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一大跳,连忙一脚刹车,打开车窗,操起穿杨弩朝河面扫射,一边大叫:“快潜水逃跑!!”
河上岸上,群尸齐嚎,场面一片混乱,只见柳小微动手掩护,杨凯悦拼命划桨,但他吓昏了脑袋,却是将木筏划向了对岸。
我暴了句粗口,忽而发觉一直没有听到后车的动静,朝倒车镜一看,真是祸不单行,不知道什么时候,顾修杰驾驶的后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尸群重重叠叠,已经将猛士军车团团围住,车身左右摇晃,颠簸剧烈,我一时间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百忙之中,只见木筏已经靠到对岸,闪电抢先跳到岸上,咬翻了几只丧尸,张牙舞爪,凶悍异常。
杨凯悦跟着跳到岸上,动手射杀丧尸,柳小微拼命拉扯,想要扶起吴秋雨,但吴秋雨吓得傻了,像一团烂泥瘫在木筏上,柳小微怎么用力,也扶不起来。
我大声叫喊:“柳小微,你救不了她,快自己逃命吧!”
忽觉车身一抖,猛然倾斜,堪堪就要被尸群推翻,急忙一点油门,窜了出去。
猛士车往前窜出,稳住了车身,但河岸边的楼房参差不齐,我视线也
就被挡住,看不见河面的情况了。
这时候是死是活,当真是全靠自己了,我再神通广大,也帮不了柳小微一丝一毫。
耳听尸嚎声大作,又是一群丧尸浩浩荡荡,潮水似的迎头拍打过来,连忙一转方向,拐进左手边的一条小巷。
小巷不长,我接着右转驶上另一条长街,仍然朝彼端出城的方向逃跑,沿河市地形狭窄,小城这边,就只两条长街。
踩着油门狂奔一阵,我心中大叫糟糕,原来这条长街一两里后,却是一条断头路。
我把车刹停,抓起常备的背包,奔向路边一栋小楼,一逃进去,立马关上了门。
我喘口大气,心中担忧,柳小微最后丢没丢下吴秋雨,自己逃得命了。
又想:这栋小楼夹在两条马路中间,也许前后都开得有门,穿过两间屋子,果然又有一扇前门。
前门关着,我拉开一条门缝,门外就是我刚才逃过来的前街了。忽听引擎声大作,我心中一喜,是顾修杰和方旭逃出来了!
眼前车影一闪,顾修杰驾驶的猛士军车疾驰过去,我大叫等等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反而惊动丧尸,扑到门上,震得门上的灰
尘簌簌飘落。
门板腐朽,多半抵不住大量丧尸的挤压,我连忙逃向楼梯,一直上了四层楼,才到了天台。
沿河县城的楼房,绝大部分是自建楼房,挨挨挤挤排列在长街两边,从这栋楼的天台,一抬脚就能跨到隔壁的天台。
我顺着天台往回走,来到河面堵塞的地方,从那两栋楼的缝隙间望过去,见木筏还在河面上漂浮着,柳小微三人和闪电,却也不见了踪影。
我不禁心中栗六,喘喘不安,也不知道他们还活没活着。但我无法飞过去,也只有空着急。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我从背包里拿了袋干粮填饱肚子,下了天台来到一楼,拉开一条门缝,白天尸嚎鼎沸的街上,这时候安静了不少。
我拉开门,准备先回猛士车上补充些弩箭,然后再到河对面寻找柳小微等人。
丧尸在夜晚视力差劲,我一路躲闪过去,所幸没有惊动这些吃人的家伙,离着还有十几米时,忽见一道黑影也正走向猛士军车。
我吃了一惊,赶紧原地蹲下,那黑影走路快捷,不像丧尸拖拖拉拉,心中一凛,难道是撞上了夜魔?
但两秒钟后,我就知道那黑影不
是夜魔,因为他鬼鬼祟祟地拉开了猛士车门。这让我不由大奇,难道沿河县城,还有其他活人?
眼看黑影进入车内,我不动声色掩了过去,忽然拉开车门,两人一照面,同时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陈格!
“小强哥!”陈格又惊又喜,一句“小强哥”冲口而出,顿时惊动了车旁的几只丧尸。
我赶紧上了车,稍一用劲带上车门,丧尸没有发现什么,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一会儿,我压低声音问陈格:“你怎么来这儿了,肖伯他们呢?”
陈格低声回答:“我也不知道呀。”
我奇道:“你不是一直呆在洛铁谷吗?怎么会不知道?”
陈格叹口气:“唉,我和大伙走散了。”
我说:“走……散了?”
“走散了。”
陈格沮丧地说出了经过,原来在进入秦岭之前,陈格生了场大病,只好一个人藏在一座小村里养病,病好后追到秦岭,却再也找不到洛铁谷那几千人了。
他没有办法,就在沿水县城周围隐居,食物吃完,就趁夜溜进县城找些吃的,至今已经有五个多月了。
我说:“你没有进秦岭到处找找?”
“找过了。”陈
格摇摇头,“可是偌大的秦岭,找不着呀。”
陈格问起我后来的经历,我简单地告诉了他,并说柳小微他们失散在了对岸。
陈格道:“小强哥,你要到南岸去找同伴,可以开车过去。”
我说:“有桥过去?”
陈格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