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那少年是何人?”徐州站又问。
“他是何人,与你何干?”邬凌反问。
徐州站说:“我只是好奇,既然少年解除了邬凌山之危,我等理应感激,另外也该尽地主之谊,不知,那少年是否还在?”
“少来这一套!”
邬凌只是低调,不是傻,他跟徐州站、鹤一认识这么多年,怎么能不知道徐州站的心思,他说:“你们不就是担心他是荒漠之域的人?你们不就是以为,他能与章道东对话,可能是与章道东一伙吗?”
“既然你都知道,那还不把人交出来。”鹤一站起身,口口勿恶劣:“听说与那少年一起的,还有……”
说着,鹤一看向了李雪,继续道:“还有岭疆李家的三小姐。”
“你想说什么!”李雪的双拳发出“咔咔”的响声,已是握到了极限。
鹤一对此无所畏惧,他说:“我想说,你们李家是不是已经勾结了荒漠之域?你姐姐,是不是跟章道东一伙的!”
“我杀
了你!”李雪不能忍受如此的污蔑。
她确实不在意李家,也讨厌李若水,可相比之下,她更憎恨鹤一,当即爆裂出一记重拳,向着鹤一冲击而去。
鹤一嘴角微微上扬,好似计谋得逞。
他今天来,就是想闹点事情。
往日邬凌山弟子人多势众,而且财大气粗,惹得他这个做长老的都要不好意思在这里惹事,可今天,邬凌山已经废了,鹤一也终于可以报几十年来的憋屈之仇了。
不等李雪这一拳击中他,他已是爆裂一身玄气,直接震得李雪飞身而出,将她狠狠摔在了山殿之内的白玉石柱上。
如此,他还不作罢,扬起手的瞬间玄气凝聚成猎鹰之形,欲要以此将李雪当场打死。
一旁嘴角血迹未干的小袁再一次猛然窜出,他心头早就泛起滔天怒浪,挥拳之下,就是向着鹤一的玄气猎鹰正面冲撞。
轰——
如同爆破之音,玄气猎鹰炸开了小袁的手臂,血柱在他的断臂血口中喷涌,溅染了鹤
一的衣裳。
鹤一起脚,毫不留情的将小袁踹飞,口中骂着:“狗东西,死一边去!”
徐州站坐在边上都看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鹤一会当场杀人,其余长老也是一样,尤其是南理,他知道鹤一跟邬凌不对付,可也没想到,会如粗暴的杀害邬凌的弟子。
震惊之下,南理的目光瞥向坐在最上位的,果不其然,邬凌周身之外,已是形成了一股青雾,他要出手了……
小袁瞪着双眼,他的气息在片刻之间,变得极其微弱。
断臂还在不断的流出鲜血,在旁人看来,他跟死了无异,可邬凌知道,他还吊着最后一口气,等着自己为他报仇。
“鹤一!”邬凌站起身。
他身外青雾越发的浓厚,在他的脚步向着鹤一走来时,青雾之间甚至已产生了逆转的气流漩涡,这代表,青雾浓度,已达到了散心境的级别。
鹤一摆出架势,也同样凝聚起青雾环绕。
“邬凌,你的弟子以下犯上,冒犯于我在
前,我不过是教她一个尊师重道,倒是那狗东西不知死活,也该挑衅老夫!”
说着,鹤一目光瞥向小袁,他说得“狗东西”,自然是指小袁。
邬凌不作言语,双眼之中尽为杀意。
徐州站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赶紧起身劝阻邬凌:“师弟息怒,切莫因小事而坏了我们师兄弟的感情,此事就由老夫来处理可好,按门规来办!”
“小事?”邬凌白了徐州站一眼,看来在徐州站眼里,杀邬凌山的弟子,只是一件小事。
徐州站察觉到自己可能说错话,正想对此抱歉,却听邬凌问的一声::“好,那就依掌门师兄所想,按你的门规,此事该如何处理?”
“这……”
徐州站一事无法作答,按照门规,弟子以下犯上,便是死罪。
所以鹤一杀他们,按规定是说得过去,只不过,规定里是要将以下犯上的弟子交由戒堂处置,但如果是特殊情况下,当场被打死,也是没办法的。
叹过一口
气息,徐州站转过身面对鹤一,他想看看鹤一的态度。
其实不用看也明白,鹤一根本无所谓,因为他之前就当任过戒堂主事,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打死小袁并无罪责,所以也仍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徐州站无奈了,只能改变思维方向,开口道:“鹤一师弟,今日邬凌山遭难,你又如此失态,确实不应该,要不然你……”
“有何不应该?”没等他说完,鹤一已是反问。
原本徐州站是想让鹤一道个歉,意思意思的赔偿一些钱财,但鹤一却说:“章道东要锦木,掌门师兄已是答应给他,可邬凌却意气用事,违背掌门旨意,致使邬凌山遭难,再则,难道就因邬凌山遭难,弟子们就可以无法无天,对师尊长老不敬吗?”
徐州站被鹤一这番话说得根本没法反驳。
邬凌早知是如此的结果,便在鹤一说完话之后,直接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徐州站,起掌,击出重掌。
鹤一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