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传宗微微抬了下眼:“你有办法治好月儿?”
傅清雪走近床侧伸手轻轻翻了翻花辰月的眼皮,又小心翼翼的看看花辰月的口舌,之后细细的把了肪,满脸都是凝重道:“殿下……太子妃不是重病,是中了毒!”
事到如今叶传宗知道隐瞒也没什么用了,便轻轻点了点头:“嗯,是中了玉露散和月月迟相克的毒,孔东阳已经确认过是玉露散里的淫霍香和月月迟里的凝红草相冲了,你可有什么可以根除毒性的方法?”
傅清雪听得心里咯噔了一声:“怎么会中这样的毒,这两种药材碰到一起就是穿肠剧毒,服下去一刻种就会发作,如果当时马上催吐并服用解毒汤或许能够争取一些救治时间,但现在已然过了几天,毒已全面侵入内脏、血液和肌肉,如果不是殿下一直用参汤呆命,怕是……怕是……”
叶传宗伸手一把抓住傅清雪的手腕:“月儿她已然凶多吉少,这几日全国各地征召来的几十名医师都是这么说的,本宫放你进来不是听你再说一遍的,你就说,有没有办法把她救过来?”
傅清雪纤细的手腕被叶传宗一双铁钳似的大手抓的生疼,缓缓的说道:“有一个办法可以尝试,用断魂草以毒攻毒,把太子妃体内已经染毒的血液全部生生的逼出来,之后再以我傅家独传秘术为太子妃换血,最后再以傅家自行配制的清毒汤慢慢调养,整体调养直来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不保证成功,但或许是唯一能够试一试的办法了,只是……”
叶传宗:“只是什么,直接说。”
傅清雪:“此法过于剧烈,若太子妃身子承受不住,可能……可能会在解毒过程中……”
叶传宗紧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最终一咬牙道:“本宫就信你一次,若月儿有个什么闪失,你就跟她陪葬吧。”
傅清雪:“殿下,那断魂草只有百草镇二十里外的百草山上才有,我进宫前医馆里还厚有一些晒好的药草,只是不知道这几天我爹爹有没有用到,请殿下速派人到金兰城外五十里的百草镇铺家医馆去取,还有,我爹爹亲自研制的一套换血器具也并一并取来,这枚玉牌乃是我娘留给我的,我爹爹看见此牌便知是我,可以此为信物取药。”
说着,傅清雪从脖子里摘下一块小小的白玉牌来放到了叶传宗的手里,叶传宗冲殿外喊了声:“韩子兴!你亲自骑快马去百草镇的傅家医馆取断魂草和换血器具!不得有误!”
韩子兴快步走了进来,拿起玉牌便出了宫,傅清雪:“殿下,我现在要验一下太子妃的血型,好准备为她配合适的血液,宫里可有锋利的刀具和酒?”
叶传宗:“有,小安子你去取来。”
马上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坛酒便被取了来,花辰月又随手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先把刀片烤了下消毒,之后拿了只小碗接着,便握住花辰月的手腕准备割腕取血,叶传宗并没有见过这种场景,惊得一下站起身握住了傅清雪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傅清雪淡淡的道:“殿下,我要取血配型,这样等换血完毕才好给太子妃补血!请殿下相信清雪,清雪是为了救太子妃,实在是没有害她的理由,况且……太子妃现在的情形实在也没有害她的必要了。”
叶传宗迟疑的松开傅清雪的手腕:“你最好别动什么心思,如果能治好月儿,想要什么本宫都赏给你。”
傅清雪点了点头,重新抓紧花辰月的手腕,用锋利的刀尖飞快的在花辰月的手腕上轻轻一刺,几滴乌黑腥臭的血液便缓慢的滴到了底下放置的几个小碗里,之后,傅清雪马上便用一块棉帕贴了酒让一旁的粉蝶按住了刚才被刺破的地方,通过刚刚刺破手腕取血时血流的过程,傅清雪已经观察出来经过这么几天,毒素已然在花辰月的全身扩散,但现在血液还在流动,还有生机,完全是因为最初孔东阳的催吐和解毒汤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后来叶传宗又每日喂参汤吊住了命,不然在一般人家没有这些条件的情况下,恐怕撑不过当天。
在韩子兴去取药的时间里,傅清雪让叶传宗下领将各房没有生病的宫女都集中了起来,用花辰月的血验出了几名可以相融的血,之后便让这些宫女多吃了些营养清淡的饮食,又喝了些淡盐水,专程在永福宫候着。
只用了一个时辰,韩子兴便背着一个包裹浑身是汗的跑了进来:“太子殿下,东西都取到了!”
傅清雪接过包裹和玉牌马上便开始处理了起来,倒也不复杂,将这断魂草煎煮了喂食下去便可,断魂草马上便被送到了尚医房煎煮,叶传宗不放心,还派小德子寸步不离的全程盯着,煎了半个时辰之后端到了永福宫。
傅清雪让叶传宗把花辰月的身子垫高,把凉温了的药一勺勺的耐心喂了下去,一刻种后,花辰月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叶传宗急道:“怎么会没有动静?”
傅清雪:“殿下莫急,待药慢慢吸收。”
说话间,便见花辰月腊黄的脸开始转青,同时本就微弱的呼吸开始时断时续起来,叶传宗紧张的双拳紧握,目不转睛的盯着花辰月的脸,片刻后,脸上的青色散去又转成了泛灰的颜色,花辰月的气息更加紊乱了,甚至中间有连续停了片刻的情形,傅清雪暗示叶传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