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寒心想:“草原上有车代步,活动半径大大增加,最好两辆车都开回去。但周安南死了,自己一个人分身乏术,后车无人驾驶转不了弯,怎样都驾驶回去,倒是个问题。”
明寒想了想,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把后车前轮吊高,用拖车绳绑在前车上拖回去。
这个方法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是繁复,明寒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搞定。
他开着两辆车回到那半圆球形的白色建筑,周汉民和周涛正等得心焦,见他一次弄回来两辆车,又是惊奇,又是欢喜。
周涛说:“明寒大哥,你真行啊,咦,周安南呢?怎么不让他开一架?”
明寒叹一口气:“周安南死了。”
周涛和周汉民一惊:“怎么死的?”
明寒正要讲述,钟小成赶回来报信了。
明寒一听我跟踪陈江月去了,顿时忧心如焚,四人当下分成两车,开车追赶。
到了半夜,钟小成用对讲机联系上了左文文,顺着左文文指示的方向,继续追赶。但出了草原后,彻底失去了方向。
明寒把周涛四人召集在一起,讲述了自己在矿洞里的经历,说道:“小强有可能去了鹰城,不如去
那里看看。”
就这样,两辆车驶进了沙漠。
从古至今,沙漠充满了神秘和禁忌,炎热和沙海,会吞噬掉每个人的意志。明寒等人进入沙漠,那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们进入沙漠的第三天,便遭遇了和我们相同的情况,指南针失灵,彻底迷失了方向。
流火砾金,毒辣的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为了节约汽油,他们不敢开空调,还不得不抛弃了其中的一辆车。
五人把物资都搬到一辆车上,躲在一片沙丘的阴影下趁凉,到了傍晚,温度下降,才又开车继续前进。
越野车内,只听得到引擎轻微的声音,干涸和疲劳,让每个人都没有心情说话。
不知道走了多久,坐在副驾驶的左文文指着前方:“那是什么?”
一马平川的沙漠上,出现了一个古怪嶙峋的巨大黑影,更诡异的是,扑面的狂风中夹杂着尖利刺耳的怪叫。
明寒停下车,双手抓着方向盘,有些拿不定主意是直直地开过去,还是绕行过去。
要是依照明寒的性格,他会选择直接开过去,但车上不止他一人,他得为同伴的安全负责。
左文文说:“还是绕过去的好。”
周
涛说:“为什么?”
左文文说:“那阴影看起来就像一座废弃的城市,你听大风带来的声音,说不定城里都是夜魔。”
周涛说:“可是汽油现在是最宝贵的,如果绕过去,那得多走好几十公里的冤枉路。”
左文文说:“我们举手表决,同意绕过去的举手。”说着,首先举起了手,周汉民迟疑了一下,也跟着举起了手。
周涛说:“同意直行的举手。”钟小成跟着举了手。
左文文看着明寒:“明寒哥,你两次都没举手,是同意绕过去呢,还是不绕呀?”
明寒沉吟着:“两个方法各有利弊,这么着吧,你们留着,我过去看看。”
左文文连忙说:“别去,要是真给我乌鸦嘴说中了,那边一座城的都是夜魔,你就危险了。”
明寒一笑:“我不会那么倒霉吧?”推门下车,往前走去。
刚走了两步,周汉民和周涛追了上来,周涛说:“我们陪你去。”
明寒说:“我一个人就够了,人多了,目标太显眼。”
周涛说:“大家同甘共苦,有事儿了,我们怎么能往后缩?”
明寒说:“那么你跟我过去,周汉民留下,周汉民,你回
去车上让左文文把对讲机打开,有什么情况,我会在对讲机里和你们联系。”
周汉民很不情愿的停下了脚步,明寒和周涛朝着那巨大的阴影走去。那阴影看着不远,但直走了两个小时,两人才慢慢接近。
惨白的月光下,那些古怪嶙峋的黑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原来是一个个被风沙侵蚀的土台。
土台坡度陡峭,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座高楼大厦。大风穿过土台之间的间隙,就发出呜呜呜的怪叫声。
周涛拍拍脑袋,两人相对失笑,所谓的城市,不过是一片风蚀地域。
明寒走得累了,往沙地上一坐,一边掏出对讲机联系左文文,让她开车过来,一边点上了一根烟。
周涛打量着这些奇形怪状的土台,渐渐走进了土台中间,突然惊道:“那边有人!”
明寒吃了一惊,跑过去看时,只见前方一个土台侧面,闪点绿色的火光。不由大奇,这草木不生的死亡沙漠,难道竟生活得有人?
朝周涛打个手势,两人分头包抄了过去。
走到一半,见那绿色的小火光时暗时明,闪烁不定,明寒反应过来,那应该是磷火。
等走到土台边上,
用电筒一照,两人同时吃了一惊,只见白骨森森,尸骸遍地。
周涛颤声道:“这……这从哪儿来这么多白骨,恐怕十万具也不止。”
明寒也是震骇不已,捡起一根腿骨看了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