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悬崖之下就是大海,明寒侥幸没死,但在滚落的时候,摔断了一条腿。
明寒从水中冒出头来,看见海面上停着一艘轮船,他靠着两条手臂和一条腿,在求生欲望强烈的驱使下,拼命游到了船边,却发现水面距甲板还有四五米高。
而船体经年累月,长满了海生苔藓,滑腻腻的,根本爬不上去。
明寒长叹一声,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绕船游了一圈,却发现了一条救生筏。
他爬到救生筏上,解开缆绳,到如今这般田地,只能随波逐流,漂到哪儿是哪儿了。
明寒躺在救生筏里,用两根木棒绑住断臂,只觉从头到顶,全身火辣辣地疼,又惊又累,竟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只见周围茫茫一片,尽是海水,别说陆地,连礁石也看不见一块。
如此又漂了两天两夜,明寒又饥渴,昏昏沉沉之间,忽见前方有个小小的黑点。
洋流带着救生筏,一刻不停的漂向那黑点,等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一艘远洋货轮。
这货轮也不知道在海上停泊了多久,并不随着洋流移动,想来是下了锚的缘故。
明寒单手操
桨,划着救生筏绕着货轮转了一圈,发现一边船舷垂下来一条绳梯,于是顺着绳梯,爬上甲板,游目四顾,甲板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明寒随后走进船舱,每个角落都搜了一遍,才发现这货轮上别说人了,连丧尸也没有一只,整艘货轮阴森森的,恍如一条幽灵鬼船。
明寒呆了一阵,肚中饥火让他也顾不了许多,找到厨房,急急忙忙煮了一锅饭,不等饭熟,便大口吃了起来。
填饱肚子后,精疲力尽的明寒躺在地板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他心想这船别说不能开动,就算能开动,自己一个人也驾驭不了,眼前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着断臂愈合以后,再划着救生筏重回那座海岛,想法救出卓慧娜等人。
但想是这样想,明寒也知道茫茫大海,想要重新找回去那座海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在厨房里找到一袋黄豆,用水泡着长成豆芽,就这样在货轮上生存了下去。
三个月以后,明寒的手臂愈合了,他用两根木棒绑成个十字架,上面蒙一床被单,做成了一个简略的风帆。
然后搬运大
米罐头,各种救生装备装满救生筏,离开了远洋货轮。
因为他知道货轮上的物资虽然丰富,也总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划着救生筏驶离货轮,简易的风帆吃饱了风,一刻不停地向西行驶。
如此航行了两天,这天中午,天空突然布满了乌云,不多时候,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下起了倾盆大雨。
海面上波涛起伏,小小的救生筏一会儿跃上峰顶,转眼间又跌落深谷,救生筏上的食品物资,被海水卷得干干净净。
这场风暴,整整发作了二十四个小时,直到第二天中午以后才渐渐平息。
明寒望着空荡荡的救生筏,一筹莫展,正无法可想的时候,只见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的罐头。
这些罐头也不知道从哪艘沉船上漂来的,又累又饿的明寒捞起来就吃,吃下没有多久,明寒腹痛如绞,上吐下泻,生了一场大病。
救生筏上无医无药,明寒只有硬扛着,但病来如山倒,终于将一个硬汉拖垮,幸好不久以后,救生筏漂到广昌县,明寒才为唐雪兰所救。
我听明寒说完经过,不禁忧心忡忡,问明寒,还能不能找到那座海
岛,救回爱丽丝等人?
明寒叹口气:“他们生死不明,况且茫茫大海,上哪儿去找?”
我半饷无语,良久问道:“你说的那像狗一样的动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寒说:“当时天黑,也看的不怎么清楚,我怀疑……也许是变异的狗儿。”
我心说:“变异的狗儿,难道还会听得懂那些警卫的命令?”但自己没有亲眼所见,想象了一下,也是毫无头绪。
我再细问海岛的情形,明寒却也说不上来。
那警卫口中的美丽新大陆,是大是小,是否真的凭空产生一座大陆,尚不确定,这又让所谓的“美丽新大陆”更添神秘——一个可能不存在,但又没理由不存在的阴影。
此后几天,明寒身体一日好似一日,这晚丁师傅先到里屋睡了,我和明寒闲谈着,唐雪兰坐在一边。
明寒说:“小强,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赶去希望基地。”
我说:“也不赶时间,你多休息几天得了。”
明寒说:“天天躺着,身上都要发霉了。”
我点了点头,正要说好,门外走廊哐当一声,接着传来一阵尸嚎。
唐雪兰
一听叫声,脸色大变,控制不住地惊呼:“夜魔!”
我暗暗心惊,魔都被淹的时候,就有夜魔进化出了游泳的能力,看来广昌县也发生了相同的事情,否则大楼四面都是海水,夜魔也来不到这儿,而且听声音,走廊上的夜魔竟不止一头。
就在这时,房门呯的一声被踢开,七八头夜魔张牙舞爪,冲了进来。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