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有火光?你没有看错?”
左文文说:“距离太远,我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
“你等着。”我连忙回帐篷拿来望远镜,跑上草丘顶,朝着左文文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黑沉沉的夜色中,似乎真有一点火光时明时暗,再用望远镜一看,却不是火光又是什么?
左文文说:“这些是什么人?”
我说:“快过去看看。”站起来就朝火光奔去。
左文文紧跟在后:“背包还在帐篷里。”
我说:“放心,丢不了。”
那火光时明时暗,离得很远,看起来如同鬼火一般的飘飘渺渺。
我和左文文连走带跑花了接近一个小时,才看清发出火光是一堆篝火。
篝火旁坐着一人,这人身后支着一顶军绿色的行军帐篷,旁边还有两辆车,一辆越野车,一辆皮卡车。
帐篷方方正正,如同一间小屋,里面有灯光透出来,但门帘垂下,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我和左文文躲在草丛里,左文文低声说:“头儿,不晓得帐篷里还有多少人?”
我说:“绕到后面去看看。”
左文文说:“不先解决掉篝火边守
夜的这个人?”
我说:“那样有打草惊蛇的可能。”
两人绕了大半个圈子,迂回到帐篷后面,帐篷上破了个小洞,我从小洞里张望进去。
只见左手边上,一个中年女人躺在睡袋里,身边有一盏应急灯,正就着灯光在看书。应急灯下,摆着一副黑框眼镜。
我再往右边看起,见地上并排坐着三个壮汉,腰背挺直,坐得端端正正。
我开始也不在意,但仔细一看,不由得心中发毛,背上发凉。
只见这三人肃然而坐,一律光头,相貌竟然是一模一样。
我跟着回忆,被我在游乐场杀死的那个猎杀者,也是同样的相貌。这些猎杀者就如同一个模子倒出来的,相貌都是一模一样。
我倒吸了口凉气,猎杀者身手矫健,性格凶悍,凭我和左文文,绝对打不赢他们。
帐篷里只有一盏应急台灯,又是摆在地上,灯光笼罩的地方不过一米多方圆,照在三个猎杀者的脸上一片木然,既看不出欢喜,也看不出忧愁,当真就如僵尸。
三个猎杀者始终一动不动,互相之间也不交流,要不是偶尔转动一下眼珠,我还真以
为个个都是死人。
左文文扯扯我衣角,让我给她看一看,我身体一动,三个猎杀者中间的那一个似乎有所擦觉,朝小洞望了过来,半死不活地向我瞪了一眼。
我吃了一惊,差点发出动静。幸好这名猎杀者没有擦觉到什么,又转看了头。
我赶紧拉着左文文,一步步后退,直退出十七八步,才低声对左文文说:“里面有三个猎杀者。”
左文文脸上变色:“头儿,咱们可打不赢他们呀。”
我指着帐篷一边,说:“硬拼当然打不赢,三个猎杀者都坐在右边,我们一阵乱弩扫过去,包管没有一个逃得了。”
左文文一听,打开穿杨弩保险,一条腿半跪地上,端弩瞄准。说道:“就是这样,杀了他们!”
我点了点头,食指扣住机关,正要动手,突然一只手掌从后面伸来,搭在我肩膀上,声音低沉的说:“不能动手!”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有人到了身后还没有发觉,这人要是给我抹脖子一刀,哪还了得,猛一回头:“钟小成!”
钟小成嘘的一声,用食指竖在嘴唇上,嘴巴努了努,示意走远了再说。
三人轻手轻脚,离开帐篷一两百米,钟小成这才说道:“头儿,不能杀死这帮人。”
我说:“为什么?”
钟小成说:“他们正在往回赶的路上,我们跟踪他们,不就能找到他们的老巢了吗?”
我说:“原来你突然失踪,就是在跟踪这帮人?”
钟小成说:“我昨晚守在外面,突然看见远处有灯光,就跑了过去,发现是这帮人,又偷听到了那女人的说话,才知道的。”
左文文插话说:“钟大哥,你怎么跟踪的,不会是用两条腿撵着汽车跑吧?”
钟小成说:“瞧你说的,我就是马拉松冠军,也追不上呀,我是藏在他们的越野车后备箱,才跟到这儿的。”
听钟小成这么一说,我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了,没有想到这样性格软弱的人,也有勇敢果断的时候。说道:“你有没有偷听到,他们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钟小成说:“大概再赶个半天的路,就到了。”
我沉吟道:“我代替你继续跟踪,你马上回去,叫上明寒他们赶来增援……”
钟小成急道:“哪怎么行?太危险了。到时候我们上哪儿去找你
?”
我说:“我和左文文身上都有对讲机,左文文留下来报告我的去向,你回去带上明寒他们来。”
钟小成担心的说:“这……这样子行吗?”
我说:“天快亮了,就这样办,你赶快回去!”
钟小成无法,只好答应,又道:“头儿,后备箱的锁头螺丝给我转松了,你稍稍用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