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苦笑一声:“小强,我们开几辆走?”
我说:“我们六个人,就挑三辆,两个人开一辆。”
安迪说:“吉普车呢?”
我说:“太破旧,不要了。”
王腾说:“三辆?这个,是不是太张扬了?老远就能看见,容易暴露。”
我说:“我们转了几天,什么也没有发现,城里如果有什么外星生物,就让他们找来得了。”
白鑫插口说:“怕什么暴露,我打赌,这儿屁也没有一个。嗯,这辆车归我了,你们挑其他的。卓慧娜,你坐我的车怎么样?”
卓慧娜白一眼白鑫:“我才不跟你,我和王腾大哥一辆车。”
白鑫翻着白眼:“我有什么不好了?”
卓慧娜一笑:“什么都好,就是没味道。”
白鑫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味道?”
卓慧娜说:“太胆小,没有男人的味道。”
白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懂什么?胆小的人长能活得久。”
卓慧娜噗嗤一笑:“对了,乌龟最活得久。”
卓慧娜和白鑫争嘴,我和王腾已各自挑了一辆车,我挑了一辆别克房车,王腾挑了一辆宇通房车。
宇通房车不出名,但外表粗
矿,耐撞皮实,很符合王腾粗莽的性子。
王腾找来气泵,给三辆车的车轮打气,我就用吉普车搭上电,一一发动,白鑫袖手站在一边,什么也不干。
卓慧娜说:“白鑫,你擦擦车呀。”
白鑫说:“有什么好擦的?”
卓慧娜说:“多脏。”
白鑫说:“把车开出去,来一场大雨一淋,车不就干净了。”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你倒想的美,快擦车,大太阳的,哪儿来的雨?”
白鑫为人圆滑,不敢和我顶嘴,拿起沙发上的毛巾正要擦车,突然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天空一下暗了下来。
白鑫把毛巾一扔,跑到橱窗前抬头仰望:“不会吧,一说下雨就下雨了!这……这真是及时雨呀!”
他话音刚落,黄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天地间刷刷刷的,入耳尽是一阵雨声。
雨点扑进大厅,带着一股淡淡的雨腥味儿。卓慧娜说:“白鑫,你不用擦车了。”
白鑫点点头,洋洋得意。
王亚军、安迪、卓慧娜把吉普车上的食物和物资搬上三辆房车,安迪是个念旧的人,抚摸着吉普车说:“我还真舍不哦。”
我知
道车开久了,人和车之间确实会有感情,笑道:“安迪,快上车吧。”
当下,我和安迪一个车,率先驶出了大厅,王腾和卓慧娜一个车,跟在后面,白鑫开着他钟意的福特房车,带上王亚军最后一辆车。
三辆车首尾相接,在雨中撒欢儿狂奔,雨点打在车窗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雨花。
驶过两条马路,车身已经冲刷得干干净净。
我放慢车速,缓慢行驶。
只见雨越下越大,天空好似撕开了口子,地上的积水聚流成河,渐渐漫过了马路牙子。
安迪笑着说:“这是看海的节奏呀!”
我说:“真没有想到,这座看起来莽荒的大陆,竟然会有一座现代化的城市。”
又驶过两条马路,暴雨如同它初降临时一样的突然,转眼云开雾散,大雨停了。
雨后天晴,空气清新,汽车来到一座广场,只见花坛里疯长的花草,被洗涮得更加翠绿。
三辆房车停下,大家都下车呼吸新鲜的空气。
安迪忘情地说:“要是一辈子都能像今天这样,我也认了。”
但就在这天夜里,我们发现这座空城,不止隐藏有怪脸人。
事情是这样的,我
们在广场上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天黑以后,就在广场边上一家很大的酒店过夜。
安迪和卓慧娜睡在里间,半夜时分,随着一声惊叫,两人光着脚板,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安迪道:“窗外有人!”
我和王亚军正在守夜,两人都吃了一惊。
我说:“这里是十二楼,窗外怎么可能有人?”连忙提弩走进里间,见窗户打开着,窗帘轻轻飘荡。
我警惕地靠近窗户,赫然看见窗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两个字:“快逃!”
王腾跟着走进来,说道:“怎么回事?”
我把字条递给王腾:“你看!”跟着伸头出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王腾吃了一惊:“谁送来的?”
我说:“不知道。外面什么也没有。”
王腾说:“怎么办?”
我说:“宁可信其有,咱们快走!”
王腾点点头,拿起安迪和卓慧娜的鞋子,出去叫两人快穿上。
我打开一条门缝,朝走廊张望,外面黑乎乎的,听不到一点动静。
安迪和卓慧娜穿上鞋子,六个人出了房门,刚走到楼道口,只听一阵狂乱的脚步声,正直奔上楼。
白鑫用电筒
一照,吓得当的一声,电筒掉了下去,骨碌碌往下滚。
就在这瞬间的光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