨了墨水当场就写了两道圣旨,一道是封陈云樱为丹师的,一道却是广诏天下名药为太子妃治病的,写完之后便传了卫福平回来去颁圣旨,叶传宗则回了永福宫照看花辰月,花辰月的脸色略有好转,从青紫转为了苍白,孔东阳的催吐法和解毒汤应该有一定的作用,但眼下能不能保住命并康复过来还尚未可知……
苑。陈云樱接过卫福平颁下的圣旨,眯了下线长的眼睛问道:“卫公公,以你之见,皇帝是什么意思?真的是为了让我专心为他炼丹,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要我?”
卫福平眼珠子转了转:“天女先不必过于担忧,以老奴之见,皇帝应该不会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是真的信任你的炼丹手法,他曾不止一次在老奴面前夸赞过你炼制的丹药,说是在炼丹的造诣方面除了就是你了。”
陈云樱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卫公公就不要再喊我天女了,现在的天女是花辰月,太子妃也是花辰月,只怪云樱不争气,让您和失望了。”
卫福平一阵冷笑:“天女如何?太子妃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一个将死之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少,想要实现大计也不一定非要当上天女或太子妃,一条路不通走另一条便是了,但这花辰月是一定要除的,非要阻挡我们的大计,只能怪她短命,有运筹帷幄,我等也不必太过悲观。”
陈云樱:“卫公公,尚医房的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