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说:“要是这样,我不如明明白白给肖教授说了,要来和大家住在一起。免得心中有鬼,早晚见面也不自在。”
夏若云说:“千万别,你在肖教授那边,咱们等于多了一只耳朵。”
爱丽丝说:“让我做卧底呀。”
夏若云凝视着爱丽丝的双眼:“爱丽丝,难为你了。你一定要记住,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爱丽丝沉思片刻,点了一下头。
当下,三人出了咖啡店,驱车出发,在一个十字路口,爱丽丝超车赶了上来,她隔着车窗,朝我摇了摇手,蔚蓝色的眼眸中,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
我想着两人相聚不到二十四小时,又要分开,心里不禁也很失落。
两辆车分开以后,我继续驶往鹰城第一监狱。在高楼大厦如同崇山峻岭般的死城里,汽车恍如草丛间爬行的小甲虫。
夏若云问:“那叫韩洁的女人,知道多少?”
我说:“其实除了我和爱丽丝,大家都知道不多,就只认为,宁儿要不就是一名箭法很绝的幸存者,要不就是个生化人。”
夏若云说:“这样最好。”
向晚时分,回到了一监。
我按了两声喇叭,
明寒、林爽、韩洁等人开了门,大家看到夏若云,都有些惊奇。
我把车直接开进两道大门,下车后给大家介绍,说:“这是夏若云女士,是那女孩的母亲。”
韩洁有些惊讶:“那小妖女还有母亲呀,我还以为她是个野种呢。”
老吴不满地横一眼韩洁:“怎么说话的?”对夏若云说,“啧啧啧,你女儿箭法真不是盖的。”
我看老吴和韩洁的表情,两人都不认识夏若云,想是他们加入肖教授的队伍时,夏若云已经离开了。林爽也就更不认识了。
夏若云说:“我女儿给大家添麻烦了。”
明寒说:“也没有什么。”明寒胸怀坦荡,虽然差点丧生在宁儿的弩下,但这时也心无芥蒂。又说,“她箭法真是神乎其技,我真想向她请教请教。”
此后,夏若云就在监狱里安顿了下来,每天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一心等着宁儿找上门来。
钟小成见她神情落寞,便经常陪伴着她。
这天,老吴在值班室找到一副象棋,就和明寒下了起来,大家闲着无事,都围上来观战。
老吴棋力老辣,明寒连输三局,我顶上去,也不是对手。
正下着
,左文文走了进来,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问:“怎么了?谁踩着你的尾巴了?”
左文文说:“头儿,我求你把韩洁送走好不好?一天到晚缠着我,我都快给烦死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韩洁长得不耐,我想她缠我,还得不到呢。”
左文文白我一眼:“尽说风凉话,混蛋。”
左文文性格直爽,高兴时叫我头儿,不高兴的时候,就叫我混蛋。
我也不生气,笑了笑:“你没有告诉她,其实你不带把儿?”
左文文说:“说了,可你猜人家怎么说?”
我说:“怎么说?”
左文文说:“人家说,就喜欢不带把儿的。”
“哈哈哈!”大伙都哄笑了起来。
正笑着,韩洁进来了,一只手搭在左文文的肩膀上,“怎么我才转过身,你就不见了,快出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左文文眉头紧锁:“看什么?”
韩洁说:“这儿人多,你出来我给你一个人说。”
左文文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嘛,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说。”
韩洁媚笑道:“你出来嘛。”生拉硬拽的,硬是把左文文拽了出去。
韩洁相貌中等,但是很
有股妩媚的劲头,俗话说,女人娇媚一分,魅力就增加了三分,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两人出去,房间里清净了不少,我和老吴继续下棋。突然,呯的一声,头顶传来一声箭声!
我惊得一下跳起来,冲出门去,左文文和韩洁还在走廊上拉扯,两人同时指着上方:“是钟大哥开的弩。”
大家一起上到环形走廊,明寒问:“怎么了?”
钟小成指着围墙外:“一群鹿儿,我开了一箭,可惜没有打中。”
大伙一听有鹿,都吞了口馋液,老吴趴向围墙:“好久没有吃到新鲜肉了,在哪儿?鹿群在哪儿?”
钟小成说:“弩一响,当然都跑了。难道留着等死?”
我说:“鹿群不会跑远,大家出去找找,不一定还能找到。”
老吴一听,抢先下楼:“那就快走呀,光说有什么用!”
除了钟小成和夏若云,其他人一窝蜂地下到院子,分乘两辆车,朝鹿群逃走的方向追去。
穿过几条马路,前方路口,十七八头鹿儿正在啃食绿化带里的青草,见到汽车追过来,鹿群撒开四蹄,蜂拥逃命。
我猛踩油门,猎豹汽车狂飙着猛追上去,转过
路口,左文文从车窗里伸出半个身子,端弩对着鹿群连开数弩,但都没有命中。
我说:“左文文,就凭你这臭箭法,还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