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奇怪地看着陈方正好几眼,围着陈方正转了一圈,又绕着他转了一圈,上下左右扫了陈方正几眼,仿佛要把陈方正看透。
奈何陈方正长得够清秀,但也是个一米八五的阳刚糙汉子,属于那种粗中有细,稳妥秀气的那类。
就算是这样,陈方正也免不得心里面嘀咕,这要看多久,又不是挑姑娘,就算挑姑娘,我这不是老黄瓜刷绿漆吗?谁能看得上啊!
“大爷,您这兜兜转转的,看完了吗?”
陈方正无语了,这大爷光是盯着陈方正看脸看身体捏手捏衣服,愣是看了足足二十多分钟,都看光了吧这?
眼前大爷不说话,陈方正心里面着急,但陈方正这人有个特点,你越是你说,我陈方正就跟你耗着!
大爷这才把头慢慢地抬了起来,看向陈方正,眼中透露着精光,带着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看向陈方正。
陈方正心中警铃大响,这大爷不对劲!
“大爷,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别盯我跟盯着黄花大闺女似的,赖哈子流口水一样成不?”
大爷听到这话,倒是没恼,反倒是“嘿嘿”地笑了两声,“你这糙汉子,哪能跟黄花大闺女是不?”
陈
方正白眼差点得气得翻天了,“别看了,我知道您想些什么,我混这偏行饭吃的,您这会能理解吧?”
大爷顿时眉开眼笑,“我就说你这小伙子跟普通人家的小伙怎么就不一样呢……哈哈哈,好,太好了!我这大院子总归是有救了!”
陈方正顿时反应过来,这、大院子就这糟老头的?
有点无语。四个字作为陈方正对这大爷的年度总结。
“这个院子啊,说来倒是古怪得很,三天两头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时不时还能从里头闻到烧焦的味儿,但要是说白天去看这里面,愣是啥也没有,我进去看过,别的跟你一样高的小伙子也去看过,就是没看出啥名堂来,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陈方正听着这些话陷入了沉思,抬头问这大爷,“您这可以和我说说,这院子里还有什么奇怪的点没有?”
大爷坐树底下,倒了杯白开水,一口饮尽,跟陈方正继续说,“这里边晚上啊,会出现红苹果、生鸡蛋壳、还有黑猫。至于是怎么回事,还得你自个去看清楚。”
陈方正点点头,看向院子时,发现一团黑气从第二排最后一个窗户飘出,大爷是看不到黑气
的,只有他陈方正才能看到。
已接近傍晚时分,大爷又叨叨絮絮和陈方正聊了些家常,还嘱咐陈方正如果进大院就晚上十二点提前出来,不然就得死一个人。
说完这些大爷连忙拿着茶水杯子离开这树荫了。
陈方正刚站起向前走一步的时候,一只黑猫冲着陈方正叫了一下。
他立刻感觉到了这只黑猫的气场十分不对,周遭没有一个行人,哪怕是出来值通宵班的保安也没有。
树叶被风吹起,沙沙地作响。
陈方正倒是不怕,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风水阴阳师。
那么多吓人的不都被自己整了过来?
无论多凶,都一定要药到病除,不让这些脏东西害人!
准备抬脚进院子的那一步起,黑猫跑到脚边,使劲地拽住陈方正的鞋不让他进去。
“你让开。”
陈方正被这只黑猫磨得没脾气了,突然黑猫叫唤了一声。
“你听得懂人话?”黑猫又叫唤了一声。
陈方正大喜,想要继续问黑猫,黑猫却早就爬上了隔壁屋顶窗边了。
和黑猫磨蹭已经将近20分钟了。
在大树荫下聊完已经是6点39。
陈方正看了下手表,7点了。
远处有一个一
边放着喇叭一边骑着电动车转悠这院子的大婶突然从陈方正眼前出现。
明明刚才没有的。
陈方正抿着唇,打算视而不见,可这大婶一个电动车往他的方向直接冲过来,手里拿着红苹果和生鸡蛋往他那砸。
陈方正意识到不妙,一下子就躲进了院子。
门外的大婶骂道:“你这个杂碎的东西,我看你不死!”
陈方正进了门,两边有着伫立着大狮子雕塑,栩栩如生。中间是个大花园,中央摆放着鲤鱼戏龙门的摆设水池,再往旁边摆设看,大门的木柱上贴着两张对联,干净如新,木匾上的横联也是一样。
陈方正一边走进院子里,一边看看这个,一边碰着这个,关键是一点灰都没有,干净得很。
看来有东西或者有人经常打扫。
把大厅这个大院子走了个遍之后,上了二楼,一间房接着一间房打开,查看。
关键是每间房里面的摆设、风格都不一样。
竟然还有现代居住的设施和大炕的住处。
陈方正哒哒的脚步走到了最后一间,就是傍晚时分和大爷聊天那第二排最后一间那透露着黑气的这间房。
按着扶手,发现打不开门。
而背后却传
来了一阵细微弱小的啜泣声。
“姑娘,你一个人待在这干嘛呀?”
坐在楼梯口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