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他们没
有脸,而是他们脸上的人皮被人完整割了下来,只能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孔。而那滴到我头上的水滴,正是从他们血肉里沁出来的血液。
我又往地上照了一眼,发现地上也全是干涸的血滴,说明这些人刚死不久。主要的死因不是因为脸被割了,而是被吊死的。
因为他们的脸被人割了下来,无法辨认他们是谁,只能从他们的衣服去辨认。这一看,我顿时心惊胆战,浑身发寒。
最左边吊着的那具尸体,穿着女人的衣服,头发还扎着两个大辫子,我一眼便认出,她是村长的儿媳妇小莲。而中间那具尸体穿着和左丘山明显是一条路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消失的左右。
至于最右边的那具尸体,满头白发,穿着老式布鞋。除了村长,还能有谁?
如果村长已经死了,那刚才接待我们的又是谁?细思极恐,浑身鸡皮疙瘩全数炸起,难不成真的被左丘山那乌鸦嘴说对了,这人是易容换脸的高手。
而易容术乃是邪术,属于巫蛊门的范畴。看来,游仁凤已经要动手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到来竟然害死了村长和小莲,可能真的被接阴婆说对了,我很可能会给梅花村带来灾难。
“等等!程天师,左丘山!”我突然想到还有这两人,连忙跑出了村长的房间。
我心里又害怕又紧张,生怕他们也惨遭毒手。而我刚跑到房门口时,里面的呼噜声竟然消失了,安静的有些反常。
几分钟前我还能听到他们那犹如打雷的呼噜声,可现在却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呼!”我长长吁了一口气,似乎紧张到了极点,连呼吸也感受不到了。说实话,这一瞬间
,我大脑是处于空白的状态,我生怕推开门只会看到两具冰冷的尸体。
我伸出手去推门时,明显能看到我自己的手臂颤抖的厉害。终于一咬牙猛的一下推开了门,手电筒同时往里一照,只见左丘山和程天师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要,千万别出事!”我死死咬着牙,小声嘀咕道,踉跄着往房间里走。
而我刚走了两步,程天师忽然转过身来,还不忘抓了抓脸,然后张着嘴继续打呼噜。他一动,左丘山也动了,打呼噜比赛再次开始。
“我靠!打呼噜还要中场休息!”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其实刚才恐慌到了极点,只差没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拍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我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感觉院里起风了,吹的枯叶哗啦啦响。
“他来了!”我当即眉头一皱,连忙关上了房门,这才慢慢转过身来看身后的情况。
只见村长不知何时出现在在我身后,笑嘻嘻的看着我,“道长,怎么还不睡觉?”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笑着回应道,然后慢慢朝他走了过去,“村长,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我一个朋友?”
“哦?你朋友长啥样?”
“我也不知道他长啥样,好像没有脸,但好像又有千万张脸。不知村长可否认得此人?”
“呵呵……”村长听到我的话,闷声长笑。笑的很夸张,看着像是神经病一样。笑罢,突然眼神冷峻的看着我,“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不少,连门主也栽在了你手里,看来的确难缠!”
“少废话!别装神弄鬼!”我冷声呵道:“既然你敢来找我,说明你也是不怕死的人。你杀了村长三人,今夜我就拿你的命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