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穷啊,没人信的。”
忠叔叹了口气道:“叔哥没跟你开玩笑,这不是最近手气被,两个月输了六七万,这事情要是让你婶子知道,那我们两个人只能离婚,你也知道叔家的情况,拉扯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压力大的很。”
我内心冷笑着,他老婆怎么可能管的了他,否则也就不敢这样了,不过就是见我有钱,想要借钱不还罢了。
“我这次出来也没有带多少,带的也花的差不多了,你给我一个卡号,等我回去给你打卡上,你打算借多少?”
我搪塞着他,反正骗人也不会怎么样,以后说不定都不见面了,就像当年到他家里借五百的时候,他也说没有,但我知道他肯定有,只是不愿意借给我。
“我还了小一万了,你再借我六万,叔保证以后不玩了,而且一有钱就还你。”
忠叔却信以为真了,或许他觉得这点小钱对于现在的我
来说不算什么,肯定会借给他,即便真的不借,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好,回去给你打过来。”
说完,我又叹了口气补充道:“忠叔,不是我说你,这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害了一家人,这种事情你肯定比我见得多了,以后可不要玩那么大了,想玩就打个块二八毛的小麻将,乐呵乐呵得了。”
此时,忠叔有求于我,换做以前他打死也不可能听我说教,反而会给我一拳,现在他只能对着我咧嘴赔笑道:“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也已经发誓了,肯定不玩了,小麻将也不玩了,不过你的生意做的那么大,不知道有没有叔能做的,我可以到你手下跑跑腿什么的,也没有什么要求,管吃管住,一年能拿回来个三四五万就行。”
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他的话,抬头看向瓦蓝天空的月光,感觉四周满是坟头,欣赏着月光也是一种很有意境的事情。
“你还记得你宇弟吧?这小子今年也十八了,不好好上学,我准备送他出去打工,想着到县城里边买个房子,给他娶个媳妇儿,当爹最次也得这样,你说是吧?”
听到这样的话,我便不由地心中有些不对劲,看着忠叔很落魄可怜的模样,那完全不是装出来的,自己就忍不住心软下来。
其实,回想自己很小,老爸还活着的时候,忠叔是跟老爸最好的,简直不比亲兄弟差,后来老爸去世了,他儿子也和我常常在一起玩,而且玩的还不错,要是忠叔真的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我会考虑拉他一把,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他和我爸是一个爷爷。
我点了点头说:“行吧,我回去看看,能不能帮你找个事情做,我这边不行的话,我四叔那边肯定可以,毕竟你们是一个爷爷。”
“哎呦,那我先谢谢大飞你了,你真是长大了也有出息了,你宇弟要是能跟上你剩下那点,我现在就算是嘎嘣死了,那也能含笑九泉了。”
忠叔阴阳怪气的道着谢,那绝对是真心的,整个样子反而搞得
我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一种恶心的感觉,这也太现实了。
两个人坐着又闲扯了半个小时,便准备轮流休息,前半夜让我去睡,后半夜再换乘忠叔。
大概是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忠叔把我叫醒,换做他进帐篷里边睡觉,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吹着山风,感觉很凉,甚至有点冷,不过刚刚从沧州那边那么热的天气环境过来,自己还是很享受的。
说实话,我这个人注定这辈子没有什么巨大的成功,因为我喜欢这样安逸舒适的环境,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会在我们当地三线城市里边,一个月赚个不到一万块钱,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我站起来,往远处走了走,方便完之后,便看向家里的八口棺材,看到这些棺材的时候,我竟然有一些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太过于熟悉了,只是这些棺材比起我之前在古墓里边见的那些,太过于寒酸了,也太破旧了。
呜呜呜……
忽然,我被一个声音给惊了一下,那是一个哭声,一瞬间我就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那并非是自己多害怕,而是在这种环境下,听到这种哭声,激发了我某个不愿意想起的回忆,属于自己潜意识的身体反应。
那并非是灵异小说里边的女人哭声,我仔细一听是个男人的。
我立即就不由地心里纳闷起来,难道是忠叔大半夜在哭?输钱输的?还是被我不计前嫌愿意帮助他感动的?
但是,再仔细听了听就发现不是,忠叔正在帐篷里边呼噜打的震天响,他显然睡的非常的踏实,那哭声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出来的。
我打着手电,顺手从帐篷边摸起了一把木把铁锹,一路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我就感觉不对劲了,那声音不是从其他方向传来的,而是从挖出棺材的墓坑那边能发出的,瞬间我就感觉头皮发麻、后背生寒,这有很长时间没有过的感觉,想着是不是家里墓中还没有投胎的哪位长辈的冤魂,听说一般这样会向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人去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