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仅仅就是想给老娘迁个坟,不管再怎么出于私心,那都是自己家的事情,其实根本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但考虑到都是一个村的,不好去破坏那些陈年的老规矩,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人都是有底线的,先是阻挠我迁坟,让我去打扫祠堂,还要守三个晚上,发现了古墓的入口,又我下去除邪祟,结果竟然还把入口给炸塌了,现在又是因为我们自无意间救烧了祠堂,对着我们一顿的毒打。
这个下跪直接就到了我的忍耐极限,我抄起了院子里边的一块不规则的石头,上面的棱棱角角都有些划手,我已经暗下决心,如果谁先动我一根手指,不管多少人打我,我绝对会追着他往死了砸。
我不去理会那些村人愤怒或是不可思议的目光,径直走向了倩倩,此时此刻自己抱着完全拼命的心态,再加上脑袋破的鲜血顺着鬓角往下淌,村长女人那些人便畏惧地往后退。
“起来,谁再敢打你,我他娘弄死他,起来啊,别让人看不起咱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
我叫喊着,眼圈都不由地红了起来,伸手去拉倩倩,拉了好几下,她才有反应
,微微颤颤地站起来,无言的眼泪顺着小脸蛋吧嗒不吧嗒往下落泪,瞧着实让人很是心疼,尤其是有过感同身受的我,很能理解她此时的内心感受。
华子还跪在那里,跟张文顺讲道理:“二太爷爷,刘先生也说了,我身上跟了邪祟,不是故意烧的咱村祠堂,我保证原来什么样的还给盖成什么样的,只会好不好差,让咱村的祖宗也住住新祠堂,行不?”
张文顺根本没有搭理他,正跟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健壮的中年男人窃窃私语什么,还没有等我走向华子,他们就像是达成某种共识,频频点起头来。
“起来华子,咱们不欠村里什么,再说这是所有人的村,不是他张二狗的一言堂,豁的一身剐,皇帝都能拉下马,更不要说他一个糟老头子。”
我已经彻底愤怒到了极致,连张文顺的外号都叫了出来,什么尊重长辈的话,现在跟我说都没用,大家都是人,这个村又不是他张文顺一个人的,他苦苦相逼我只能奋起反抗。
张文顺用拐棍在地上砸了几下,吐了口老痰就盯着我问:“大飞,你小子出去几年就目无尊长了?就算你爷爷或者也要叫我
一声二叔。怎么觉得村里放不下你了?明明是你错在先,还在还要无理搅三分。”
我指着自己还在冒血的脑袋:“这就是我错在先?我就算是犯下天大的错,也轮不到你们动私刑吧?你跟我讲理道理,好,我这个最喜欢别跟我讲道理,你给我说说我是哪里得罪了,为什么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这对于有什么好处?”
面对我一番激进的言语,张文顺并没有正面辩解,而是指着祠堂的方位:“华子都承认是你们纵火烧的,在场的人都是可以作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其实,是华子自己把事情扛了下来,我大可以一推二五六,把自己和这件事情撇清,他再不好也是我在村里唯一的朋友,而且事情是我们一起做的,我也不是那种不仗义的人。
“没错,祠堂是我们无意纵火烧毁的,但是你们让我们下去的,不等我们出来就把入口炸了,我们差点就被活埋了,你们这就是摆明的害人性命,我们都可以告你们。”
在我据理力争之下,张文顺有些语塞,但是这老小子绝对属于那种老奸巨猾的主儿,一说到这样的事情上,他略作思索就给我打
擦边球,反正就不按照我说的继续往下接。
“既然你们承认了,那我就问你,烧毁的祠堂你们要不要给重修?”
张文顺刚一说完,我立即就点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也是村里的一份子,烧毁祠堂也不是出自本意,当然是要重修的。”
“那就行,在场的老少爷们大小姑娘小媳妇儿可都听到了,这是张志飞亲口答应的啊,要是他做不到,我们就一起去告他。”
张文顺直接把他的声音提到了最高,瞬间就把我们三个再度拉到村民的对立面,以村长女人为首的那些泼妇,也阴阳怪气地说着她们都可以作证,还不是责怪我把倩倩从她们的爪子下给救了出来。
接着,他又说:“盖个祠堂可不便宜,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是弄不来钱的话,那就别怪大家伙不念旧情,听说你在市里边赔的眼都快蓝了,有这回事吧?”
这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现如今的近况,但一想到我们还藏着的那些冥器,立即就腰杆子挺直:“我张志飞一个唾沫一个钉,你别管我赔没赔钱,三天之后我就让这里开工,还有什么
说的吗?”
“没了,你记住这个约定就行,到时候做不到我再带着大家伙跟你说道说道。”张文顺说着,便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我叫住了他,加速朝着他走去,这老家伙还以我要打他,立即就叫那个中年男人的小名,那些人就堵住我的面前,问我想干什么?
我指着自己的脑袋,还有华子和倩倩的伤:“祠堂的事情解决了,那我们的伤怎么办?”
“对啊!”华子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