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蓝雪摇着头,也是一筹莫展。
我心想:“只有硬闯了,虽然危险,但万里长征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这时候退缩,老吴和蓝小天不就白死了吗?何况现在撤退,也不见得就能平安回到地面。”
我又从圆窗朝里窥视,见实验室的后门,相距这边大约三十来米,或许有冲过去的可能性。
于是掏出两枚孔凡,用牙齿咬下拉环,推开一条门缝,两枚孔凡一起扔了进去。寻思就算干不掉多少夜魔,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也该当震灭灯泡。
只要一团漆黑,我和慕容蓝雪戴上夜视仪,就能安全过去了。
轰隆两声爆炸,在封闭的空间里异常沉闷,群魔嗷嗷嚎叫,乱闯乱跳,实验室内顿时炸翻了天。
硝烟过后,我从门上的圆形玻璃窗望进去,不由吃了一惊,虽说爆炸干掉了七八头夜魔,但室内仍然灯火通明,强烈的爆炸波和四处飞溅的弹片,竟没能摧毁一盏锎金属半导体灯!
这灯他妈果然与众不同。
突然,实验室内弩声大作,我猛吃一惊,朝弩声响起的地方看去,见室内左侧,还有一道小门。
我心想:“谁在里面动手,难道
是明寒?他怎么就先到了?”来不及多想,一扯慕容蓝雪,“快!趁现在冲过去!”
趁着夜魔都被弩声吸引,扑向那道小门,我和慕容蓝雪穿过实验室,从后门溜出了实验室,对慕容蓝雪道:“快去电气室关灯!”
心想灯一灭,伸手不见五指,明寒戴上夜视仪,实验室内夜魔再多,也尽可以安全撤离。
两人一阵急奔,在迷宫般的走廊里转了几转,到了电气室,电气室房门紧闭,我使劲一脚踹开,突如其来,两头夜魔猛冲出门。
我心急火燎,只想着赶快关闭电灯总闸,没有想到电气室里竟然关有两头夜魔,连忙往后一跳,一头夜魔伸手抓来,钢爪似的手爪呼的一声,在离我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咻一下掠过。劲风刮得肌肤,一阵寒凉。
几乎同时,反应过来的慕容蓝雪已经动手,噗噗噗的弩声如同急雨。
就此一瞬间,她手中的乌兹射日弩起码发射二十几发弩箭,两头夜魔脑袋开瓢,被打得稀巴烂。墙上留下了一排弧形弩眼。
我背上出了一通冷汗,说道:“你这把乌兹射日弩,伤害很猛啊!”
慕容蓝雪说:“射速一
分钟一千五百发。”说着换了个弩身。
我吃了一惊,心想我手中穿杨弩的理论射速,也就一分钟六百五十发,慕容蓝雪的射日弩,实不亚于惊天弩。
慕容蓝雪戴上夜视仪,说道:“我要拉闸了。”
“拉吧。”说着,我也戴上了夜视仪。
卡塔一声轻响,周围顿时一团漆黑,夜视仪的黑白影像中,只见左前方的墙壁上,亮起两个一红一绿的亮点,那就是电梯的按钮了。
慕容蓝雪按下绿色的按钮,电梯门非常生涩地打开了,几年无人乘坐电梯,开门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两人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片刻,电梯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开始下降,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担心突然之间,电梯就卡着不动了。
好在电梯一直在下降,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我说:“这究竟有多深,都快下了十层楼了吧?”
慕容蓝雪淡淡地说:“十六层到十七层,相差一百米。”
我吃了一惊:“操,这不相当于三十层楼高了吗?”
终于,电梯到底了,电梯门又是一阵咯吱咯吱的响,缓缓打开了。
我走出电梯,只见十七层简直就
是个超级大工厂,各种粗细不同的管道错综复杂,连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机器,机器发出沉闷的嗡嗡声,我能感到身边有细小的气流穿梭。
慕容蓝雪穿过机器,走向一间玻璃框架房子。灯都灭了,我是快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房子是玻璃搭建的。
我说:“小心夜魔。”
慕容蓝雪说:“机器都是全自动运行,通常这儿没有人值守的。”
我心说没人就没有夜魔,跟着慕容蓝雪进了玻璃房子。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超大屏幕,慕容蓝雪拉一张椅子坐在屏幕前,打开主控电脑,摘下夜视仪和口罩,开始调试程序。
我问:“要多久?”
慕容蓝雪头也不抬地说:“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吧。”屏幕的亮光映照在她遍布瘢痕的脸上,显得又是恐怖,又是诡异。
我站在一边,也看不懂那些程序字母,拉一张椅子坐下,心想不知道明寒、林爽、钟小成怎么样了?老吴和蓝小天都死了,但愿他们三人能平平安安。
慕容蓝雪低头调试程序,滴滴嗒嗒地敲着键盘,良久,她戴上夜视仪,指着玻璃房外一个圆柱形的机器,说道:“
看见了吗?那是高速粒子交换机。”
我说:“怎么?”
慕容蓝雪说:“你走到机器后面,会看见四个按键,其中一个按键是紫色的小灯,你长按三秒,让它重新启动。”
我点点头,出门走向高速粒子交换机,跨过几条管道,到了机器后面。按下那紫色小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