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美妍朝着自己奔了过来,严振终于知道赵美妍是要做什么了,也不顾正跪在叶传宗的面前,站起身就要往一旁跑,叶传宗刚想站起身去夺赵美妍手里的刀,赵美妍却发了疯一般的双手举着沉重的腰刀往严振的身上不管不顾的砍了过来,严振此时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或许是跪得太久腿已然麻了,却是干着急跑不动道,刚一回头喊了声:“指示我的就是——”
这句话刚说了一半便嘎然而止,叶传宗还是慢了一步,当手握在赵美妍的腕子上之时,那把刀已然砍到了严振的脖子上,又腥又热的鲜血马上便疾射而出,喷了赵美妍一身一脸,就连站在赵美妍身后的叶传宗肩膀上也被溅到了一些。
叶传宗一把夺过赵美妍手里的腰刀,抬脚狠狠的往赵美妍的腰上踹了上去,赵美妍一声尖叫就被踹倒在地,叶传宗又接连往赵美妍的身上踢了几脚,一边踢一边喝骂道:“贱人!竟敢当朕的面截杀犯人!说!是不是你指示严振在高台上做的手脚谋害皇后?”
赵美妍一边哭喊一边喊冤:“不!不是臣妾!臣妾与皇后无冤无仇,怎会下此狠手!”
叶传宗:“那你在关键时刻跑出来砍死严振做甚!”
赵美妍:“臣妾……臣妾实在是为打抱不平!恨透了这个无耻小人!臣妾……臣妾是要为报仇、为出气!”
叶传宗的脚不停的落在赵美妍的身上:“你以为朕会信?会信?会信?”
此时赵美妍已然被叶传宗一连十几脚踹得鼻青脸肿、几欲昏厥,渐渐的也没有力气再说话辩解了,便听温太后淡淡的说了句:“宗儿,够了,你再打下去又是一条人命。”
叶传宗气喘嘘嘘的停下动作:“母后!这贱人那奴才说到关键处动手,居心叵测!若严振口中所指之人是她又当如何?”
温太后:“如若确实是指证妍儿为幕后指使,自然是死罪难逃,可眼下……那奴才并未说出是谁不是?万一不是,岂不是冤枉了妍儿?”
叶传宗:“母后!”
温太后:“好了,这件事既然凶手已死就到此为止吧,你还是去多陪陪月儿吧,刚医师说她已经醒了。”
叶传宗狠狠的看了一眼赵美妍,转身朝金玉殿内跑了过去,来到金玉殿内,叶传宗见花辰月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对身旁那名女医师问着什么,见叶传宗过来,那名女医师赶紧施了礼闪在一旁,尚未来得及回应花辰月的问题,花辰月便又追问了声:“医师……我腹中的胎儿……有没有危险?”
女医师看了眼叶传宗,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花辰月实情,花辰月眼女医师眼睛不对,心里更急了:“快告诉我……是不是有危险?”
叶传宗伏轻轻握住花辰月的手:“月儿,你现在很虚弱,不要太激动,医师说了你摔下去动了胎气,需要静养才能慢慢恢复,小皇子的事你不用担心,他命大的很,不会有事的。”
花辰月看了一眼那名低着头的女医师:“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叶传宗:“当然是真的,别多想了,一会儿药熬好了喝下去咱们就搬回永福宫。”
这个时候,施兰扶着温太后慢慢走了进来,花辰月挣扎着要坐起身,温太后淡淡的说了声:“你现在这个状况就不要多礼了,听医师的话好好将养身子,小皇子不能有闪失。”
听到这句话,花辰月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太后心里主要是挂念的小皇子,并不是自己,当下也只好淡淡的应了声:“谢母后关心,月儿知道。”
温太后:“刚才外边的嫔妃们都想过来探望一下情况,哀家怕吵着你了已经替你拒绝了,也告诉她们这几天先不要去永福宫打扰,哀家乏了,先回宫休息了。”
花辰月叶传宗:“恭送母后。”
片刻后,医师送来了熬好的保胎药,喝完药之后叶传宗便让太监抬过来一幅软轿将花辰月转移到了永福宫,因为这次意外事件,原定的乞巧节比赛也未进行,叶传宗便也宣布七夕节活动到此结束,各宫嫔妃也只好满心唏嘘的各自回去。
其实现在天并不太晚,大概亥时左右,已经将温太后送回永寿宫的施兰一脸担忧的快步走向了赵美妍所住的妍秀苑,赵美妍已经清洗完毕身上脸上的血迹并换了衣服,此时正呆呆的坐在床边发愣,见施兰进来突然一下扑到施兰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施兰也惊了一跳,只好扶赵美妍坐在床侧细心的安慰着:“妍儿妹妹,姐姐知道你今日受了惊吓,也受了委屈了,心里憋得慌就哭吧,姐姐不嫌你。”
施兰这么一说,赵美妍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顾忌的了出来,看着惊恐憋屈的如同小兽一般的赵美妍,此时却是没有了往日娇纵蛮横的模样,施兰心里也隐隐有些不舒服,转而又安慰自己,大家不过是为了共同利益必然的付出而已,如果不走这一步,今天这件事将无法收拾,暗自庆幸这件事的具体操作是由赵美妍来做的。
够了,赵美妍满心委屈的对施兰道:“兰姐姐,虽然我用这么极端的办法保全了咱们的计划,但却是让陛下从心底里更加厌恶我了,日后……妹妹该如何才能讨得陛下的欢心啊,妹妹为姐姐挡了这么大的祸事,姐姐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