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一想,又在书柜里翻腾,但现实不会那么巧合,恰巧有一本我臆想的书躺在眼前。
我翻腾了一会儿,拿起一本美女画册看了起来。
图片上的女人搔首弄姿,都很美,但我没翻到一半,就烦躁地丢在一边了。
“出去走走,顺便去街角的那家超市,再搞些食物回来?”
想是这么想,但我没有付诸行动,大白天的,要真有人在监视,我岂不暴露了?
一直挨到天色黑尽,我才出门下了楼,来到街角的小超市,拿起几袋饼干看了看。随即扫兴地丢到一边。
到了今天,还能吃得下去的食物,差不多只有这些高糖而且加了防腐剂的食物了,但这一个星期下来,我已经吃得腻得不能在腻了。
我顺着街道往前走,晚风轻轻地吹拂到脸上,抬头看,圆圆的月亮刚刚爬到了高楼的楼顶。
这样一个宁静的月夜,最适合一个人在街头溜达了。
我不知不觉走出几条街,忽而见路边有家野外求生食品专卖店,心中一喜,走了进去,心知求生食品,一般保质期都很长。
店子很大,货架上各种口味的食品很多,我也懒得慢慢挑选,
把背包装满后,刚一出门,就听到街头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
静寂的夜里,这脚步声听起来很是刺耳。
我朝街头瞟了一眼,赶紧缩回店里,很确信正往这边走过来的,是两个活人。
因为夜魔走路,不会发出这般有节律的脚步声音。它们经常是赶着投胎似的,狂奔过街口。
脚步声渐行渐近,竟然也走进了店里,幸好店面很大,我躲在靠里的货架后,进来的两人没有擦觉。
这两人一边往背包里装食物,一边轻声闲聊。
一人说:“肖教授也是多虑了,咱们炸了古堡,堆得像山一样,凭那几个人,搬得开吗?”
另一人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肖教授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就是了。”
先一人说:“好吧,我说不过你,过去不远就是咱俩以前住的梧桐小街,过去看看不?”
后一人轻轻叹了口气:“老吴,还有什么好看的?”
我从货架间的缝隙里看过去,见被称为老吴的男人,就是在古堡偷袭我们的时候,用弩挟持住钟小成的那个大胡子男人。
另一人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两人年纪都在四十左右。
老吴说:“毕
竟住了几十年,有感情咧。”
另一人说:“要去你去,我不去。”
老吴说:“张开,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情怀?”
张开说:“有什么看头?看一次,还不是伤心一次?何必呢?”
老吴就不说话了。
但张开口口声声的说不去,两人出门以后,老吴一拽他手臂,张开又跟了上去。
我蹑手蹑脚跟在两人身后,见两人穿过几条马路,拐进一条小街。
小街路面不宽,但街如其名,两边人行道上都是很有年头的老梧桐树,树干粗壮,最少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
老梧桐枝繁叶茂,月光穿过树叶透射下来,摇出一地的斑驳。
老吴和张开突然同时放慢了脚步,驻足在一所大院门前,只听张开说:“咱这院门,好像又破败了一些。”
老吴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心想:“看来老吴和张开,是一个院里长大的发小。”
张开说:“进去看看?”
老吴“嗯”了一声,却没有移动脚步。
张开说:“你看什么?”
老吴说:“看这院墙,看这门,还有门口这两个石墩。咱俩小的时候,经常骑到上面打仗呢。”
张开叹息一声,声
音中却带着笑意,说道:“是啊,那时候咱们什么也不懂。”
两人沉默一会儿,张开说:“进去看看吧。”
老吴说:“这样看看,我说就行了。”
张开说:“咦,你这人真是奇怪呀,是你说的要来看看,怎么到了地儿,你反而不进去了?”
老吴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心说:“来都来了,也不进去,就只看看那墙头上的草,就完了?”
张开又催了一遍,老吴说:“我怕进去会伤心。”
张开说:“你个混蛋,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虽说是在骂人,但语气里带着亲密。
老吴说:“是呀,早知道就不来了。”
张开说:“走吧?”
老吴谨慎的笑笑:“走吧。”
但两人嘴上是这么说,却还是呆呆地站着。
两个中年男人絮絮叨叨,来从小长大的地方怀旧,我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得跟踪他们,真想跳出去,一把将两人都推进院里。
过了一会儿,张开说:“我记得东边的厢房,住的是小萱一家吧?”
老吴说:“不是,住的是小磊家,小萱家住的是南边正房。”
张开说:“哦,我想起来了,小萱南边正
房分给了她们家。嗯,我好像记得,小萱家搬走过一次,但后来为什么又搬回来了?”
老吴说:“这你也不知道?小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