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其实不是谁生下来,就注定是坏人,要是没有这场史无前例、祸及两个平行世界的浩劫,我们都是不好不坏的人,每天最关心的事儿,不过是怎样过好自己的日子。”
明寒、爱丽丝、钟小成等人,都默默点头
过了两天,属于我们世界的陈布也回来了。他说安道强带领他的队伍,已经进入地下城了。
我说:“安道强没说什么?”
陈布摇摇头:“没有。”
肖伯不无担忧地说:“小强,你说他们区区几百号人,真能在地下城活下去吗?”
我说:“一定能!”
肖伯说:“你怎么这样肯定?”
我说:“只要人心齐,其实战胜那些没有脑子的夜魔,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再说他们还有光谱炸弹。”
肖伯说:“要不咱们帮帮他们?”
我叹口气:“我和安道强说好了,互相绝不越界,鹰城是我们的,而地下城是他们的。”
明寒说:“肖伯,你就放心了,安道强这样自信,自然有他自信的实力。”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似乎只是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来,我们将一品国贸商场附近的三条街道连成
一气,封闭了路口,并在墙头架设了惊天弩和全光谱灯,将其营造成了一座坚实的堡垒。
这样或许有些小题大做,因为鹰城虽说还有残余的夜魔,但散落在挥卷宏大的钢筋水泥丛林里,其实对我们并没有构成多大的威胁。
最近一年来,我已经很少在寂静的深夜里,听到那瘆人的尸嚎声了。
在我们的堡垒里,包含了三处小区,队员们开荒种地,在杂草疯长的绿化地里,播种了玉米、高粱、青菜、白菜、西红柿、辣椒、芹菜等等农作物。
有一次,我带领队伍出去搜集物资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一大群野鸡,由一只大雄野鸡带领,正悠闲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觅食。
队员们举箭要射,钟小成连忙拦住,说道:“不如抓回去,以后鸡生蛋,蛋生鸡,就不愁没有肉吃了。”
这群野鸡有三十多只,大伙一听,立马围追堵截,从三个方向将野鸡逼到了墙角,全部捉了回来。
又有一次,杨一辰逮到了几头小野猪,也全部抓了回来,从此以后,野鸡和野猪繁衍生息,数量越来越多,种群不断壮大,我们就算不用外出打猎,也不缺肉食了。
每次
宰了几只鸡,或者是一头野猪,大家都高兴得像过节一样,拿来好酒,不醉不休。
更何况十天半月的,也能猎到一些野味。野生动物数量稳定增长,这以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鹰城残余的夜魔并不太多。
堡垒里的生活自在而舒适,充满了欢声笑语,隔着高高的围墙,墙里墙外就是两个天地。
我们甚至还在宽阔的马路上,用木板钉了两个球门,展开了足球比赛。对胜利一方球员的奖励,就是不用干农活一天。
但球员们往往闲不住,又自动加入了劳动的队伍。
除此以外,钱明杰和杨一辰还组织了台球,乒乓球、篮球比赛,钟小成和左文文是台球的绝对拥趸,两人每次都必参加。
总之,这样的日子悠闲而自在,是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这天清晨,我昨晚一场宿醉还在酣睡之中,突然被两人大声争论的声音吵醒,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懒洋洋地对躺在身边的爱丽丝说:“好烦人,怎么吵起架来了。”
爱丽丝听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钟大哥和萨仁格日乐。”
我奇道:“他们两个一大一小,有什么好吵的?”
爱丽丝说:“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用枕头捂住脑袋,说:“要去你去,我还想要要再睡一会儿。”
我一句话才说完,就给爱丽丝不由分说地拽了起来,只好穿上衣服鞋子,跟着下去了。
楼下的菜地边上,钟小成和萨仁格日乐还在争论,旁边站着十七八名看热闹的队员,一名叫游鸿明的队员说:“我打赌,钟大哥说的才对,谁敢跟我赌两包香烟。”
周川柏走上前来:“我跟你赌,我赌萨仁格日乐说的才对。”
游鸿明说:“还有谁要赌?”
其余的队员一阵乱,有八名支持游鸿明,站在了他身后,剩下的七名,站在了周川柏这边。
我咕嘟着:“你们这帮家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说劝架,还火上浇油打起赌来了。”
周川柏笑呵呵地说:“头儿,要不你也来赌?”
我心知队员们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日子太清闲了,人人都巴不得生出点事儿来调剂调剂,说道:“钟大哥,到底怎么一会事儿?”
钟小成说:“我早上来种白菜,种得是乌金白,萨仁格日乐见了,就说:‘钟大哥,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要种白菜,应该种雪
里青。’”
“我说:‘按季节来讲,确实应该种雪里青,不过星大地一年四季没有秋冬,还是应该种乌金白。’”
“萨仁格日乐说:‘钟大哥,这个你就不懂了,雪里青虽然有个‘雪’字,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