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文吐吐舌头:“厉害!”
这天是个大晴天,清晨就能感到太阳热气蒸腾的感觉。不过在这大厦顶楼屋子里,凉风习习,完善的冷气系统让人相当的舒适。
我说:“地下城夜魔多吗?”
慕容蓝雪说:“夜魔?哦,你管那些黑夜出来的人叫夜魔,怎么说呢?我不知道具体的数量,反正不少吧。每天晚上站在窗前,总能看到的。”
她顿了顿,又说,“有一次,一头夜魔甚至爬到了窗台上,大厦有一百二十层高,我都很难想象,它们怎么能爬得上来呀。”
左文文插口说:“啊,那你得离窗户远一点,给夜魔发现了,可不得了。”
慕容蓝雪说:“没事的,窗户不但防弹,而且是单向透视玻璃,夜魔从外面看不见我。”
左文文说:“还是小心点的好。”转头看向窗外,“嗯,就这间小屋有窗户吗?”
慕容蓝雪笑了笑,脸色有些凄苦,说道:“我毁容以后,就想把自己和全世界完全隔离起来,其他窗户都封了,可是心里终究不能全放下,才只留了这一小扇窗户没有封。”
左文文说:“原来是这样,你我
能问问吗?你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才毁容的?”
慕容蓝雪说:“这个我不回答可以吗?”
左文文说:“当然,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慕容蓝雪低下头,轻声说:“嗯,谢谢。”
左文文笑起来:“谢什么谢?你不回答是你的自由呀。怎么反而给我说谢谢?”
慕容蓝雪叹口气:“我就像一只笼中鸟,还谈什么自由?”
左文文说:“不是呀,什么叫自由?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慕容蓝雪苦笑一声,说:“我明白,自由有两种,一种是可以做某件事的自由,另一种是不做某件事的自由,第二种自由比第一种更宝贵。可是,我的自由,只局限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左文文说:“人生而自由,却又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自由嘛,总是有限制的。我说了这半天的自由,就是想你明白,身体虽然困着了,但心是自由的。嘻嘻,活得阳光一些不好吗?”
我接口说:“左文文,我今天对你真是刮目相看。不过说点实际的。”看向慕容蓝雪,“我知道你
这儿防守很严,不过你以后不但要提防夜魔,最重要的,还要提防星人,因为据我所知,星人在寻找地下城的入口。”
慕容蓝雪奇道:“什么星人?”
我说:“他们是远远超越我们的另一个文明,是完全不同于我们的生命。”
慕容蓝雪很睿智,说道:“你的意思,我们在星人的眼里,就是蚂蚁一样的存在?”
我说:“是。”
慕容蓝雪说:“我明白了,领先的文明,总是要扼杀奴役落后的文明。不过我从不出去,它们也发现不了。”
我站起来说:“这样最好,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了,不过你要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住在一监那边,一监你知道吧?”
慕容蓝雪点点头:“我知道,这就要走了?”
我说:“我和左文文进来好半天了,外面还有几个同伴等着呢。”
慕容蓝雪沉默半响,低声说:“那,再见了。”
我看得出来,她虽然孤独久了,对我们有些依依不舍,可内心里,还是趋向于孤独一人。
三人走出监控室,顺着走廊来到摆放惊天弩的大厅,我说:“你这儿缺少什么吗?列一张清
单,我一次性给你找到送来。”
慕容蓝雪微微一笑:“我这儿什么也不缺。对了,如果你们需要机弩,可以随便搬,这机弩只要启动,就能自动搜索、射击目标。”
我一直在等她这句话,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左文文掐我一下,小声说:“大尾巴狼。”
我横她一眼:“给我闭上嘴!”
左文文嘟着嘴巴:“老奸巨猾。”
慕容蓝雪走到一挺弓弩前,没有听到我和左文文之间的对话,说道:“弓弩挺沉的,你可以叫你们的同伴下来搬,我不想见人,就回去了。”
她一句话说完,把一个遥控器交在左文文手上,抱了抱左文文,转身回去了。
我伸手抬了抬惊天弩,试了试重量,估摸着一挺不下四百斤,当下出去叫明寒。
这时,老吴和林爽已回来了,两人顺路,还将留在辉明小区的房车开来了一辆,这下就能多运回几挺机弩了。
大伙来回几趟,总共搬出了十二挺重型机弩。再加上机弩弩箭,房车里又有炸药,六个车轮被压得瘪陷严重。
我朝监控器抱了抱拳,铁门缓缓关上。
明寒一人驾驶房车,
小心翼翼往回开,其他人挤进城市猎豹和黑色轿车,跟在后面,这两辆车也装满了机弩弩箭。
大伙满载回到鹰城第一监狱,打开车门,钟小成瞠目结舌地道:“这这你们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宝贝家伙?咦,这机弩怎么长得这么怪?”
左文文笑呵呵地说:“钟大哥,这你就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