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寒说:“懂得恐惧的夜魔,倒很少见。”
我沉吟道:“懂得恐惧,那就说明这头夜魔只怕只怕”
明寒说:“只怕什么?”
我说:“只怕会有智商。”
明寒不屑一顾,说道:“就算有智商,也高不到哪里去,一刀杀了得了。”说着,抽出“棍刀”,嗤的一声,削去了夜魔半边天灵盖。切口平整,就算用电锯也切不出这样的效果。
简哲吃了一惊:“好锋利的刀!”
明寒得意洋洋地说:“这棍刀叫‘时之刃’,是星人用来处决同类的武器。”
我看向夜魔的半边脑袋,瞥见它嘴角有几根灰白的毛发,用两根手指拈起来一看,似乎是兔子的兔毛。说道:“这夜魔从哪儿抓来的兔子?”
自从我们到达鹰城,极少见到城里有动物,除了梅花鹿,还是第一次看见兔子。
明寒说:“难道是从城外抓来的?”
简哲说:“城里怎么就没有兔子了?我们刚上来的那天,还碰见过野鸡呢。”
我想了想,说道:“鹰城荒凉这么久,应该郊外的动物也跑进城了。”
简哲说:“是这样,城里没有人,动物当然就进来
了。不说这些了,我去叫方伯换轮胎。”
一个多小时后,方伯换了车轮,修复了两辆大货车。
方伯和简哲各自驾驶一辆大货车,四辆车出了货运公司,浩浩荡荡来到慕容蓝雪生前住的地下大楼。
惊天弩一挺四百来斤,这一天直到下午,我们才搬上来五十挺。
随后两天,搬足了一百挺惊天弩和足够的弹药,又花了两天的时间布置完毕,这一下,监狱更是固若金汤,坚不可摧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过了一月,天气开始凉爽起来,鹰城处处草长莺飞,越发荒凉的同时,却又显出勃勃生机。
大自然收复失地的步伐,越来越是明显了。墙角空地生长的杂草,不断吸引周边的小动物进入城市。
这天,我一个人在环形走廊上溜圈,想着心事:“一个月了,爱丽丝都不见来,也不知道肖教授那边怎么样了,周紫说肖教授已经研制出了对付星人的武器,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就在这时,监狱外的空地上,突然响起叽叽咕咕的声音,我趴在墙头上一看,顿时大喜。只见杂草丛中颜色鲜艳,不知从哪里跑来一群十几只野鸡,
散在草丛里正在觅食。
我端起穿杨弩,想了想又放下,穿杨弩太过霸道,一弩打在野鸡身上,肉都烂得不成样子,炖汤严重影响味道,就算用射日弩,也不合适。
忽而想起一周前,钟小成和方伯出去,不知从哪儿弄来几把弩弓,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我一溜烟跑下院子,见院墙下的菜地边上,明寒、左文文等人围成了一圈,正在旁观钟小成和方伯楚河对战。
“别下象棋了。”我说道:“快,外面来了一群野鸡,钟大哥,你和方伯带回来的弩弓呢?快拿出来,我们射野鸡打牙祭。”
方伯忙道:“等一下,就剩两步了!赢一盘,两个脑崩子呢!”
监狱中一天到晚无事,闲得人都快发霉了,方伯和钟小成苦中作乐,每天沉浸在方寸之间的厮杀中,聊以打发时间。
方伯棋力深厚,钟小成输得焦头烂额,这时正好借机赖账,把棋子一推,说道:“抓野鸡是大事,晚上好炖野鸡肉,大家有多久没有见到油星了?”
方伯吹胡子瞪眼:“好你个钟小成,都说你忠厚老实,原来也有耍懒的时候。你每天吃的求生食品,那个牛肉
拌饭里面,油汪汪的不是油吗?”
钟小成笑道:“那不一样,这可是热辣辣的新鲜野鸡肉呀!叶玖,跟我去拿弩箭。”
左文文、林爽等人忍俊不禁,都哄笑了起来:“哈哈,钟大哥也会赖账!”
钟小成一溜烟跑进狱警办公室,拿来五六把弩弓,笑道:“方伯,晚上炖好野鸡肉,大家美滋滋地喝上两杯,不比下棋香吗?”
方伯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眼睛一瞬,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棋子说:“干嘛不抓活的?养着下鸡崽呀!”
我拿起一把弩弓,又从叶玖手里抓了十来支弩箭,笑着说:“方伯这个主意好,能抓活的,大家就抓活的!”
众人嘻嘻哈哈,左文文和林爽已经打开了监狱ab门中,b门上的小门,正慢慢将a门的小门,推开了一条半尺宽的缝。
林爽端着弩弓,从门缝里瞄准,左文文不断地说:“瞄准一点,千万瞄准一点,我太想吃顿野鸡肉了。”说着,口水往下流。
左文文的馋相,惹得林爽一笑:“左文文,你再说,再说我更瞄不准了。”
左文文赶紧闭嘴,一声不吭。
林爽再次举起弩弓,沉心静
气,嗖的一声发射,只见弩箭笔直地飞向一只昂首挺胸的大野鸡,眼看着就要命中。
谁知道那野鸡忽而低头啄食,弩箭擦着鸡冠,径直飞进了草丛。
左文文“啊”的一声:“太可惜了!”只见野鸡群受惊,呼啦啦地窜向空地对面的路口。
“追啊!”我发一声喊,除了方伯没动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