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之后,我发现这和几年前下来见到的完全不同,这好像是一条修建于抗战年代的军用地道。
我和华子看着那些人面浮雕,两个人你看我,我瞧你,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之后,华子开口轻声道:“大飞,看来我们不在的这几年,这地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的墓葬不见了,这又搞出来个什么玩意儿啊?”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想的也是自己所想的,那墓“走”了。
墓走,其实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现象,只是需要的时间很长,在常年的地壳运动之下,陵墓整体移位时有发生。
但是,这也移的太彻底了一些,如果不是那棵古柳标注地位是没问题的,我都以为这个地方不是那个地方。
不过,现在最让我担心的还是王贵背上的那张怪脸,一旦这种情况爆发在村子里边,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对华子说:“上去什么都不要说,让村长他们把这个坑填埋了,不要真的搞出无辜的人命,到时候我们什么都做不成。”
华子立即点头,用手电照了照,发现不远就是用水泥封死的墓门。
“看来咱们哥俩走了之后,
还有其他人下来过,把这里给封死了,不知道有没有带其他的东西上去。”
我苦笑着摇头,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不过转念一想,可以问问村里边的老人,他们一直都待在村子里边,可能知道一些情况,给几个钱什么都会跟说的。
我和华子回到了地面,村长问我们下面的情况,我们两个统一口径说是条废弃的地道,而这种事情全村的人都知道,所以并没有人怀疑我们两个话的真假。
在村长的指挥下,农用车拉了几车土过来,村民们抄起铁锹,在一个多小时的尘土飞扬之下,很快就把那坑给甜的严严实实。
回去,我把实际的情况和其他人一说,众人便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片刻之后,吴璟说:“小老板,这件事情你去找个村里熟悉的老人问问,看看能不能得到其他的线索,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认为一定是发生了流血的死亡事件。”
我点了点头,想到了村子里边一个奶奶辈的老人,便在沿途的小商店里边,买了罐头和奶粉过去。
三奶奶今年八十有二,住在他的儿子的家里,他老头子和我爷爷是堂兄弟,到了我这里差
不多已经出了五服了。
但是因为我出去闯荡之前,都在一个村里边住,关系还是相处的不错,过大年的时候还会去给她拜年。
说到三奶奶,那就不能不提三爷爷,他有过参军的经历,抗战期间一走就是好几年,以至于家里都以为他很有可能战死在战场上,再也回不来了。
当时,三爷爷的父亲,也是我太爷爷的亲兄弟,让一个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给起了一卦,就是想看看三爷爷是死了还是活着。
那个年代封建迷信色彩很重,而那位先生又是方圆百里有名的风水先生,但也可以卜卦测吉凶。
根据这位风水先生的卦象来看,三爷爷是险象环生,前途一片灰暗,实在是九死一生,难上加难,但也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
众所周知,为了捞一些好处,风水先生故作姿态卖关子的情况很常见,得到了相应的好处之后,他才给出了破解的办法。
那便是每天三碗水,每一碗都要放一颗绿豆,每天子时放在屋顶,放上一个时辰,如此这般做够七七四十九天,到时候三爷爷必然会百天之内回来。
千恩万谢之后,按照这位风水先生说的做了
,果不其然在不到一百天的时候,三爷爷浑身是伤地跑回了家。
那时候,三爷爷的父亲已经身体很差了,在他回来没有两个月,他父亲就撒手人寰了。
到了三奶奶家里,她儿媳妇儿也就是忠叔的老婆,见了我和华子提着东西来了,那自然是笑脸相迎,还给我们泡了茉莉花茶,嘴里说着买东西干什么,实际已经伸手接了过去。
华子挠着头干笑着说:“这才哪里到哪里,我们都是三奶奶看着长大的,现在出去赚了点小钱回来,应该买的。”
忠婶问起了关于忠叔最近的情况,我把她老公这大半年在铺子里边表现的实际情况原原本本告诉她。
听到忠叔那么上进,忠婶和三奶奶直接喜极而泣,毕竟忠叔已经四十出头,以前是不干人事什么都干,现在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终于开始正经做事情了,他们对于我自然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闲了聊一会儿,我便把自己的来意,跟三奶奶说了说,她想了想说:“没听说过发生什么事情啊,我这一辈子都没怎么离开过咱村,要是有那么大的事情,我肯定知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非常的纳
闷,敢情是我们推测的有问题?
华子说:“三奶奶,您再好好回忆回忆,就是在挖地道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过,比如说有人得了怪病,或者是有人失踪没找到这样的。”
三奶奶把稀疏的白发拢到了耳朵后,微微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你这孩子还别说,好像真的有过,只是发生了时间距离现在太久远了,