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姜时愿冷冷笑了一声，随后转弄着摆在桌上的瓶子，转了没一会，她开始用大拇指抬起瓶底，其余的手指用来固定住瓶身。

透明瓶内的水随她的节奏，前后摆动起来，像游乐场里不停摆动的海盗船，或像海水拍打起的浪花，声音却极小、极小，它被更大的声音盖住了。

“听说没有，庐水小区死了俩女的，听说是情侣呢烧炭自杀的。”

另一个大叔喝了口酒，吧咂了一下嘴。

“听说了，说是自杀谁信，我住楼上，当时被发现我就看见了那俩具尸体啊，是绑在一起的，你说是相约殉情，两人自己绑怎么可能把手绑那么紧。”

“我看你是喝醉了，老杨，又开始胡说八道，警方都说是自杀了，难不成你还是警察不成。”

听这话大叔不开心了，这玩意能喝得醉谁“哪的话，我可没醉，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是觉得是他杀。”

这话引得身旁的几位老友纷纷大笑，有个大叔大笑着拍击桌子，手里会夹着一只徐徐往上冒白雾的香烟，他咂了一口烟后吐出烟雾。

“老杨你啊，真该少看些讲解案件的视频了，现在都把自己当警察了，哈哈哈哈。”手指间的烟微微抖动，地上掉了一小块银白灰的烟蒂。

“不信就算了，算了。”大叔摆摆手，自顾自地喝起面前的酒不再说话。

其他的人丝毫不在意他为什么不讲话，还是照常谈笑风生。

“真恐怖啊这个。”乔言心俏咪咪地凑近裴向晚说。

“确实。”

“你说是自杀还是他杀啊。”

裴向晚满脸无奈“你看我像警察吗？”

乔言心摇头，抿抿唇说道“你要是警察的话，估计这座城市都得完蛋。”指不定让人类提早进入末日，她都不敢相信那画面。

裴向晚笑里带刀，非常深情地看着她，深情到现在就想捅她一刀“你好像胆大了很多啊，乔言心。”

乔言心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妈从小就说我是老鼠，胆子能大哪去啊。”为了活命乔言心心生一计。

“哎…姜时愿你怎么了。”

“嗯？”

其余两人同时出声，裴向晚坐直看向姜时愿，姜时愿就像只受惊的小鹿，眼里湿漉漉的摇晃着脑袋。

“我没什么。”

乔言心挠挠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啊。”

裴向晚看乔言心这表演技术，忍不住鼓掌“小金人也应该发你一个，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乔言心。”

“我也觉得我可以去试一试，但是我啊……”

她没将话说完，只是看了看坐在前方的姜时愿，喝个东西都这么优雅，而她自己喝东西跟河马似得，只知道一个劲地长大嘴使劲往里塞东西，心里苦，想要胸口碎大石。

“这些烤好了，你们先吃这些，还有一些马上就好。”陈最把盘子放在桌的中间，准备出去，被姜时愿叫住。

“陈最你不吃吗？”

陈最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外面“你们先吃，我等一下就来。”

乔言心咬下签子上的一块肉，边嚼边说“没想到…还是个陈大厨呢。”说着她嘴角还沾上了些很小的颗颗粒粒，是烧烤调料。

裴向晚瞥了乔言心一眼，吃了东西嘴还是要出声。

陈最一脸冷淡“当然，你多吃点大蒜，跟你嘴对味。”说完陈最转身向外走去。

乔言心把食物咽下，询问裴向晚“为什么跟我嘴对味。”

“我哪知道，吃东西就好好吃，少说话。”

而后话确实少了，陈最来后，乔言心就像被设了静音模式，除了吃东西的声音外，再听不到别的声音，沉静许久的乔言心一开口，就惊呆所有人。

“卧槽！她把我拿的啤酒都喝了。”乔言心指着前面一直闷声不响地姜时愿，好一个不说话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她还一口没喝。

她还有些不信，整整七罐啊，就这样被姜时愿喝完了，这属水牛的吧，甚至她什么时候喝完的乔言心都不知道，是她准备拿一瓶喝的时候才发现的。

天啊，这真的是论坛神女吗，不该是神牛吗。

陈最非常担心姜时愿的状态，她从来没听过见过姜时愿喝酒，再看到她那微红的脸，鼻尖也跟着红了，活脱脱跟哭过一样，是个人都想关心一下她。

“没事吧，时愿。”

姜时愿没看她，摇头回应，她的眼睛一直都在裴向晚身上，她张开双臂好似失去平衡般，身子往起倒。

吓得裴向晚都站起来了，好在陈最抓住了她的衣领，才没让她倒在桌上，要不然小狐狸铁定又要哭唧唧了。

姜时愿不知怎的直起身后，脑袋翘起了一撮毛，委屈巴巴的撅着自己小嘴，红彤彤的鼻子都皱一起了“晚晚，我想和晚晚坐一起。”

这谁看了不心软，何况是裴向晚，她可拒绝不了姜时愿，她扭头看着乔言心，乔言心一下子瞪大双眼，指了指自己。

“我？”

“你让我坐对面！”士可杀不可辱，死都不要和陈最坐一起！

乔言心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便熄火了，认命般拿起饮料，离开了那热乎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