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和你我一样,都是这世界上的幸存者。”
钟小成说:“同样是人,为什么要残杀我们?”
我说:“他们的头儿,不是人呀。”
我说完这句话,仰头躺在草地上,上岸不到三天,我们就只剩下九个人了,心中沮丧极了。想起闪电,更是忧心忡忡。
钟小成似乎知道我的心思,说道:“闪电机警的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
我拿出烟盒,点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后,点头说:“我也是怎样想的。”
一天的时间慢慢过去,晚上吃了干粮,我安排两名队员守夜,其他人就在林中睡了过去。
如此过了三天,也没有见到杨虎成和赵卓找回来,大家议论了一阵,都认为两人多半已经遇难了。
第四天早上,我们带上武器干粮,徒步朝内陆出发。
直升机就留在原地,以免耗光了燃油,没有油的直升机,和废铁差不多。
按照明寒的建议,我把九个人分成了三个战斗小组。
第一组:我、左文文、苏宇。
第二组:明寒、钟小成、周安南。
第三组:周涛、陈志泽、周汉民。
周汉民二十四五,以前在洛铁谷的时候,是
大邦的手下,平常沉默寡言,有一股子狠劲。
三个战斗小组拉开适当的距离,在宛如热带丛林似的森林里前进,林中灌木丛生,人人走得满头大汗,疲累不堪。
到了中午,大伙在林中一片空地上休息,只见一株大树上,结满了形如茄子、颜色青红的果实,看起来很是喜人。
左文文说:“头儿,你看那东西能吃不?我一路走,到处都看见这种树。”
我说:“摘一个试试不就知道了?”
钟小成连忙说:“最好别试,万一有毒呢?”
左文文站起来,噌噌噌地爬到树上,摘了十七八个果子,扔到草地上。
我捡起一个果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一种类似苹果的清香,正要一口咬下,钟小成连忙拦住,说道:“头儿,让我先试吃吧。”
我说:“没事,还是我来。”咔嚓咬了一口,在嘴巴里品了品味道,“唔,味道不错!”
我吃完一个果子,并没有感到肚子里不适,而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也没有什么反应——要是果子有毒,纳米机器人也该进入体内了。
钟小成等人见了,每人一根大吃起来,十七八个果子吃完,大
伙都感到意犹未尽,又纷纷上树采摘。
明寒说:“这果子不但味道好,还能填饱肚子,森林里到处都是,以后我们不用担心给养的问题了。”
钟小成说:“你们发觉没,我觉得这果子,好像还挺解乏,吃完以后,身体不那么疲劳了。”
他这样一说,苏宇等人都附和说:“还像真是这样。”
左文文说:“给这果子取个名字吧。”
钟小成说:“叫兴奋果?”
左文文说:“兴奋果?嗯,怎么听起来好像有点别扭。”
钟小成说:“哪你说叫什么好?”
左文文说:“这果子长得有点像茄子,不如就叫茄果好了。”
钟小成脾气随和,很少和人争辩,说道:“茄果就茄果。”
我笑着打趣说:“左文文,这果子是你摘下来的,不如叫左文文果。”
左文文乐了:“用我名字命名?”偏着脑袋想了想,“还是叫茄果好听。”
说笑了一会儿,大伙休息好了继续赶路,森林里并不冷清,各种动物也不少,不时能看见它们钻入灌木丛的身影,但形象都很古怪,我们一只也认不出来。
到了傍晚时分,走在前头的明寒突然停了下来
,半蹲在地上,朝后摇了摇手。
我心知有异,弯腰跑到他身边,低声问:“怎么了?”
明寒指着前面的树林,轻声说:“你看,那东西是什么。”
我从树木的间隙里,看见了点点黄色的东西,但树林很密,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寒说:“你掩护,我过去瞧瞧。”
我点了点头,眼看着明寒迂回过去,过了好一会儿,他吹了一声口哨,这是安全的意思。
我朝后招了招手,大伙一起走过去看时,原来林中有三顶单人小帐篷,只是颜色灰败,褪色严重,其中两顶帐篷上面还破了洞,显然立在这儿,已经很久了。
明寒已经拉开帐篷拉链,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三个睡袋。
我提起睡袋抖了抖,灰尘四处飞散,说道:“这三顶帐篷,已经遗弃很久了。”
左文文说:“谁搭的帐篷呢?”
明寒说:“也许是像我一样的逃难者吧。”
我们在这三顶遗弃的帐篷旁边,搭起了自己的帐篷,当晚在这儿过了一夜。
如此晓行夜宿,朝内陆又行进了一周的时间,我们仍然没有走出莽莽的原始大森林。
这天中午,队伍正在行进
之中,忽而听到前方有流水的声音哗哗哗的响,再走十几步,脚下越来越潮湿,原来有条河水穿林而过。
河水不宽,仅仅两米多点,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