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我隐约听到了好像是鸽子在叫,当眼睛隔着眼皮开始感光的时候,也可能是自己错觉,就觉得四周很亮,一睁开眼睛,便是看到了一盏很久的矿用保险灯,就我旁边的桌子上。
揉着眼睛逐渐清醒,便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而刘天福就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吹茶,在他的旁边放着一个鸟笼子,外面用黑布裹着,看不清楚里边到底是个什么鸟。
郝惊鸿正坐在我对面,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倒是如同夜莺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我,不过仅仅是几秒钟,然后低下头去摆弄他手里的手机。
理了一些头绪,我连忙站了起来,恭维道:“师父,九师兄,这都什么点了,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的,还把我打晕带回来,我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吗?”
刘天福说:“你确实跑不了,本来应该是你四叔去保释你,但你先给我打的电话,我跟他说了由我去保你,就决定让你认我为师,在这行里边我有些虚名,收不了你这个关门弟子,我的老脸以后往哪儿搁?”
我立即就胡搅起来:“我这不是叫您师父了嘛,就是不想去做倒斗的事情,做了几年古玩生意我懂,下地的人是越下越穷,最后不是饿死在街头,就是死在墓葬中,那是有损阴德的事情,最后没几个好下场的
。”
刘天福笑道:“不用担心,我给你算过,你命硬的很,会比你四叔做的更加的出色,你相信我,在这种事情上我这辈子还没看走眼过。”
我心说你他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瞎了,还敢大放这样的厥词?你也不怕老天爷降下一道雷把你给劈死,但看着郝惊鸿虎视眈眈的样子,摸着后颈还很清晰的手指印,也就没敢跟刘天福直说。
“这是为师给你请的鹰,寓意就是你以后要主动请缨去下斗,也有赢的意思,为师祝你以后次次旗开得胜,可要好好养这只夜鹰啊,这将关系到你未来的运势。”
李天福说着,便将外面的黑布打开,只见一只巴掌长短的土灰鸟,正匍匐在鸟笼里边那根竖杠上,看起来土不拉几的,而且特别懒洋洋地叫了两声,又开始眯着双目蓄眼。
我再没说什么好说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被人下了套,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便是在刘天福递过来,自己立即走上前接了过来。
刘天福问:“惊鸿,什么时辰了?”
郝惊鸿看了一眼劳力士的腕表:“回师父,快进卯时了。”
我心里暗骂,记得从警察局那边出来的时候也就一点四十左右,自己竟让被捏昏迷足足三个多小时,郝惊鸿这孙子是不是捏死我啊?
“正好时间差不多!
”
刘天福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让我开始给他磕头行礼,自己千百个不愿意也没用,便是按照他们道陵派,行了三跪三拜之礼,期间每一次都要给刘天福端上一盏新茶,他又好像是因为看不到,所以磨磨蹭蹭半天不喝,等着做完这些搞得我满头大汗,膝盖都跪的生疼,叫了一声师父,他才让我起来。
“好!好!好!”刘天福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就对我和郝惊鸿说:“你们的七师兄八师兄外出历练至今未归,也没有个信儿,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出了意外的话,那我们正统的道陵派传承就交代你们两个了。”
“是,师父!”
郝惊鸿应了一声,我也随便地说了一声知道了,这年头盗个墓也创建门派,这不就是团伙作案,要是一个被抓到了,那还不一窝端了,也不知道像刘天福和袁淼怎么想的,而且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捅出去,反正自己感觉就像是上了贼船似的,而且属于那种上去容易,下去可就难唠。
“师父,您交代我都记下了,您老这么大年纪还是早点休息,我也困了就先回去了。”我说着便是看了郝惊鸿一眼,毕竟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我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主要是怕他哪天不高兴被我给捏死了,自己亲身感受过这家伙的手劲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先等等。”
刘天福招了招手,这老家伙即便瞎了,竟然也知道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准备离开,然后悠然地说:“你前不久不是下过一个古墓嘛,也算是有了下斗的经验,我这边正好有个不错的锻炼机会,你准备准备过几天就跟着去涨涨见识吧!”
我连忙摇头晃脑:“师父,不瞒您说,我最近确实有急事要去做,我要去找我妈,她……唉,算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我必须离开。”
刘天福却说:“你母亲的事情我听你四叔说了?而且这也是他的意思,说你天资聪慧,已经识破了视频中的内容,而你们这次要去的就是天府之国四川。”
我就是一愣,自己明明没有把猜测跟四叔说过,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估计是四叔刻意说我是自己猜出的,不让外人看不起我,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感激他,还是该觉得他这是在坑他亲侄子。
我立即嗯了一声,说:“既然正好顺路,那我就没理由不去了。”
刘天福点着头说:“做任何事情,都是越做越熟练,而且你现在对倒斗有所排斥,正好这是跟着一个省里的考察队出去,不管找不找得到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